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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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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睡覺,你偷窺我的生活?”

“噫,變態。”他嘖了兩聲。

“誰管你,”杜彧瞟他一眼,“當時我中午給你發的好友請求你下午四點多才同意,後來你説你在睡覺。”

“這你都記得?”陸寅柯嘴上停了好一會兒像是在尋找説辭,“因為我經常通宵敲代碼,一般沒課的時候都在瘋狂補覺,你不覺得睡覺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嗎?”

“你看,都快禿了。”他垂下頭好讓杜彧看清自己的發頂。

“還好吧,”杜彧説,“這年頭誰都説自己禿,真禿的沒幾個。”

“也是,我不能禿,我還要靠這張臉釣妹子呢。別到時候戴個假髮去跟人家坐過山車,倒掛的時候假髮掉下來我就涼了。”陸寅柯説着説着自己笑了起來,出兩排潔白的牙,看起來竟是有點痴傻。

杜彧轉過頭看路並不言語,走了好一陣才從牙縫裏低聲擠出兩個字:“呆子。”劇場:杜彧:我不喜歡,杜悠喜歡陸寅柯:不是給你,買給我弟作者:行了,我宣佈你倆鎖了,鑰匙我了第15章煙火“這裏這裏!”杜悠遠遠看到並行的兩人便踮起了腳尖向他們招手。

“玩好了?”杜彧走到她面前遞出購物袋,“給你買的紀念品。”

“什麼啊?”杜悠三下五除二拆開袋子拿出被杜彧寶貝似的捧了一路的小恐龍,“啊?絨玩具啊,我都快成年了你還把我當小孩?”她也開始開開合合捏它的嘴:“不過可愛倒是可愛的,謝謝哥啦!”

“你哥當時可是對這個恐龍愛不釋手,還説什麼杜悠一定會喜歡,結果我看你現在評價也不是很高嘛。”陸寅柯在一旁促狹打趣道。

“嗯?他這麼跟你説的?”杜悠勾勾手示意陸寅柯把頭低下來,她用手遮着附在他耳邊輕聲説,“其實是他自己喜歡,不好意思説,只能拿我做擋箭牌。”説完這句話後她閃開跳了一步,一邊和恐龍對視一邊振聲説道:“嗯!可愛!特別可愛!真不愧是我哥的審美!”杜彧冷哼一聲,但看在杜悠如此歡樂的份上他只能勉為其難原諒了陸寅柯的挑釁和深究。

從利益的角度陸寅柯跟他這麼要好或許還情有可原,但從情的角度上來揣度,他並不能理解陸寅柯所做的一切。他們不應該正處於相看兩厭、水火難容的階段嗎?

“玩得差不多了吧,回去吃晚飯?”他低頭看向杜悠。

杜悠嘟起嘴朝救星的方向跑去:“陸哥陸哥,我們能呆到晚上嗎?”不出她所料,救星果然不愧是救星。

“當然能啊,就是要到晚上,”陸寅柯摸摸女孩的頭,“晚上這裏會放煙花,很漂亮的。”

“最可愛的小姑娘要配最美的煙花哦,”他笑眯眯,“到時候幫你拍照。”這人果真是個無賴氓,起人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杜彧嘆口氣,搖搖頭屈服在了杜悠的甜美笑容裏。

女孩在自己面前雖然也經常笑,也是發自真心的笑,但無論如何掩飾似乎總有一絲勉強,好像是特意為了讓自己不必擔心才微笑一樣。

但是今天,杜彧回想了一下,他有多久沒見妹妹笑這麼燦爛了?就像是整片花圃裏最舒展的那朵向陽花,一副只要有陽光就不懼凋零的模樣。

是因為遊樂園還是因為陸寅柯?

前者太淺,後者又太無理,難道是因為那人彌補了自己作為哥哥的一些缺陷嗎?

杜彧思索的同時杜悠也在悄悄打量,她終於覺得自己的哥哥活得又像個青朝氣的大學生了。

她清楚自己的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從來都再清楚不過。

生活的重擔總把他壓得不過氣,現在據説還在那個叫“和我説”的軟件裏打工。她絕沒有歧視的意思,但那個軟件裏毫無疑問充斥着負能量。

她覺得自己哥哥彷彿就像一卷紙,不論紙質再優,價格再昂貴,被人着,終究會來只剩空軀幹的那一天。

她知道哥哥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家庭的不幸,他太早就把一切扛在了自己身上。

牀頭那張泛黃的合照裏,即使缺着門牙卻仍然小燈泡一樣笑着的哥哥早就不見了,而被指尖磨到發白的父母卻永遠停留在了那裏。

她甚至已經習慣了他的寡言少語,因為她知道那不是冷漠,而是隱忍,是為了涅槃而對生活的屈服,但從來不是認輸。

她的哥哥就像只刺蝟,懷抱柔軟但身後全是鋼針般的硬刺。一隻小小的刺蝟也想變成銅牆鐵壁企圖刀槍不入,任誰都知道這是個笑話,但明如他卻一直在不斷踐行着,筋骨卻早因一直的蜷縮而拉傷大片。

除了自己,杜悠多想再有個人能不畏尖刺、不懼血地扒開那隻刺蝟團起的手腳,用篤定而堅韌的語調告訴他:你只是只刺蝟,你不是神,你可以依賴別人。

但是到目前為止,沒有。

至於這個人會不會是眼前的陸哥,杜悠也不敢肯定。但看着他們鬥嘴吵架,她確實覺到自己的哥哥正在抒發着內心的沉鬱,他正在做自己想做而且符合年齡的事情,這讓她彷彿看見了以前那個因為一塊糖而懟了自己一整天的哥哥。

而現在,別説是糖了,喝一次雞湯他都只吃點碎,剩下的全都撕好了放妹妹碗裏。

杜悠心疼,卻無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