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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怨念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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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什麼呢?”晨風不停地在腦海裏這樣問自己。

以他這麼長時間以來的聽讀經歷來説,到了他這種程度,是耳朵裏聽着,腦子裏就會不由自主地推測下一步的情節發展或者最終結果。

“會是什麼力量導致了這個死循環呢?”這實在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問題,一般人在面對常識無法解釋的現象的時候,總是試圖用種種科學的手段去解釋,這是現代人的普遍意識,就像故事裏的兩個男主角一樣。但是當科學也變得軟弱無力的時候,該怎麼辦呢?腦筋靈活的可能會胡亂猜測,晨風就像這樣天馬行空似地推想。

神秘力量麼?也或許會出現什麼神怪之類的,畢竟是一部玄幻傳奇小説,是有出現這種結局的可能。但如果是古代傳奇也許還有這個可能,現代傳奇的話,那麼就是異能了,好比jing神控制、幻術等等。但在這裏亂猜也沒有什麼用,晨風決定還是聽下去。

“整整一個晚上的搜索,直到早上6點多的時候,全部寫有文字的人骨,終於被從數萬的骨頭中找了出來,分別是73顆頭顱,57大tui骨,32塊骨和11小腿骨以及臂骨。等到我們再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整理排序,這些骨頭上記載的整件事情的起因,和整個慘案歷時62天中每一天的情形,都很清楚了。

始作俑者的兇狠、殘酷、變,態、及其神秘莫測的能力,使關在裏的人們在62天裏血淋淋的互相殘殺,原先的朋友、兄弟甚至父子母女,都在這62天裏發生了或無奈吃了對方的以求多活一天,或親手殺掉對方的事。眼前的森森白骨,彷彿將我們引到了百年前的那62天裏,使我們在讀着這一切的時候,整個人都陷入到夢魘般的恍惚中。

刻下這些字的是一個女人,叫蕭秀雲。她是以一種半回溯半記的方式講述這一切的,在事件剛開始的幾天裏,她在描述當時情景的同時,斷斷續續地透了自己的身份和與阿勇之間的糾葛。再加上我的想像力和梁應物的推理,這一百多年前發生在神農架的神秘食人事件,慢慢出原貌。

確切的年代時間還是無法確定,畢竟不像我寫的手記,蕭秀雲沒有必要在回憶自己故事的時候鄭重其事地説出某某年號幾年幾月幾。事實上在神農架這樣偏遠的地方,幾千年來,人們的生活就沒有發生過太大的變化,即便現在也是如此。中原的年號稱呼甚至政局動盪改朝換代,對這裏都影響甚微。重山阻隔,中原的年號在這裏聞所未聞也説不定。

蕭秀雲是一個天才,她的天才表現在對一種古老而神秘力量的傳承上。這種力量甚至比盅術、巫術、降頭術等更鮮為人知,如果不是在這裏看到了這一門的傳人的自敍,我還從未曾想到,幻術竟然真的存在。”果然,到了最後還是得用這種東西來解釋,算了,雖然不出自己所料,但好歹也是一種享受,還是接着聽下去要緊。

“蕭秀雲和鮑勇必須要分開,這一年,蕭秀雲12歲,鮑勇13歲。兩個人在村人最神聖的地方,每年一次的祭祠之所在——祖里約定,當蕭秀雲再次回來時,就要做鮑勇的子。而祖,就是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就是‘人’。

八年之後,蕭秀雲回到鮑家村,而鮑勇告訴她的是,那年秋天,就將和鮑月成婚。

蕭秀雲把自己聽到這一消息時的覺刻在了白骨上:‘我在外面的世界經受了所有的考驗,師傅説我已經有了一顆堅定的心,可是阿勇對我説對不起的時候,我幾乎完全崩潰了。’在那八年中鮑勇的轉變,我想我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當年紀越來越大,童年時從蕭秀雲那裏看見的不可思議的景象,回憶起時的受,就會從好奇變成槐疑,從槐疑變成恐懼。所以對蕭秀雲的情,也就逐漸褪化、變質了。事實上,當蕭秀雲回到鮑家村的時候,整個村子都對她充滿了敵意和排斥。

一個多年接受極端jing神訓練的人,受到這種刺,的後果是極為危險的。蕭秀雲堅持認為是由於村裏人的壓力,才使鮑勇不敢和她結合,她想出了一個絕對變,態殘酷的方法,以全村人的命,來驗證阿勇和阿月的情是否真實。如果彼此情至死不渝,那麼蕭秀雲就死心塌地地讓這兩人在一起生活下去;如果不是,那麼這個負心人就沒有繼續生存的必要。而全村其餘幾百人,只是這場試驗的道具而已。

8月21,每年的這一天,全村的人都要到祖去祭拜。不會走路的孩子和走不動路的老翁由年輕人揹着去,沒有人可以例外,以示對祖先和守護全族的山神的虔誠。這一年,當全村489個人進之後,就再沒有一個人可以再次走出來。

