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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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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司機的攙扶下上了車,看來腿腳確實多有不便,夏琮扶着車門跟他又説了些什麼,一隻筋骨分明的手從門裏伸出來,對着他招了招。

那手修長乾淨,這樣伸着,哪怕只是輕飄飄地動幾下手指,似乎都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夏琮有些無奈的樣子,最終一矮身坐了進去。

鬱小龍最後把那份刻意擺盤,沒囫圇滾作一團的飯留給了護花使者兼無名英雄施傑當了宵夜。

夏琮那天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他的消息,反正一直沒回,後面幾天也是。

如果説在瞬息萬變的世界裏能堅持枯燥與平淡,從另一個角度可以理解為是一種偶然的話,那麼在這種晚上逞強鬥狠白天矇頭睡覺閒時吃飯餵狗的偶然裏,過得快要忘了有夏琮這號人物時,手機上再次跳出這個瘟神的信息,似乎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某種不叫人意外的必然。

夏琮:【有時間嗎,請你吃飯?】鬱小龍想問還記得他是誰嗎,這信息不是羣發的吧,但又覺得這麼問似乎給了夏琮話柄,好像他有所埋怨似的。

事實上他還真沒有,所以回得乾脆,【沒有。】夏琮:【那換個説法,陪我吃飯?】夏琮:【今天剛好第七天,人死了還得陪他過個頭七呢,你不會又想食言吧。】鬱小龍:【我什麼時候食過言?】鬱小龍:【你手怎麼樣了?】夏琮發了個勾手指的表情,【那要小龍哥自己來看了。】明明是系統自帶,硬是給他騷出了一地風情,上車後鬱小龍抱着手臂,語氣冷淡,“去哪吃?”夏琮傾身過來,鬱小龍下意識往後閃,繃緊了身體,卻見面前的人眼尾藏笑,故意看着他放輕了語調,“安全帶。”鬱小龍沒説話,冷着臉推開他,自己繫上了,儘管知道夏琮什麼德行,但距離拉開時,他還是忍不住看了眼他的手指。

明顯地,腫已經消了下去,只是夾板還固定着,看上去不怎麼靈活,所以更多時候,他都把那隻手的手腕搭在方向盤上,或者乾脆放一邊,只用左手。

夏琮似乎心情不錯,從小路開出去好一會才想到要回答鬱小龍一開始的問題,“你有什麼想吃的嗎?”問完他又加了句,“餛飩麪就算了。”

“都行。”鬱小龍説,他無所謂吃什麼,或者比起吃的內容,他更多的是為表意思,來赴這一頓散夥飯。

夏琮問:“有忌口嗎?”鬱小龍:“沒有。”看着也確實像沒有的樣子,夏琮有些狐疑,“你是不是沒吃過什麼好東西?”這話有點難以理解,是嫌他窮酸呢,還是嫌他糙漢,反正聽着不像好話。

鬱小龍沒理,夏琮一笑了然,把墨鏡戴上,輕吹了聲口哨,“帶你去個好地方。”

“這就是你説的,好地方?”鬱小龍從車上下來,入眼路邊一幢矮破的平房,低於路基,看着像是被什麼人藏在綠化帶後面一樣,門臉老舊得堪比地下作坊。

不説沒有餛飩麪家的燙金字招牌有格了,他掃了一圈,愣是連招牌都沒看見。

“進去就知道了。”夏琮説。

然而進去也沒什麼特別的,狹長仄的空間裏擺了五六張桌子,清一大排檔那種普通小圓桌,椅子是塑料的,毫無裝修可言,跟平時見的蒼蠅館子幾無區別。

人倒是不少,可能是光線太暗,也有可能是從廚房裏漫出來的油煙太多,總之看到的每一張面孔都或多或少有些繚繞的模糊。

裏面一桌人剛走,夏琮讓鬱小龍先去坐下。

他去廚房門口的冰櫃那裏看了看,路地挑了幾樣已經洗切好裝在盤子裏的食材,然後一樣樣遞給大概是這屋裏唯一一個看着既像老闆娘又兼服務員的人。

“喝什麼?”夏琮指了指鬱小龍身後橫七豎八放着的幾箱飲料。

鬱小龍伸手拿了瓶可樂,沒問他意見給他也拿了一瓶。

夏琮喝了兩口,回頭見沒人過來收拾,乾脆自己找了塊抹布擦乾淨桌子,順便去門口盛了兩碗飯,坐下來時跟鬱小龍解釋,“這店是後面那家廠的員工食堂。”

“以前不對外開放,只給廠裏領導開小灶,後來做得太好,周圍別的廠的也都過來吃,漸漸才開始接一些外客,不過時間卡得很緊,過了飯點爐子就不起了。”

“你怎麼發現的?”鬱小龍好奇,除非有認識的人帶,不然就是給他機會一天走三次,都不一定會注意到。

“無聊。”夏琮兩條長腿無處安放,桌子下隨意地一靠,正正好好靠在鬱小龍膝蓋上,“四處瞎轉悠,偶然的機會轉到這兒。”鬱小龍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移開了,他四處看了看,突然問:“我記得你説你九月份才來的?”

“有什麼問題嗎?”夏琮看着他笑,“我每去一個新地方,都會試着從各個方面先悉它,不然時漫漫,拿什麼解悶呢。”當然沒問題,跟他沒什麼關係就更沒問題了,鬱小龍一直覺得這人説話真真假假,不知道哪句是發自肺腑哪句又是信口胡謅,或者乾脆全是謅的。

就像這麼多次他對他笑,温和的、冷淡的、正經的、不正經的、平常的、不懷好意的……看着很喜歡笑,但鬱小龍認得出來,這麼多笑裏面,沒有一次是真的。

解悶的方式是否意有所指地暗示包括了挑釁或者調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