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尋人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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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六點多鐘，我就來到了施鈺的房門前。這一夜我覺，只是在星海中隨意轉悠了一圈，僅有的收穫就是讓星痕的人化又有了些許進展（開了不少黃玩笑），並且再次摸到了星痕的手。

除此之外，我的整顆心都放在了那不知身在何處的草三月身上。

我敢説，即便是葉離開的時候，我都未曾這樣擔心過（拜託，這句話千萬不能給她聽見）。

就當我剛準備敲響施鈺的房門時，就見門自行緩緩由內打開了，從中走出的，是一身粉睡衣的施鈺。寬鬆的睡衣柔軟地披覆在她玲瓏婀娜的身軀上，可能因為貪圖涼的關係，她選的睡衣很大，出了其內大半邊的尖的房。此時的她，在我眼中別有一番細緻柔弱的，我忍不住就差點伸手撫摸上去。

“我知道你急，但是也不必這麼早就來找我呀！”施鈺略帶倦意地抱怨道，了惺忪的睡眼，這才轉身走回了房間。

我正準備跟上去追問她是怎麼知道我在門口的，就覺鼻子一陣疼痛，施鈺已經將房門重重地關了起來，而房中響起的“等我換衣服”則如同發號施令一般讓我緊緊捂着鼻子，停下了腳步。與此同時，鼻尖傳來的酸楚覺，讓我的眼淚不傾巢而出。

都説等待女人出門前的化妝是最漫長的。今天施鈺似乎就準備讓我好好見識一番，直等到我將鼻子得通紅時，才見她剛剛換完旗袍出現在我面前，而看到她那凌亂鬆散地頭髮，以及蒼白素樸的臉頰，我知道我的等待仍將繼續…

“你不會吧。都急哭了？我有耽擱你這麼長時間嗎？”施鈺用她那纖細的手指抹了抹我的眼角，並將沾了淚水的纖指在我眼前晃動了一下。

她臉上地嘲諷之着實讓我難以忍受，暗道:這還不是你剛才關門的時候害的嗎？

雖然心中氣悶不已，不過嘴上我並沒有解釋，只是默默地跟她走進了房間，然後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靜候着她去完成接下來的化妝、盤頭等等一系列程序，看來我先前決定把解釋的時間留給她是對的…

從六點半一直忙到八點二十分，施鈺的所有出門準備工作終於結束了。看着那個光鮮照人的古典美女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不得不嘆女人在化妝前後地差異之大。雖然這種差異是建立在我的痛苦等待上的！

此後，在匆匆用過了早餐後，我們叫車直奔那幾個老城區而去。沿途我也無暇欣賞兩邊的風景，只盤算着該如何着手尋找。

其實這些老城區並沒有實質的名稱，只是一些分佈在城市各個部位，歷史悠久的房屋區域劃分出來地而已。因此。按照對方在紙條上排列地順序，我們便將這五個老城區分為了、、、、五個部分，而現在所前往的，也是離我們最近的區。

出租車很快來到了老城區的內裏，只見此處多為一些木結構為主的老屋。

在這些老屋的周圍，熙熙攘攘地走動着一些年邁的老人，一見我們出現，他們所有的目光瞬時都集合了過來。這幅兒時悉地市井之景。讓我到分外得親切。

“很抱歉。為了三月地事，反而耽誤了你地事情。”一邊走在狹小擁的街道中。我一邊歉意地説道。

“沒關係，現在三月地事情最為重要，其它的都可以緩一緩。”施鈺説着，臉頰上不由閃過一抹紅暈，下面的話語則變得含糊不清:“而且我也不希望這麼早見到他…”説話間，只覺施鈺挽着我的手臂不覺緊了一緊，似是表達着某種含義，只可惜我現在並沒有這個心情。

“不過…你覺得我們可能在這裏找到三月嗎？”我環顧着四周那些可能視我們為怪物的老人，以及那錯綜複雜的小路街道，壓低了聲音問道。

“或許應該打聽一下…”施鈺此時的表情也顯得有些猶豫，全然沒有了先前的從容，嘴裏雖這樣説着，但是似乎並沒有親自上前詢問的打算。

“那好吧！”這樣的事情我自然應當自告奮勇，於是輕輕鬆開施鈺的小手，大步來到一位年事頗高的老太太面前，低聲問道:“請問，您老有沒有見過一個八歲左右的小女孩，身上的衣服…很滑稽。”我一時難以表達清楚草三月身上的忍者服裝，想必即便這樣告訴老人，她也不會理解忍者是什麼吧…只希望“滑稽”兩個字不要讓草三月聽見，不然我以後的麻煩可就大了！

只見老人眼中出茫然的神，厚重的眼瞼看似就要合在一處，略微張了張嘴後，用那顫巍巍的手指指向了一旁。

得到了這一驚喜消息的我，在匆匆謝過對方後，便趕忙拉着施鈺的手臂，朝着那位老人指的方向疾步衝去。

而當我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見腦後一個幾乎聽不見的微弱聲音悄然響起:“沒看見過，問問那邊的幾個人吧…”乍聽此言，正滿心期待的我險些被氣得栽倒在地，雖然這老人年紀大了一點，但是也不至於反應那麼遲鈍吧？要不是在神力的作用下，我的五官鋭度大大提高，豈不是要在這個巷子中轉上好幾天？

無奈地轉頭望了望那名老人，只見她滄桑的臉龐上全然沒有一點表情，令我即便是想上前責怪，也狠不下這份心來。

在多方打聽之下，我們得到了一個結論:這個城區中似乎並沒有人知道草三月的蹤跡。眼看着已經到了下午時分。整個尋人行動依舊沒有一點頭緒，我們決定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

在城區外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看起來比較乾淨地小店，我和施鈺隨意叫了一些菜後，便耐心地等待老闆上菜來。

好在我們過去都非有錢人家出生，所以對這樣喧鬧俗的環境也較為習慣，只是由於沒有尋到草三月的下落。讓我們的心情不免有些失落，各自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地凝視着不同的方向，神。

驀地，一個放的聲音從小店地一旁響起:“少廢話，今天再不還錢，老子就把你賣去當女！”我轉頭望去，就見數名衣着花哨的男子，正圍着一名矮小瘦弱的女孩。為首是一個高瘦的“鷹勾鼻子”他手中拿着一把鋒利光亮的匕首。在女孩面前不停地比劃着，刀光映照在那名女孩臉上，顯得格外蒼白慘淡。

“對…對不起，我現在身邊沒錢啊…”女孩背上揹着一個與她那嬌小瘦弱的身材極不相稱的巨大包袱，遠遠望去，整個包袱幾乎要將她的纖纖細給壓折了一般。讓人倍心疼。

而她的頭上。頂着鮮豔奔放的火紅短髮，彷佛是一團熾熱地火焰在熊熊燃燒，身上穿着一件髒兮兮的白t恤，下身則是一條破舊褪的牛仔褲。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裏雖然充滿了恐懼之，但是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那種美雖不能讓人窒息，但也能讓人一見難忘，只可惜在她的身上。難以受到一點少女般地恬靜。有地只是世俗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