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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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晤歌驚恐地捂住耳朵:“好了，別説了，我不想知道了，一點都不想知道！”前的巨大力道讓她倒了一口氣，她悲哀且失望地發現，他終究是個只知掠奪，而沒有情的人。

秦晤歌逆來順受的認命表情，讓範飆塵的心緒更加煩躁，他狂亂地低吼着，妒意侵蝕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痛恨自己如此的戀她，而她卻總是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

“你倒有自知之明，區區一名舞伎，有什麼資格要我的愛？我倒很興趣…”

“你…”這種沒有柔情，只有懲罰的接觸，令秦晤歌掙扎地想推開他，但是他的動作暴，更加用力地制住她。她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只能顫抖地任他予取予求。

“你是因為太享受而發抖嗎，我的晤歌？”他看着她害怕的表情，嘴角漾起一抹毀滅的冷笑“你擺不了我，即使你有多討厭我的碰觸，我都要讓你認清這個事實，你秦晤歌，永遠擺不掉我範飆塵！”秦晤歌的身軀僵硬，看着他黑眸裏閃爍的侵略，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

那些和他在一起時曾有的喜悦，已經深埋在記憶的最深處。此時此刻，她認清一個早已顯而易見的事實…他的確要她！只是，僅此而已。跟要其他年輕貌美的女子沒有兩樣，不是專寵，更沒有愛。

眼前不是一個和她同樣深愛着對方的男子，而是一個把攻城略地，以及征服女人視為人生挑戰的將軍！

柔弱無力的她沒再反抗，心灰意冷地閉上眼眸，同時也關上一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誰許你閉上眼睛？看着我！”範飆塵痛恨她的反應，他突然覺得她這一閉眼，他就再也看不見她眼底的柔情，而這樣的想法讓他到恐慌。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盈盈雙眸中裝滿深沉的哀愁，雪白的雙頰因血的褪去而更顯白皙、透明，不整的衣衫恍若控訴着不該有的對待。

“將軍，你告訴我，怎樣做才會讓你滿意，讓你停止對我的折磨？”他的口狠狠一窒，這一直都不是他要的，他…他只要她的愛啊！可是她為何不肯對他吐實？為何身邊伴有別的男人？

“等到你記得你是屬於誰的。”他的聲音冷硬。

秦晤歌牽動嘴角。是了，就是這樣，她合該只配得到這樣的對待吧。

見晤歌眼中浮現認命的神，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悦和快，相反地，心中那股恐慌的情緒更強烈了。

他的黑眸一黯，痛恨自己被影響如此之深，而這一點，是最讓他介意的。

冷下情緒，他高傲地一把放開晤歌，在踏出庭院之前，冷冷地丟下一句:“永遠別忘記你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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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秦晤歌睡得極不安穩，全身乍暖還寒的受令她不適。已經很久沒有獨眠了，在範飆塵的懷抱中，她總是覺得既温暖又安心，可是這幾天，她即使擁着暖衾，也無法抵擋刺骨的寒意，好冷…

她真的離得開他嗎？

“姐姐…”突來的聲響，令秦晤歌險些驚呼出聲，一隻纖纖素手立即迅速地捂住她的口。

秦晤歌睜開朦的雙眼。

“言…”一身夜行裝的秦晤言，僅出明媚的雙眼。

她放開手，拿起一旁的衣服，催促秦晤歌穿上。

“快，我們現在得走，淳兒烈在關外等，我們必須在此刻出關，再晚恐怕難走了。”最近邊關危急，回紇可汗似乎有心攻打入關，雙方都在邊關駐下重兵，所以現在出關的行動不免有些危險。

秦晤言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國家進入戰爭，甚至希望一場戰爭能首先殺掉龐世尊這個狗賊，反正他是一個駐守邊關的藩鎮，在征戰中被敵方所殺，戰死沙場的可能極高，如此一來，正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為她全家報仇。

多年在回紇的生活，已使秦晤言胡化甚深，中原沒什麼值得她留戀的，除了報仇，她不希望再踏人中原的任何一寸土地。

只除了那個美的男子…

她搖頭不準自己再想，命令自己腦中只能容下仇恨！

回頭看姐姐已着裝完畢，她開口説道:“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先解決掉附近的守衞婢女，製造搶匪出現的跡象，免得範飆塵沿着邊關尋找我們。”秦晤歌一聽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