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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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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法擔保這個問題。

枯荷也道:“我隨道友同去吧,宮中就有勞越道友和謝道友繼續搜尋了。”太后忙道:“還有一事,照往年規矩,此次幽國與照月國使者入宮,必定隨身帶着修士,想與我方切磋比試,去年是我方贏了,但今年幽國必定不死心,想挽回顏面,聽説這次他們宗師就帶了兩位,還請二位儘量天亮前回來,你們不在,我心裏實在不安!”經過方才種種,太后對長明的信任已經超過其他三人,枯荷也知道她説的是二位,實際上看的都是長明,便也沒有出聲擅作主張。

長明道:“琅嬛塔如果真有問題,我們能不能安然離開還是未知,無法承諾何時出來。”太后面一白:“竟有如此兇險嗎?”枯荷覺得長明言過其實,但是他生厚道,沒有當着太后的面拆台,就附和道:“目前不知塔內情形如何,無法給太后保證,宮中有謝、越二位宗師在,應該是無甚問題的。”説罷,他從袖中摸出一枚銅令。

“若有急事,太后可派人至禪院,尋我師弟聽雨。”這算是多一重保障。

太后略鬆口氣:“多謝禪師,多謝真人,祝二位順利,希望洛國平安,天下和順。”皇城離琅嬛塔不遠,以兩人的道法,片刻可至。

入塔前,枯荷頻頻看向長明,言又止。

最終還是忍不住問:“慶雲禪院昔年曾出過一位佛子,雖半途入佛門,卻資質過人,被尊為五百年來不世出的天才,後來卻又因故離開佛門,此人姓九方名長明,敢問道友……”長明懶得聽他囉囉嗦嗦一大堆,直接打斷。

“是我。”枯荷:……

長明看他一眼:“你跟孫不苦同出一門,算起來我也算你師伯吧,你怎麼跟他半點不一樣?若有他那種笑面圓滑的功夫,現在慶雲禪院院首就是你的了。”枯荷連連苦笑:“不敢當!前輩言重了,我怎敢與不苦師兄相比!”長明嗯了一聲:“就你這樣,難怪會被扔到洛都來吃灰。”枯荷本想多試探幾句,沒想到反是被一句接一句噎得説不出話來,索就閉嘴了。

琅嬛塔外的確有修士駐守,不過這些駐守者修為都不會高到哪兒去,他們不認識長明,但看見枯荷,都紛紛行禮。

聽説枯荷來意,他們很快將塔門打開。

但長明沒有急着進去。

他抬頭望去,塔尖在這樣的視角下形似高聳入雲,每一層窗口都亮着微光,彷彿有人在裏頭連夜抄經。

如果夜裏有人沒睡,披衣起身,遙遙望塔,如心靈得到藉,一點暖意洋洋而生。

但這些都是表象。

在修真之人眼裏,塔尖頭頂雲層翻湧,腥紅若隱若現,正是不祥的徵兆。

琅嬛是傳説中天帝藏書之處,但這座塔非但沒有帶來吉祥,反而從建好之後,帝國就開始頻頻出現問題。

細微的裂縫也許不起眼,但當裂縫連接在一起,就會形成更大的縫隙,最終四分五裂,分崩離析。

皇帝出事,正是其中一條顯眼的縫隙。

連枯荷都看出不對勁了。

一入塔,出乎意料的平靜。

沒有撲面而來的魔氣,也沒有想象中的敵人。

枯荷的目光從入目的神像移到左右四方,抬頭看穹頂,低頭看地板。

一切如常,並無異樣。

“這神像,刻的是虛天藏?”長明問。

“確是佛門虛天藏佛尊。”枯荷低頭朝神像行禮。

虛天藏是創立佛門之人,傳説也是佛子降世,圓寂之後被尊為佛門祖師,慶雲禪院也有佛尊立像。

不過由於在塔內,與禪院立像不同,這尊神像是坐像,佛尊盤腿而坐,一手持珠,一手掌心向上,託着虛空。

關於這神像,其實還有一段爭議。

原本洛國就不同於幽國尊佛,是佛道儒皆尊,取海納百川兼容幷蓄之意,所以琅嬛塔建立之初,關於塔內立的神像,是佛是道,兩家一直爭論不休,枯荷跟謝溪差點翻臉,後來儒門也加進來,非要掛儒門幾位先哲的畫像在塔內,皇帝被吵得沒法子,最後找了個折中的法子,八層的寶塔中,一層塑佛門神像,三層掛儒門先賢畫像,最高一層的塔頂則供奉道家法寶,如此一來,三家兼容,大家都無話可説。

雖然後來佛門表示不滿,憑什麼道門和儒門的東西能在自己頭頂,儒門也不痛快,覺得自己被夾在中間,但這些都是細枝末節,枯荷不想説出來徒惹長明笑話。

卻聽長明問:“神像手上是準備託舉什麼?”枯荷定神一看,笑道:“沒有,這就是本來的手勢。”手託虛空的神像比比皆是,長明也沒再糾結,二人轉而察看一層各處,琺琅牆磚在燭光下熠熠生輝,彷彿琉璃世界,地面還貼着蓮花金磚,朵朵綻開,令人心醉神,恍惚間已摸到西方極樂的門檻。

伴隨着視覺上的饕餮盛宴,樂聲隱隱從樓上傳來,琵琶箜篌編鐘,璁瓏悦耳,曼妙動聽。

但塔內原先除了他們,分明是沒人的,又怎會憑空生出樂舞?

枯荷心頭微凜,一下清醒過來,不由看向長明。

後者卻已拾階而上,朝二樓走上去。

“前輩!”枯荷下意識伸手,慢了半步,只抓到對方袍角。

長明的身影已消失在樓梯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