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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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我的小助理,來見習的。”那看守所小警察瞟了一眼程孝京。
程孝京覺得李彥昔不但説謊不打草稿,臉皮也厚出了一定的境界——他們這種常年的從業人員,跟看守所的警察抬頭不見低頭見,哪有可能認不出來。
“程律師?”小警察彷彿為了確認似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本來今天李彥昔帶他來的這一趟就不合規矩,程孝京有點心虛,上次他來見藍天的時候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估計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
他趕緊低頭,解釋説:“我今天就是來當他的助理幫個忙,不會跟上次一樣了。”小警察點了點頭,一邊開門一邊説:“有程律師這句話就行。”兩人前後跟進去,李彥昔回頭小聲説:“你人緣這麼好?”程孝京白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回:“我比較守規矩而已。”而且上次之所以會鬧起來,完全就是藍天單方面在耍脾氣。
李彥昔但笑不語,抖着身走在前面。
藍天早就在裏面等他們。
程孝京進去的時候,看到他低垂着頭,原來張揚的刺頭長了。整個人看上去規矩了不少,也掩掉了從前那一身囂張跋扈自以為是的氣焰。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靜,一點都沒有被冤枉後關起來長達半年的焦慮和不安,讓生出了一點他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錯覺。藍天覺到了有人進來,懶洋洋地抬起頭,歪在一邊看向對面。
老實説,藍天和李彥昔更像是一類人。程孝京覺得藍天大概太瞭解自己了。在他面前,藍天會像做錯事的兒子,不喜歡面對老爸一樣。所以他才會選擇跟自己比較有共同話題的李彥昔。
藍天就那副死相,看向李彥昔,連個鋪墊都懶地説。立刻就開了嘲諷:“你這麼敬業,我還真有點意外。”李彥昔聳肩,説:“沒錯,我也覺得有點意外。不過今天不是我找你。”藍天眼神動了一下。
程孝京從李彥昔背後走出來,站到藍天面前。
藍天的臉立刻變了。
程孝京抬眼看他,那樣子就跟爸爸看到自己不爭氣的兒子一樣,面無表情,渾身充斥着恨鐵不成鋼。
藍天把椅子往後用力挪,房間裏發出了巨大且刺耳的椅子腳在地上摩擦的聲音。
程孝京説:“又想鬧?”藍天的臉陰晴不定,他立刻把怒火轉向了李彥昔。
李彥昔很無辜,説:“是他主動來求我的。”程孝京也算有點良心,替李彥昔解釋了一句。
“他也是關老師的學生,別人説不動,關老師還説不動嗎?”藍天大概覺得到無力迴天,放棄地仰着臉靠向椅子,索
閉着眼,説:“想問什麼就趕緊問,問完麻利滾。”程孝京一瞬間差點沒憋住火,他深
了口氣,説:“你也別跟我橫,有本事就自己出來。”外面一干人都在為他奔波,他還擺一副你們都欠我的二百五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作死。
藍天勾着嘴角笑得一臉欠揍,説:“這兒其實好的,特別清靜。再住一陣子,我大概真會成為一個五好青年。”程孝京説:“你喜歡怎麼樣,都隨你,但是你的事情妨礙到我了,為了我小命着想,我得好好把你這渾頭
出去。”藍天僵了下,再看程孝京的時候,臉上帶上了少有的嚴肅。
李彥昔在邊上説:“孝京,一碼歸一碼。那事兒跟藍天有沒有關係還是未知數。”程孝京恍若未聞,説:“有沒有數,只有他心裏知道。”藍天似乎被帶起了緊張,他盯緊了程孝京,問:“發生什麼事了?”程孝京看他,説:“龔叔圳,半個月前在藍何的別墅區襲擊了我,我昏
了一週才醒過來,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覺得光是這兩件案子是出自同一個人之後,他們之間就應該有重疊的地方。”藍天的臉
鐵青,他煩躁地用手擼了一把自己中規中矩的髮型,嘴裏不知道在神神道道地念着什麼。可惜,他們中間隔着隔音玻璃,聽不真切。
程孝京湊上去,鄭重其事地説:“我們倆現在是利益共同體,所以請你配合我,龔叔圳一定要找到。”李彥昔在外面很少一本正經,特別是事不關己的時候,他永遠都是一副吊兒郎當沒有正形的模樣。但這件事連他都忍不住開口為他的師弟説了一句。
“藍少,您有自己的堅持,但有時候還是要顧慮一下別人比較好。”藍天送給他一個如刀鋒似的冰冷眼神,轉向程孝京的時候卻變了味。
他無奈地説:“好吧,我配合,你問。”程孝京這時候才翻開本子,開始他進入今天的主要任務。
律師和自己當事人的對話基本和警察審犯人差不多,但對於當事人來説,律師是自己人,所以為了談話上能引出當事人對律師的信任,通常是選擇先套一下近乎。
可惜程孝京這個人的脾比較冷,從來都不會跟自己談話的對象套近乎。
即便這個人是跟自己關係匪淺的藍天。
“第一個問題,陳媛媛是不是你殺的。”藍天大概意識到今天的這一場對話對自己的這個案子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他説話開始非常慎重。
“不是。”他斟酌再三才回答程孝京。
程孝京看得出他的認真,但他也足夠了解藍天——藍天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