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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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帥哥,我們見過的。”楊任歪頭,看着鬱小龍,清秀的外表下,説話卻有幾分不相稱的自來,回想上次他對着夏琮時的內斂,鬱小龍有些不真實
。
“你們見過,什麼時候見的?”羅少欽皺眉,一時沒想起來他之前還評價過的事了。
“上次啊,他不跟那誰一起來的嗎。”楊任説着笑了笑,不客氣地打量鬱小龍,“話説我還是第一次在他身邊看見這一款的,想叫人印象不深刻都難。”鬱小龍臉微變,羅少欽在背後使眼
,讓楊任趕緊閉嘴。
結果這人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真欠,反而還來勁了。
他手肘推推鬱小龍,眼裏藏不住八卦,“哎,你跟夏琮,你倆誰上誰下啊,他説他不做零,你看着……似乎也太不像啊。”羅少欽臉都黑了,夏琮特地關照過,説鬱小龍忌諱聊這些,讓他平時開玩笑注意分寸,哪想到才見過一面的人,上來就往槍口撞,還試圖拖他下水。
“你不好奇嗎?”楊任朝他眨眼。
“”羅少欽看鬱小龍的樣子以為他要動手了,就他上次揍夏琮那一拳,他自認不是對手,剛想提醒楊任自求多福,鬱小龍握緊的拳頭又鬆開了,甩過去一個冷笑,“你跟他睡過?”
“沒有。”楊任説:“雖然我想,但還真沒有。”羅少欽鬆了口氣,不管這一句否認是真是假,至少眼下的場合,這人還知道分寸,不過説實話夏琮要真沒跟他睡過他也
意外。
只聽楊任又説:“他從去年開始就沒有了,你的功勞?”
“沒有就好。”鬱小龍一字一句,聲音冷到了極點。
“呵,原來你看重這個啊。”楊任諷刺一笑,不太相信,“你跟了他這麼久,應該也沒少撈着好處吧。”鬱小龍起身,踩着前排的椅背跳了下去,楊任看着他的背影,故作誇張地瞥了瞥嘴,“真讓人嫉妒,不過喜歡誰不好,奉勸一句,喜歡他,可是會受傷的哦。”鬱小龍去洗手間洗了把臉,他當然不會因為這幾句話就怎麼樣,只是今天晚上,提到夏琮的次數太多了,讓他有種被強行曝光無處藏身的覺。
半年了,他其實知道,他數着子,一天都沒有放下過,很多回憶
植在他的記憶深處,他們相安無事天下太平是因為他刻意壓着不去翻動他們。
不翻不代表不存在,不會被微不足道的細枝末節摧枯拉朽般地糾扯出來,有些東西就像病毒一樣,早在他的神經裏生築巢,只等一個瘋狂蔓延的機會。
他突然沒來由地覺得累,像是蓄滿身體的能量一下被清空了,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差點認不出來,憔悴暗淡,毫無生氣,就連新長出來的發茬都枯萎無光。
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他覺得可笑,怎麼會有人看不出來他和夏琮誰上誰下呢。
當然是他卑微在下,所以他變成了這副模樣。
水還在,遠處發動機的轟鳴依舊刺耳,可週圍卻一下變得很安靜,他什麼都聽不到,耳朵裏
滿了各式各樣的尖叫聲,淒厲得像是要齊齊劃破他的喉管。
他覺萬物皆在死去,而他是這世間,唯一還苟延殘
着的獨苗。
後來事實證明,那一晚死去的不是他的萬物,是蔡羣英的,在被下過幾輪病危通知後,鬱行強的生命到這一刻,終於走到了盡頭。
鬱小龍最後其實釋然了,不管鬱行強對這個家做過什麼,他沒有殺人放火,沒有罪無可赦,他只是不如他們期盼的那樣愛他的子和孩子罷了。
他去送他最後一程,想要在臨終前握一握他的手,可鬱行強卻嫌他一廂情願,不想跟他言和,哪怕到這一步,還拼着最後一口氣把手開了。
鬱小龍覺到鬱行強在怪他,怪他不孝,沒有在救他上盡他所能。
所以一直到他嚥氣,他都沒有再近過他身。
來了幾個鬱小龍連稱呼都叫不上來的親戚,圍着病牀或高聲哀嚎或竊竊私語。
鬱小龍靠着櫃子坐在角落裏,拿出他剛取錢時打的憑條,施傑給他的卡里還剩了三萬多沒花完……
不對,不止,他還有一套隨時可以兑現的房,價值不菲。
他確實沒有盡全力,至少在一年前,他不應該看重那些他得不到的,他應該趁着夏琮對他罷不能的時候多撈一點。
第五十五章走與跟你走為鬱行強舉行完葬禮的當天下午,因為統計租的花圍時發現個數對不上,蔡羣英拿到賬單後隨口提了一句,二姑媽便一口咬定她話裏有話存心污衊。
理由是大家都看在眼裏,當初和殯儀館協商時是二姑父出的面,現在説數目對不上,不是暗指他們又是在説誰。
蔡羣英沒那意思,又爭不過,説句算了,反而被指是心虛了,二姑媽由此變本加厲地鬧了起來,非要跟她就這一兩百塊錢的事掰扯清楚。
其實不怪他們態度惡劣,兩家恩怨由來已久,據説當年二姑父生病要開刀,問鬱行強借兩萬塊錢,鬱行強和蔡羣英跑出去玩了,期間掛了他們不下十次電話。
最後錢是打了,卻一次沒去醫院看過,後面更是多少年都沒有聯繫,按二姑媽的話説,錢已經還清了,能來參加葬禮已經是念着最後那點血緣。
蔡羣英自己把人緣做得那麼差,還指望着落難時別人能幫一把,鬱小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