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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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用一種頗為古怪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在這中間，我絲醋意、一絲羨慕，以及一絲淡淡的讚許。

在她看來，我和葉理所當然是般配的，但是要讓她就此放棄對葉的追逐，無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沒有過多的耽擱，我坐着蘇媛的車，很快就來到了被她稱之為這個城市最安全的地方——一處佈滿了危樓的簡陋居民區。

下車以後，蘇媛走在前方帶路，我則像是一個初次進城的鄉巴佬，跟在她的身後，對於周遭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至於那個女司機，在蘇媛的強烈要求下，她最終還是把車開到了遠離這個居民區的一條公路邊，自己也選擇留在了車內，沒有跟隨而來。

“這裏是這個城市中犯罪率最高的地區，地處偏遠，而且又是典型的老城區，人際關係與地形十分複雜，以至於警方都鞭長莫及，使得這裏成為了無數犯罪份子的天堂，希望你不會被這裏的環境嚇到。”此時的蘇媛戴着一副墨鏡，儘量把自己包裹在一件厚重的黑大衣內，聲音輕得幾乎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若不是我的神力已經達到了一定程度，恐怕只有把耳朵貼在她的嘴邊才能聽清楚。

我用力嗅了嗅瀰漫在四周的混濁空氣，那股煙味與黴味混合而成的味道，實在讓這段時間以來養尊處優的我難以接受，翻攪的胃部彷佛隨時都會抵抗不住外敵侵犯。再看蘇媛，儘管“全副武裝”但還是步履迅疾的朝前走着。顯然也是不想讓自己暴在這污濁地空氣中太長時間。

環顧四周，不時會傳來幾聲不和諧的口哨，即便是在大白天，不時上前詢問的毒販，和那些故意賣****的女依舊隨處可見，搭配上此處本就略顯陰暗的環境，還真是符合蘇媛剛才口中“犯罪天堂”的説法。

“葉真的在這裏？”眼見此地惡劣的環境，我心中忍不住泛起陣陣酸楚。很難想象，一貫高傲自負地葉，有朝一會落得如此下場。雖然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並不是我，但或多或少都與我有些關係，因此我仍然對葉全家到有些內疚。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他即便取得再大的成就，又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呢？

蘇媛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用加快腳步來肯定了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在帶我來這裏以前，她已經先行領教過這裏的一切了。對此輕車路地她，很快就從錯綜複雜的舊樓殘道中找到了葉的所在。推開那扇搖搖墜的木製大門，躍入眼簾地是一間狹小昏暗的儲藏室。

之所以説這裏是儲藏室，理由很簡單，因為這裏除了葉等幾個模糊的人影以外，更多的則是一堆堆不知為何的貨物，整個屋子裏充斥着一股生鏽的廢鐵氣味，讓我越發佩服此間那幾個人的忍受能力。

“葉？”我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句，説實話，我一時還真難從那些人影中間區分出葉的位置。整個房間四周封閉且沒有燈光，透過門外照進來地微弱陽光，我所能夠看見的，也只是一個個模糊的輪廓。

或許是出於安全考慮，葉並沒有急着回答我的呼喚，看來長時間的逃亡生活。使她養成了小心的生活習慣。另一方面，我也不確定她是否還能記得我地聲音。

不過很快，我的神力幫助我在黑暗中辨認出了葉的身影。原本蜷縮在一個小角落裏的她，在聽見我的聲音以後，竟以最快的速度轉過頭來，緊接着，難以置信的了眼睛，慢慢站起身來。

“葉，我把他帶來了，你該不會連他的聲音都忘了吧？”蘇媛的語氣裏充滿了憐惜。

在她的聲音過後。葉地眼神裏頓時佈滿了動，以至於一個箭步衝到了我們面前。

“很抱歉，讓你看見我如此落魄的一面。”葉揚手理了理凌亂的頭髮，神有些尷尬，但更多的是充滿了無奈。

此時的葉，已然沒有了過往的那份高傲，充滿憂鬱的眼神也不似過去那樣自信，面對判若兩人的她，我的心臟恍若被揪緊了一般疼痛。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好好聊聊。”我伸手想要撫摸一下葉的臉頰，就在手指即將碰觸到她的肌膚時，卻被她輕巧的躲開了。

狹小的房間裏不只葉一個人的身影，在我看來，這樣的地方實在不適合談話，儘管這裏的其它居民都很“識趣”的沒有理會我們這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但我仍覺得久別重逢的温馨場面，不適合發生在這種陰暗的角落裏。

“葉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裏。”蘇媛率先一口否定了我的提議。

在蘇媛説出這句話後，我明顯到葉的眼神裏飄過一絲怒，但緊接着就被無可奈何所取代，沒有人比她本人更瞭解自己的處境，蘇媛的決定看似無情，但卻是眼下最妥當的方法。

“楊先生，如果你想知道葉之前所遭遇的種種經歷，很抱歉，我們的時間可不夠聽完這些長篇大論，現在是非常時期，請儘量長話短説。”蘇媛見我依舊愣在門口沒有反應，語氣不由變得不耐煩起來。

我從沒想過自己和葉的再次見面會得如此狼狽，但是望見葉此時蒼白的臉，我也確實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是什麼人乾的？”正如蘇媛告誡的那樣，這一次我並沒有拖泥帶水，而是直接把話題切入了主題。

葉微微一怔，開啓的嘴還未發出聲音，便又猶豫不決的閉了。我乃至天野集團牽扯其中的那份決心，這件事情可能已經超出了我力所能及的範圍，所以她寧可去找蘇媛，也不願向我求助。

“我知道，也許你現在面對的問題比較棘手，但是請你相信我，我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楊野了，如果你不把事情説出來。又怎麼能確定我幫不幫得了你呢？”我重重按住了葉的肩頭，只到她纖細的雙肩正在輕輕搐着，彷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決心已定，這次不論葉遇到什麼難題，我都將傾盡所有幫她離苦海，畢竟我現在所擁有地一切都是和她一同打拼得來的，別説是搭上天野集團，即便是賠上命。我也在所不惜！

葉似乎是受到了我的決心，在稍稍鎮定了一下情緒後，終於深呼了一口，淡淡説道:“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説嗎？這裏的空氣的確不怎麼樣。”

“沒問題。”我出了久違的笑容。同時讓她挽住了我的手臂。

“葉，你要考慮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一旦走出這裏，很有可能…”—蘇媛地話語還沒説完，就被葉輕擺的手掌堵住了話音，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不到兩秒，她顯然也是覺到了葉的堅持，終究還是選擇退到了一旁。只是從她看我的眼神裏，我可以清楚體會到一股讓我酸到牙發疼地醋意。看來這個女人對葉還真是一片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