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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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寫完手頭的詩停筆,在於粲對面坐下來,神嚴肅。而於粲看着他爹正兒八經的樣子沒有半點壓力,放鬆地靠着椅背等他開口。
於父看着於粲沒當一回事兒的樣子已經有些生氣:“坐沒坐相,不像話!”於粲聞言懶洋洋起身直
背,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來。
於父冷哼一聲終於進入正題:“我問你,下個月就要訂婚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收心?訂婚宴那麼大的事情,人家婷婷整個月忙得沒有一覺好睡,在上面花盡心思力,你倒好,問都沒問過一句?”於粲見他直言不諱開門見山,也認真起來。聽見訂婚,他下意識皺起眉頭,沉聲反駁:“我從來沒有同意過訂婚,是你自作主張罷了。”於父原本剛拿起手邊的茶要喝,聽見於粲頂嘴,氣得重重放下杯子,發出一聲響,“自作主張?你姓於,就要聽我的!和林家聯姻對於盛百利而無一害,有什麼不好,你沒有理由可以拒絕這門婚事。”於粲懶得同他爭辯,又問:“緋聞呢,怎麼説?你們串通起來騙我説只是吃個飯,結果找人偷拍在這上面做文章,不覺得很幼稚很無聊嗎?”不想再在這裏久留,於粲一邊起身,一邊冷冷地表達態度:“我是人,不是你鞏固於盛的工具。我不會娶自己不喜歡的人,如果你們覺得揹着我搞好訂婚宴,到時候我怕丟人就會出現,你們大可以試一試。”
“於粲!”於父雷霆大怒,氣得吼了於粲的名字。
於粲已經走到房門口,擰開把手,被喊住了於是又回頭,他説:“少了這樁聯姻,於盛不會倒閉,要是放了賓客鴿子,才是真的臭了於家的名聲。”説完他便要走,誰知道背後於父卻説:“我的話你不聽,小楚的話你也聽不進去?”於粲聽到楚然的名字反應極快地回過頭,他轉身大步走回到於父面前,也顧不上什麼沒有禮貌的事情,問得很急,還帶着些狠厲:“你和楚然説什麼了!”第13章所以,楚然那天從楚宅回來,不是無緣無故地甩臉給他看。
他以為自己要訂婚了,也沒有立刻就説要分手,任由自己誤會他,衝他發火。
自己又説了什麼蠢話?説他亂髮脾氣,説他在鬧,還問他“你是不是要離開我?”於粲抬手捂住臉,不讓任何情緒出來,但一貫
直的脊背卻微不可見的顫抖着。
他終於知道楚然為什麼要和他分手了。
這讓於粲很難過。
至少對於粲來説,假使將這件事調轉個角,是他突然聽到楚然要訂婚了,他無法想象局面會發展成怎樣。
這個念頭只是稍微在腦海中浮現一下,就覺得無法忍受,怒意和嫉妒從心頭一角乍起,即便只是假設,都足夠讓他十分煎熬。
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或許會一刻都不能忍地回家質問楚然,或者什麼也不問,一遍又一遍地不管不顧地壓着楚然做,做到他受不了哭出來為止,共溺慾海,將一切拋之腦後。
“你就當是我錯了吧。”那一天早上楚然是這麼和他説的。於粲不知道楚然是怎麼能做到把事情瞞得這麼好,最後還找藉口和他提分手的。
那麼冷靜,那麼殘忍。
於粲邊漫出苦澀的笑意,一抬手,杯中烈酒入喉。
自從知道了真相以後,於粲就是這幅魂不守舍失魂落魄的樣子。在家獨自悶了幾天以後,今晚於粲還是忍不住打電話叫上了池俞,一起去喝酒。
還是那家常去的酒吧,池俞開的。
來的次數多了,連酒保都知道他們一定在幾樓的幾號包廂,要喝什麼酒,問都不用問。
一進包廂,於粲就悶頭喝酒,什麼話也不説。池俞多多少少也知道他們倆的事情,見於粲這樣子,他也沒有多問,只陪着於粲喝酒。
好半晌,於粲才出聲。他盯着手中轉動着的酒杯,不知道是問池俞還是問自己,低聲説:“你説,楚然到底在想什麼?”楚然到底在想什麼,才會把所有的疑問都自己一個人藏着。
和他分手,説他們之間是少不更事、隨便開始,説他不要他了,用這些狠話來傷他,又對訂婚的事情隻字不提。
於粲知道,楚然是信了的。
沒有什麼比從對方的父親口中説出來更像事實的事情了,可是卻偏偏是個謊言是個誤會。
池俞皺着眉頭苦惱了一會兒,然後回答:“既然是誤會,就算楚然不問你,你也應該告訴他,這不能成為你們分手的理由。”楚然為什麼不問他?於粲知道。
他真的知道。
或許,由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楚然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信任過他。又或許,分手那天説的話真假參半,拿着藉口摻入真心。
如果他們之間只有訂婚這個誤會就好了。只要説開了,總能重新走到一起的。
於粲聞言,抬頭對上了池俞的眼睛,神既無奈又頹敗。他搖搖頭,告訴池俞:“我不敢。”他怕就算誤會解釋清楚了,楚然還是要和他分手,或者,楚然還會説出其他比訂婚更可怖的理由,比如,不喜歡了、不想忍了。
那於粲才真的會受不了,扛不住。
可誰讓是他先喜歡上楚然的呢?
於粲在互相喜歡的起跑線上搶跑,於是在情裏的,本該不相上下的較量,就永遠變得比楚然棋差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