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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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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你還是先顧慮到雨的意思…”他大受刺的黑眸出鋭光。

“你本就不在乎我怎麼想、怎麼受對吧?”為什麼她會是個該死的影子,為什麼她那麼在乎唐傲雨的想法!他實在想不透。

如今,她甚至要他接受別的女人!難道她不懂這些話對他的傷害有多大嗎?他覺得自己的心彷彿漸漸沉落,好像有人在不知名的地方,狠狠地用利刃湧着。

她不要他了,所以決定將他推入別的女人懷中,好狠!

這些年來,他到底在期盼些什麼?以為尋着海都以後,她會一如以往愛他?哈!

多可笑、幼稚的想法。

“這對主人來説,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她隱忍着心頭愈來愈明顯的絞痛,總覺得心痛得快撐不住了。

什麼時候,她才能真正忽略深藏在心中的情呢?她好想知道。以後,她得看着他擁抱別的女人,去愛別的女人,若不能學會‘不在乎’,子會有多難熬,可想而知不是嗎?光是想象,她的心口就像破了一個大,淌着艱澀酸楚、不能出的淚水,痛得補不起來。

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她也一直在做心理準備,此刻看來,似乎不見有太大的成效。

一點一滴累積,她怕自己當真欠他太多情債,永遠盼不到那心平愛熄的寧靜。

“最好的選擇?”他出嘲諷悽愴的笑,聲音裏有太多的無奈。

“既然你這麼説,我就當它是吧!”若這是海都的希望…他是否該成全她?

美國紐約由專屬電梯直達一棟摩天大樓的頂樓,一道身影自直達的專屬電梯走出來,瀟灑的面容一臉風得意,像有喜事一般。

“衍,聽説人逃了?”

“如果我用錯形容詞請告訴我…”鍾衍自修瞰的落地窗前回頭,冷冷地看着弟弟。

“你的表情似乎涸坪奮?”

“有嗎?”説是這麼説,種廷摸摸自己俊朗的臉,沒半點想掩飾的意思。説亢奮是有些誇張,但愉快恐怕是跑不掉。

原來自詡甚高的老哥出馬也有失手的時候,這款趣事傳進他耳裏,教他如何不樂呢?就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

他並不是樂見‘叛徒’逃逸,不過事實既在,拿來娛樂一下又何妨。

“若沒有,為何我覺得你過於燦爛的笑容,很像助人逃成功而得意的幫兇?”鍾衍的掃視一點也不含糊。

“不要亂栽贓,要是我被抓去公懲,你唯一的親弟弟就沒了。”鍾廷走到鍾衍的辦公桌所在,一股霸佔了辦公椅。

闕龍門的叛徒,在嚴厲的公懲之後,就算身體再壯碩,恐怕仍只有死路一條。

近幾十年來,沒有門人敢以身試法,以至於闕龍門的公懲,幾乎可以説已快廢置。誰知特例一出,竟是出自心高氣傲的鐘衍手下。

也難怪鍾衍近月來眉頭深鎖,不言而明的怒意顯得更嚇人。

那叛徒若被逮到,除非有怪貓般的九條命,否則一條悲慘的蠢命,大概也留不到公懲。為此,鍾廷致上聊勝於無的同情,順便佩服那個叛徒的勇氣。

“既然想活得久,就該提升自我的eq。”這件事與廷無關,他不想讓廷牽扯進來。偏偏,這傢伙啥事都想參一腳看看。

“一場意外炸不死,我想我們都是命大的那一族,你甭替我擔心。”其實鍾廷並不太在意小命能否多賴活幾年。

鍾衍瞥弟弟一眼,轉回身俯瞰紐約街景,好一會兒,突然冷冷地道:“非閻王心慈軟,饒人過夜不取命,不過冷瞧時刻行,未到三更斷魂時。”老是如此不自重,廷的小命鐵定留不久。

“嘖嘖,這話是在詛咒我啊?”望着鍾言訖梧的背影,鍾廷似笑非笑的挑眉。

瞧衍説的,好像他那回不死,僅是一時命不該絕。要不是鍾廷太瞭解親老哥,恐怕會以為他有心咒死親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