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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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蘭兒還打著呵欠。
“去看看,少爺這回又吵什麼?”杜玉簪吩咐道。
“是,小姐,蘭兒這就去。”沒多久,蘭兒折了回來。
“發生什麼事了?”杜玉簪問道。
“看樣子是少爺在杏花樓和人起了衝突。”杜玉簪一聽又是杏花樓,不皺起眉丘“又是杏花樓,知道是和什麼人起了什麼衝突?”
“哦,像是少爺在杏花樓和人爭風吃醋,嗯…好像是少爺擲下大把銀子,要水依人姑娘做陪,但少爺等了兩天,那水依人好像是被…是被…”蘭兒一臉為難的模樣。
“説下去呀,幹什麼吐吐?”蘭兒咋咋舌,小聲地道:“那水姑娘好像是讓…讓…呃…”蘭兒深
口氣,才一鼓作氣道:“玄忻貝勒給罷佔住了整整兩天…”聞言,一道尖鋭的異樣
受,竄上了杜玉簪的心房,像是無形中,一道重拳不偏不倚地捶上了她的
口,倏地破壞了她好不容易才平穩下來的情緒。
她的心似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揪住,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久久無法消化這個消息。
原來…原來這兩、三天裏,他哪兒都沒去…都待在杏花樓!
她的心口發麻,嘴異常地乾燥,她已無法思考,直到一陣疼痛由手心傅來,才震散了她沉重傷痛的心緒。
原來是方才她一直緊握拳,直到指甲陷進了裏。
她頹喪地坐下,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對這消息如此在乎,但儘管如此,她還是無法瀟灑地命令自己,把這項消息拋至腦後。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要和誰在一起關她什麼事?她沒事何必如此在乎?
杜玉簪不斷地在心裏告訴自己,她和他是兩個階層的人,本就不會有什麼集,但,她的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小姐?小姐?你還好吧?”蘭兒望着主子乍青乍白的臉,不安地問道。
她果然猜得沒錯,小姐一聽到玄忻貝勒和杏花樓水姑娘的事,一定會很不開心!
看樣子小姐對那玄忻貝勒,也不是全然不在乎的!
蘭兒不由得安起主子。
“小姐,你別難過啊!你也知道,每家的老爺子多多少少都會沾些脂粉味,那玄忻貝勒既年輕又英俊瀟灑…”
“住嘴!”杜玉簪斂起心神,冷下臉。
“別提他!”
“呃?”
“哼!”為了掩飾方才的失態,杜玉簪哼了一聲之後,強迫自己鎮定心神,冷漠道:“他如何,都不關我的事!”
“小姐…”杜玉簪不耐地揮揮手,別開臉。
“別説了,晚了,去睡吧!”蘭兒不知該再説些什麼,於是依言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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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椎心痛楚令杜玉簪整夜無法成眠,一種酸澀的莫名心情,直繞在她的心尖上,狠狽折磨了她整整一夜。
這是她平生頭一次如此飽受煎熬,至於究竟是為什麼,她自己也説不上來,總之有一股莫名的強烈情緒,不斷在她裏震盪。最後,忍耐了許久的滾燙淚珠,終於再也承受不了地,在夜深人靜之時,悄悄地滑下了她的頰畔。
她將自己裹在錦被裏,無聲地任由淚水滑落,固執地抿著,不令自己發出任何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