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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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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擼了兩把頭髮,噼裏啪啦掉下一地的沙來,還有不少滾進了衣服裏,又刺又癢。

他隨便了兩張濕紙巾擦了擦,擦下來一臉灰,沒想到會這麼髒,不得不又多了幾張,邊擦邊在夏議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夏議替他拍肩膀上的石灰粉,兩下起了一片,夏琮忙摁住他的手讓他別拍了,一邊踩着椅子往後拉開點距離,免得嗆到他,他問:“背上的傷好點了嗎?”

“蔚茜給我上過藥了,不嚴重。”夏琮調亮牀頭的燈,抬起眼皮看着他,“真的?”

“這有什麼不是真的。”夏議有些無奈,“你看我現在像有事的樣子嗎。”夏琮倒是想讓他衣服給自己檢查檢查,但以他哥的格,必然是不肯,他只能替他拉好腿邊的毯子,“問你什麼都説不嚴重。”

“是真的不嚴重,你就是太緊張了。”夏議笑着拍了拍他手背,試圖安他,“你忘了,上學那會我可也沒少打過架,爺爺那時候不還總説我摔得不夠……”他頓了頓,順着夏琮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腿。

那裏原本有一雙修長完整的腿,曾經能跑能跳,撐起過少年人全部的輕狂與驕傲。

而現在,被薄薄的羊絨毯覆蓋住的卻只剩下深深的塌陷,像一潭死水,毫無起伏。

夏議明白他在想什麼,這麼多年他見過夏琮太多次的沉默,內疚像植在他內心深處一道無法拔除的倒刺,是他哪怕説再多諒解,都難以撫平的隱痛。

“那是意外,跟你沒有關係。”

“那不是意外。”夏琮把臉埋進掌心,疲憊地,嗓音低啞,“我們少了張底牌。”郭飛燕現在知道了,他們已經察覺到她在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以她的猜疑心,不僅很多事情以後做起來不再順手,就連以前的,都會被她翻出來重新追究。

“沒什麼比你重要。”夏議説:“就算她要懷疑,也是先懷疑我,不在乎再多這一條罪名,別想太多。”夏琮沒辦法不想太多,他們一路走的每一步都艱難異常,就連現在的平衡,都是勉力才維持下來的。

夏議在明他在暗,他沒辦法替他應付那些來自正面的攻擊,他也沒忘了他們當初處於怎樣的劣勢下,又是過着怎樣提心吊膽朝不保夕的子。

夏議比他心軟,像今天這樣的事,他寧可被帶去見李鬼,也不會把這一張牌輕易翻出來,可如果細想,那時候要被帶走的人是夏議,他可能也管不了那麼多。

“我再想辦法。”夏琮站了起來。

“小琮。”夏議叫住他,口氣難得地有些嚴肅,“不要再有辦法了,你知道我一直都不希望你參與到這些事裏來,不想看你變成這樣,你還是個學生。”夏琮突然有種預,夏議之所以會這麼做,除了擔心他的安危,也有藉此他退出的意思,果然下一句他聽到他説:“爺爺之前説有辦法送你出去……”

“我不會走的。”夏琮打斷他。

“你才二十出頭,你準備跟她耗多久,你能保證你每一次都順利不會哪天把自己摺進去。”夏議看着他,“那像今天呢,那些是什麼人?”

“那些人跟他們沒關係,是我自己的事。”夏琮半邊側臉隱沒在黑暗裏,垂落的眉眼擋住了視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稜一角再無少年人的青澀,唯有難測與深沉雌伏於隱忍之下,他一直都很聽夏議的話,唯獨在這件事上。

夏琮沒再解釋,替他關了燈,“早點休息。”夏議靠坐在牀頭,在逐漸落下去的光亮裏輕嘆了口氣。

夏琮去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出來覺自己終於有了人樣。

他擰了把熱巾,鬱小龍此刻正“風塵僕僕”地躺在他前兩天剛換洗過的牀單上,快一個小時了,姿勢半點沒換,放上去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他解他衣釦,鬱小龍手抬起來,似乎要推開他,夏琮看他人本沒醒,輕輕鬆鬆擋開了,居然這時候還在想着反抗,現在就是把他託光了再上一回都未必能醒。

夏琮動作不怎麼温柔地把他外套了,裏面是件長袖t恤,手臂那破了條很長的口子,看着像是被什麼利器劃的,血已經止住了,只是被浸透的衣料硬邦邦的,有股濃烈的腥氣。

除此之外,身上大大小小遍佈着淤青,和衣服破口下被碾出來的細小傷口。

當然,少不了已經結了疤的舊傷。

一看這副身體就知道曾經飽經風霜,對得起他酒吧街一霸的稱號。

夏琮把他上下剝乾淨,仔細擦了一遍,擦出一手渾黑的髒水,不得不又去洗了把,索都這樣了,乾脆服務到底,連頭髮跟耳廓都面面俱到地清理到了。

傷口他拿了酒來給他消毒,下手太重鬱小龍連着了兩下,眉頭緊皺着,一層層汗出得從剛才起衣服就沒幹過,他渾身滾燙,嘴裏不知道喃喃地在説着什麼。

夏琮不怎麼温柔地處理完,又用酒給他擦了一遍身,今天太晚了,他也累了,看吧,明天如果燒還不退,就帶去醫院看看。

以他一貫的強悍,不至於這麼矯情。

關燈前夏琮注意到他的手,從回來就一直緊緊地攥着,他試着掰開,用了點力氣,發現裏面什麼都沒有。

可見他握得那樣緊,不是藏寶應該就是想揍人,揍誰呢,不言而喻。

他這邊就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