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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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也見識過,小李飛刀,例不虛發!”荊無命沒有搭理她。
她毫不氣餒,轉頭問阿飛,“你覺得李尋歡會輸嗎?”阿飛正道:“絕不會!”
“那你為何急着進去?”孫小紅眨眨眼。
“因為……”阿飛已答不出來。
孫小紅對牆內道:“你也相信上官金虹,而且你不能不信,你若不信他會贏,對於他來説豈不是難堪?所以你必須信,像個乖孩子一樣等在這裏,即使……即使他死了,而你也見不上他最後一面!”牆內荊無命瞳孔猛然收縮。
孫小紅又對阿飛道:“你相信李尋歡,但是你卻想和他並肩,無論是不是下地獄。即使他會誤會你不信他,而對你失望,你也在所不惜,是嗎!”阿飛握緊了拳頭:“是!”孫小紅點點頭,衝牆內喊道:“是要你們這些可笑的英雄名義、虛假的原則,還是此時此刻,你可要選好了!”其實蒸籠枷鎖和自由之間也只是一線之隔。你可以尋求卸下它,也可以尋求轉化它。
如果愛是枷鎖,是死結,難道非得下它不可?既然
下它的可能
是微乎其微的希望,那麼轉換它的可能
不也一樣嗎。
上官金虹給坐在地上的李尋歡倒了一杯酒。
“你的刀已在心裏?”他問。
“你的環已在心裏?”他也問。
“在,也不在。”上官金虹放下酒壺,他一直很警惕。
兩人都達到了渾然天成的警惕,因為任何一個間隙,都是蓄勢待發。
李尋歡突然笑了,道:“過去我以為,上官金虹絕不會有情,因為他連自己為什麼活着也不知道。現在,我的看法卻變了。”上官金虹眼皮跳了跳:“哦?”李尋歡轉了轉酒杯,“我曾經想過,如果我是你,阿飛遇見我,是否一切又不一樣?”上官金虹冷冷睥睨着他:“但你不是我!”李尋歡默認,淡淡道:“阿飛也不是荊無命!”上官金虹道:“你想説什麼?”李尋歡道:“一個人若是太執
於自以為想要的,就難免會錯過自己真正想要的。”上官金虹挑眉道:“你不是我,你能知道我真正想要什麼?”
“的確不能。”李尋歡道,“但我知道他想要什麼。”他是誰,沒有人問。
環已在手,刀亦已在手,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究竟是誰快?
與此同時,內側的石門驟然開,一個
悉的人影跨門而入!
電光火石。
誰的刀,快過飛鳥振翅、獵豹撲食的一瞬,超越了光!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手。
荊無命怔住了。他的手在劍鞘上,劍只拔出四分。
他的頭側一釐米,石牆邊,釘入一把刀,刀身已沒入牆。小李飛刀!
同時,在垂直於飛刀的右側牆面,釘入一彎環刃,刃切牆面。子母龍鳳環!
桌面兩杯酒水紋還是紋絲未動。
上官金虹神還是很穩,就和他的手一樣,他平靜道:“我輸了。”門已開,阿飛也衝了進來,孫小紅沒有進來,她把空間留給這些人。這當中,本也是她摻不進的。
李尋歡道:“你沒有輸,我也沒有贏。”上官金虹猛地抬頭,慘然一笑:“好個李尋歡!”原來當荊無命進來的一瞬間,格局已動;李尋歡突然出手,只是他的飛刀卻不是飛向上官金虹,而是刺向荊無命!
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此刻上官金虹向李尋歡出手,李尋歡必死無疑——可是那也意味着荊無命必死無疑,他還本來不及拔劍!
也許是有意識地,也許是無意識的,上官金虹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出手的時候,已放棄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的龍鳳環已飛向空中的小李飛刀!
然而他的龍鳳環還是慢了一點點,就這一點點,證明他已輸了——若他和李尋歡手,死的就是他。
然而小李飛刀並沒有刺入荊無命的頭顱,它剛好偏了一分,在荊無命旁邊一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李尋歡和阿飛對望了一眼,兩人一個眼神已足夠,無需關問什麼。李尋歡嘆道:“一個人也許只有在死生關頭才能看清楚自己的選擇。”上官金虹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為了我這個要你死的人,你甘願冒生命危險,來賭我是殺你還是救他?”李尋歡仰頭飲了杯酒,道:“為什麼不呢,我説過,如果你不是上官金虹,我們或許能成為朋友。”上官金虹道:“為了一個假想中的朋友,賭上你的命,李尋歡,你的大仁大義果然自負!”李尋歡又嘆了口氣:“這麼久以來,你費盡心思殺我,不就是因為我是你假想中的敵人?”上官金虹面上已不再有笑容。也不再有嘲諷。沉默了一陣,他沉沉道:“你覺得你是在拯救我?”
“絕不是。”李尋歡又看了看阿飛,“一個人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只有自己才能想通,任何選擇都一樣。如果他不願意,就算死,他的人生也不會看見新的道路。”如果説上官金虹和李尋歡就如硬幣的正反面,那實在是再好的譬喻也沒有。
所以李尋歡的話,他不用多加咀嚼就已明白——或者説,在他的子母環出手是去追截小李飛刀的時候他就已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