蕭秀英在整個祖中佈下了‘困龍陣’。這種密法藉助道具,再配合恰當的環境,可以製造出幻術師個人無法達到的巨,大力量。陣法一經發動,不僅對人的心智有絕對的影響力,而且不需要幻術師太過費心,可以自行維持基本的運作。如果再有幻術高手控制,就是此道高手要拖困也極為艱難,普通人更是無法生離。而祖裏的那三段長長甬,道,正是佈置‘困龍陣’的絕佳所在。

和鮑家村裏的其他人一起,蕭秀雲也進入了祖。當然,沒有人可以發現這一點,對於像蕭秀雲這樣的幻術師而言,讓別人視她如無物是相當容易的。她要親眼看着,看着當人們因為沒有食物而自相殘殺時的景象,最重要的是,她要看一看,到了最後關頭,為了填飽肚子,鮑勇會不會親手殺了就要變成他新娘的鮑月。她要用生和死,來考驗這段情。

這場最殘酷的悲劇,如蕭秀英所料,一點點拉開帷幕。”還真是恐怖的故事,怪不得這麼受歡呢。不過安排這段舊事的用意何在?是為了解釋這一次人死循環的本質原因所在,還是有別的用意?晨風到自己的腦海裏隱約起了一絲變化,雖然還不是很明顯,但是好像有一種暗悟,至於悟到了什麼,卻一時不得而知了。這種覺隨着故事的推進而越來越明顯,直到收音機裏念出:“傳承了百年的怨念”這句話的時候,晨風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一直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是一百年前的那個天才幻術師對這個人做出了什麼不利的舉動。

“怨念,一切都是怨念在作祟。”晨風喃喃地説道。

但是怨念是怎麼樣在一百年之後對這個世界的人作出傷害的呢?怨念作為意志的一部分,能夠自由地存在於這個物質的世界嗎?還是必須有什麼載體呢?比如説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接下來故事是這樣發展的:14個人中的兩個人路雲和袁秋泓在不知不覺之中消失在了甬,道里,梁應物制止了他們衝進去救人的行動,主張分析一下事情的始末緣由再作決定。他們分析這次困龍陣的發動與上次的原因應該是一致的,起因是不正常的戀愛。於是12個人中絕大部分開始互相揭發,最後到差點兒動手翻臉。後來他們突然地想到已經消失在人甬,道里的那兩個人,會不會是其中之一,最後作者和梁應物鎖定了其中的路雲,後來的事情證實他們的推測是正確的。

“藉着磷火,我看見她的面容很奇怪,説不出的乖張詭異,不知哪裏不對勁。雖然五官和從前一樣沒錯,但就是讓人覺得,她和從前的路雲,有着很大的不同。老實説,這兩天來我一直隱隱約約有這樣的覺,但之前只以為,是由於被困白骨而讓每個人都極度緊張,自然和平時有所不同,但是現在這種不同成百倍地突顯出來,卻讓我心裏一動。

‘你,你到底是誰?’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讓我自己都莫明其妙的話。

然而這句簡單到愚蠢的問話,卻並沒有得到回答。路雲這時就在那一堆磷火白骨旁,是整個裏最亮的地方,所以,連她臉上的表情,站得近一點的人都可以看見。而路雲聽了我的問話,竟然把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在極力想着什麼:‘我是,我是…’她緩緩地轉頭,看着這裏的一切,五官都開始扭曲,彷彿頭痛yu裂的樣子:‘我是…蕭…秀…雲!’所有人都倒一口冷氣。

蕭秀雲,白骨記的記錄者,一百多年前的幻術天才,祖吃人血案的始作俑者,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你是路雲,你今年21歲,即便你是幻術一脈的本代傳人,也不可能是一百多年前的那個蕭秀雲。’梁應物説。

‘不過,因為你的關係,我就多告訴你們一些東西,再進行我的實驗吧。嗯,年輕身ti的覺,真是不錯。是的,這副身ti,當然是那個叫路雲的女孩的。説起來,她該是我第四代的弟子。而這裏…”路雲豎起右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頭,現在該有一大半,是蕭秀雲。’‘很奇怪吧,這是一個秘密,就連我的徒弟,徒孫,再到路雲的師傅,和這個路雲,都不知道的秘密。當年,我在收徒弟的時候,就在她的腦子裏留了一點東西,如果她可以找到她心愛的那個人,就這樣生活下去,那麼,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留給她什麼,而我留下的東西,會在她50歲的時候,自動傳給她的徒兒。’‘是在一定條件下發作的深度催眠嗎?’梁應物問。

‘催眠,哼,那種低級的玩意兒,我可是讓自己靈魂的一部分,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啊。縱然時光再久遠,也不會消失,直到再次復甦。從路雲被你拒絕,又發現你和這個劉文穎打得火,熱的時候,我就開始復甦了,所以才有了這次的神農架之行。’”晨風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蕭秀雲的那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裏縈繞不去“讓自己靈魂的一部分,一代一代的傳下去,縱然時光再久遠,也不會消失,直到再次復甦…”怨念真的可以這樣被傳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