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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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我配不上。”女人肆無忌憚地靠近着,塗了口脂的嘴一張一合,“你知道的,只要有你在,就沒有人能記得我。”
“無論我多麼努力,都於事無補。”宿秋苦笑了一聲,“不,你已經得到了。”澤厭將倒在宿秋袖上的酒壺掃落在地,她微彎着,盯着宿秋總是垂着的眼眸,“你知道嗎?這只是開始。”
“這還只是開始,就連他,也是我手中的棋子。”澤厭直起身來,她比宿秋矮了那麼一點,但這並不妨礙她拽着宿秋的頭髮讓她抬頭看着自己,“師傅。你都幫了我這麼多,不介意再幫幫徒兒吧。”澤厭笑得滿目風情。
“我等這一天,很久了。”輕柔的手觸上膛,用着十足的力勁。
宿秋沒有意外,她知道這是自己的結局。
次。醉夢頭牌戲子宿秋醉酒而落水身亡的事傳遍了大街小巷。
翁廈也只來得及在湖邊見到了被打撈起的冷冰冰的屍體。
明明是早時節,該刮的是暖風,翁廈卻覺得寒風刺骨,冷澀得他的骨頭都在發疼。
那個温柔解意一直為自己留燈的女子已如風飄逝。
翁廈跪坐在地,眼睛裏佈滿血絲。
他好不容易等來她的心動,卻換的如此下場。
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不知是在憐惜誰,又或是閔懷誰。
澤厭撐了把傘站在了翁廈身後,她望着雨絲落進了追人湖,記憶忍不住飛回了與宿秋的初見。
————江南,似乎格外鍾情於雨。
澤厭撐着下巴,幾近半個身子依靠在欄杆上,一手伸出去,去觸那些若有若無的雨絲。
雨絲落在庭前的池塘裏,蕩起一圈又一圈漣漪。上面突兀地飄着一株枯死而斷的蓮。此時正隨着風不住沉浮飄零。
池塘裏的魚遊得歡快而愜意,彷彿外界發生的一切,與它們沒有任何干系。
她想起芳姨娘種的花。芳姨娘受寵時,特意騰了間屋來養花。不知道那些花怎麼樣了。
澤厭的手指動了動。
她望着那枯蓮,神淡淡。
枯蓮已經在池塘裏遊離了好是一會。最後兜兜轉轉,落在了欄杆正下方。
伸出的手早已涼透。
她突然俯下身子去拾那枯蓮。半個身子落空,枯蓮入手,此時她臉頰離水面僅有幾寸。
她看見池塘裏的倒影,一個陌生又帶着芳華的嬌豔,眉間纏繞着若有若無的愁絲,透着幾分悵然與對現實的折服,神悽悽,眸光黯淡,鬢角上若隱若現的“奴”字。除卻皮囊,沒有半分好顏
。
是了,她已不是卞家大小姐。
她閉上眼,等待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
卻突然覺
間一疼。
有人扯着她的帶,猛地往後一帶。用勁之大,讓她瞬間忘卻了之前的愁緒萬千。
只覺身後人才是真真切切地想謀殺自己。
再之後,便覺自己落入了一副温軟又帶着説不出來的香氣的懷中。
腦子一時空白,整個人呆滯了幾秒。直到身後人開口,“能起來嗎?”聲音很是好聽,宿秋本來是想拉她回來自己站好。怎想小姑娘是有些沒站穩還是別的,一頭栽過來,直接把她壓倒在欄杆上。
她望着她,臉頰開始以可見的速度變紅,兩隻眼睛濕漉漉的,一臉無辜。
澤厭完全是被痛哭的,估計間青了。她自小嬌養,也不曾做過什麼重活或被罰,因而格外怕痛。
“痛!”她小聲吶吶道,完全是不自覺地説了出來。看上去格外委屈。
“可以先起來嗎?”宿秋的表情有些怪。
澤厭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然後瞪大雙眼,猛地跳開。
怪不得她的手沒有蹭破皮!
澤厭心跳如鼓,幾乎在一瞬之間,臉上的紅暈就蔓延到了脖子上。
宿秋撐起身子,拍了拍剛剛被撲倒時下襬沾的灰。看向不知所措而站在原地的澤厭。
“你剛剛在做什麼?”
“我嗎?”澤厭還在發愣,指了指自己。
宿秋不説話,只是看着她。
這裏只有她們。
“我……看到池塘裏有個枯荷……想撿……”她支支吾吾,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宿秋將目光移向池塘裏的枯荷。
只一會功夫,它已經飄到了另一邊。
澤厭暗自捂臉,痛的時候忘記拿花了……
“池塘只過膝蓋。”澤厭表情整個垮掉,“我沒有想不開!怎麼還不允許人心情不好嗎?”大小姐脾氣一上頭,完全就忘了自己的境遇。
她噎了噎,低下頭道歉,“對不起。”她望着地,久久沉默着。
宿秋看了她一會,道,“我撞到了,要塗藥。”澤厭抬頭,有些不解。
是要賠償嗎?
她咬了咬,有些難堪,“我昨
剛入,怕是沒有東西賠予姐姐。”舉家充公,哪有什麼多餘東西。
想到這,整個人又頹喪起來。
“不用這個。”澤厭詫異地看向她。
“你隨我來。”宿秋輕輕地瞥了她一眼,轉身離開。走了一會,又意識到她沒跟上,轉過頭,又看見澤厭在發愣。
她站在原地,也沒有催促,只是將視線轉向檐外的雨。
好半會,澤厭從情緒裏離,抬腳追上。才發現,她一直在轉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