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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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跟夏琮有什麼集。
更想不到當初那樣果斷地與自己拉開距離的人,會在一年後換了副全新的面孔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
他覺得他陌生,覺得他看不透,偏偏這人總有辦法印證他的猜測,並且讓他在覺得他陌生覺得他看不透的道路上有更多建樹。
又想做什麼,新的把戲?願者上鈎?
還能有什麼目的,是又在哪裏玩膩了?
那個女人叫什麼,姓霍是嗎?兩年過去,婚姻生活幾多無趣,又想到了他,想從他身上尋求刺?
鬱小龍發現自從有了工作,把自己裝得像個人後,脾氣都跟着好了不少,也比以前能忍了。
先前覺得冒犯覺得羞辱的那股無處發的恨意,隨着滾燙的熱水兜頭澆下,身體在熱氣裏逐漸回暖後,好像一下消散了。
也可能是因為滲透進骨髓的那種冷,全身的肌就連牙
都緊緊糾起的防禦姿態讓他錯以為他放不下。
這天晚上,鬱小龍罕見地做了個夢,夢到他又回到了n市,回到夏琮特地為他準備的房子裏。
他獨自一人坐在書房,開着燈,外面的天由黑變亮,又從亮變黑,他一直埋頭於案,無法判斷確切的時間,只知道這樣的光景在他的記憶裏似乎一直在循環。
他一會覺得餓,飢腸轆轆,過低的血糖令他頭暈手抖,一會又什麼覺都沒有,甚至以為是自己吃得太飽了,胃裏才像總堵着什麼一樣咽不下去。
他抓緊一切時間,爭分奪秒地做着手上的活,完工成了他足不出户廢寢忘食的信念。
他一邊覺得做這一切沒有意義,一邊又如溺水之人般充滿着焦慮與迫切。
他需要這一口氣,需要憑着這一番極度耗費力的機械勞作,來讓自己度過那一天到來之前,所有令他痛苦的時
。
他夢到自己滿手鮮血,卻一點不覺得疼,潛意識裏似乎知道傷口很淺且習以為常。
但就在他看着這些傷口時,卻突然聽到有個聲音在跟他抱怨,説太難了,比想象中難成千上萬倍……他有不得不做完的理由,但好像並沒有那個能力。
今天又把手割破了,木條扎進了很多倒刺,拔不出來,室友説可以用火燙,不知道行不行……
鬱小龍突然醒了過來,一瞬間尖鋭的刺痛令他恍惚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他以為是太累了,不小心趴桌上睡着了,手壓到了什麼才會有這種反應。
然後當他把手伸到眼前,看到完好無損的十手指時,他發現原來是做夢,早就不是那時候了。
但奇怪的是,那種割破手指扎進倒刺的痛,卻並沒有隨着他逐漸清醒的意識有任何退卻,反而愈發劇烈地折磨起他來……
展會第二天,人比前一天少了很多,夏琮沒有再出現,鬱小龍等把所有的模型拆裝完畢裝車後,買了下午的高鐵票,先汪浩洋他們一步回去了。
一路經停的站很多,廣播不時響起,播報站點和乘車須知,鬱小龍很困,但周圍太吵,旁邊座位上的人來了又走,動靜一直沒停過。
帶着小孩的年輕女人剛走,換了個肺似乎不怎麼好的中年人上來,一路都在不停地咳嗽,渾濁的呼裏帶着濃濃的煙臭味。
鬱小龍皺眉,往窗口的位置偏了偏,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那陣難聞的味道飄遠了,短暫的空白過後,再來時換成了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很輕飄,也很好聞,在周圍一干混合着飯菜的味道里,輕易讓人呼順暢了許多。
鬱小龍睜開眼,看到那個坐在他身邊的人,他直起身。
“噓。”夏琮朝他眨了眨眼,似是帶着某種懇求地在説:“讓我睡一會。”
“……”他臉很差,比昨天在雨裏淋的時候還要難看幾分,眼周大概因為睏倦,有些無力的低垂着,像是累到了極致。
不等鬱小龍説話,他抱着手臂閉上了眼睛,頭微微往他這兒偏着。
鬱小龍調直座椅,扭頭看向窗外,夏琮兩條長腿踩在地上,把出口擋得嚴嚴實實,車廂里人聲不多,他怕這時候跟他説話因為控制不住語氣被聽得清清楚楚。
動手就更不敢了。
這種半強迫式的“睡一會”鬱小龍攔不住,不過他自己似乎沒那個運氣,期間信息來了不下十幾條,沒一會電話又響了,夏琮起身,走到連接處去接。
鬱小龍從行李架上把包拿下來,往夏琮去的反方向走,走了整整三節車廂,才靠着門停下來。
他心情鬱燥,特別想煙,兩年前回來把煙戒了,已經好久沒有過這種
覺了。
中間火車停站,鬱小龍想下去重新買張回去的票,可惜這個點的沒了,他不想留在這裏過夜,還剩不到一半的路程,站回去以他的體力也算不上受罪。
下車的時候他故意走在後面,不是終點站,沒辦法等人全部走了再出去,只能儘可能地拖延時間。
快要下自動扶梯的時候,鬱小龍覺到什麼,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站台上,四周一片漆黑,夏琮獨自站着,熾亮的白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他手上夾着沒有
完的煙,升起的煙霧和光裏飄着的細白雪星子一起,在肆
的冷風裏,在他指尖瘋狂纏繞。
鬱小龍把目光收回來,不等他跟着人羣移動腳步,一股力道抓在他手臂上,執意把他從台階邊緣拽了回去,“有人來接你嗎?”這一下動靜,走在最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