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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我即我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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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有老師的想法,在我看來,他的劍道,便是以智慧之劍救天下蒼生…”軒轅望先是怔了一下,然後隨口説了出來。

“那麼軒轅少兄、崔少兄,也都是立志要用劍救天下蒼生的嘍?”何惜吾的話語帶着濃濃的譏意,軒轅望斷然搖頭:“老師有老師的劍道,我有我的劍道…”説到這兒的時候,軒轅望突然愣了一下,他突然間明白,傅苦禪為何要那樣尖鋭地拒絕崔遠鐘的挑戰了。

他並不拒絕崔遠鍾自己的挑戰,但是,對於做為華閒之替代品的崔遠鐘的挑戰,他是毫不客氣地拒絕。換言之,如果崔遠鍾以自己的身份去挑戰的話,那麼傅苦禪不會拒絕!

他的失神看在何惜吾眼中,何惜吾又微微眯了下眼睛:“軒轅少兄,那你的劍道又是什麼想法?”

“更強。”軒轅望回過神來,用了簡短的兩個字表明自己的觀點。

“更強?每個劍士都在追求更強…”何惜吾不以為然地道。

“我説的更強,並不僅僅是劍式變化上的更強,而是個人意志的更強,不僅僅是劍技場中的強,而是在生計奔波中的強。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能在劍士在鬥劍場上一般,追求更強,為此愈挫愈勇百折不撓!”軒轅望有些動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對人説起自己對劍道的理解:“前些年在東都時,我曾見過一位少女劍士,即使家中尊長以綱常禮儀副她放棄劍技,她也未曾放棄;我曾見到失意的劍士,於窮困潦倒之際立志奮發,為自己賺得了若大的家當仍不忘助人;我也曾見到許許多多如何劍宗這樣的劍士,雖然劍技衰微生計困頓,卻仍然緊緊握着劍…這些,都是我説的強。我只是希望,這種強不僅僅是劍士有的,每個大餘國的普通百姓也有!”何惜吾默然不語,軒轅望説得不是什麼大道理,他説的事情何惜吾自己見到過。大變革的年代裏,無數人都在時代的風暴中茫然失措,無數人都在哀嘆生適末世,無數人都沉睡在舊輝煌的記憶中不願醒來,這一切的原因無非是大夥都覺得無所是從,不知道自己應做什麼。軒轅望那簡單的道理卻給他們找到了答案:將自己的事做得更好,堅強地活下去。

就這麼簡單,但這便是這個時代的最強聲音。

深深向軒轅望伏下身去,良久何惜吾才又坐正來:“多謝指點,軒轅少兄的劍道,必然能讓我那孩兒獲益菲淺。我只有一事還要請少兄允許…”軒轅望側過身,不敢受他的禮:“何劍宗請講,力所能及決不推辭。”

“那孩兒還會跟着我,但我會常令他來此受軒轅少兄與崔少兄等的指點,那孩兒後對人説起自己時,我希望少兄允許他自稱是劍道門下。”軒轅望並不明白何惜吾為何如此固執,就象他不明白沈醉云為何會有轉變一樣。他不知道,在這劇烈動盪的年代裏,有眼光的人都已經看出,如果劍技再不革新,必然會隨着時代一起消亡,最多還在富貴人家的茶餘飯後象戲子一樣表演以換取殘羹冷炙而已。革新的力量已經出現,那便是劍道,沈醉雲也好何惜吾也好,都是想搭上劍道這魔石之車,免得淪為歷史餘燼而已。

雖然何惜吾的劍技,放眼整個神洲大餘國也算是極出的,但是,再出的個人,又如何能與時代之抗衡?大勢所趨,順之者生,逆之者亡呵。

“沈兄,請替我將這封信給傅劍宗。”沈醉雲錯愕地看着崔遠鍾,上次被拒絕不過十,崔遠鍾又將一封信到他手中,難道説他還想遭遇上次那樣的羞辱麼?

“崔兄,不是我不幫你,但如果傅劍宗仍然不肯接受的話,有可能連帶着我也要捱罵…”思忖了會兒,沈醉雲決定還是將可能的後果向崔遠鍾説清楚來:“傅劍宗的脾氣…一向不喜歡別人拿同一件事三番五次去纏他,這樣做令我很為難。”崔遠鍾臉上出憤憤的神情,他之所以在十天之後再次挑戰,是因為他向傅苦禪挑戰被拒絕的事情傳開了,當面沒有人説什麼,但在崔遠鍾還是隱隱聽到了別人在背後的嘲笑。或是笑是自不量力,或是嘲他被拒得乾淨利落,這讓崔遠鍾極為憤慨。他的自尊心原本就很強,巨大的壓力讓他不得不寫了第二封挑戰信。

與第一封挑戰信不同,這封信措辭很烈,談到自己在上次挑戰被拒後受到的壓力,不無怨尤之言。最後甚至於質問傅苦禪,如此對待一個後生晚輩,是不是害怕晚輩取代他的地位。

“沈兄,還請你轉給傅劍宗,也不必多説什麼,就當是我給他的一封平常信件吧。”崔遠鍾低下頭,沒有讓沈醉雲繼續關察自己的表情。沈醉雲深深一笑,他心中隱隱有個主意,但要實現這個主意還是依着崔遠鐘的意思好。

“那麼,我就再幫崔兄一次吧…但是結果如何,我可不好説。”沈醉雲答應下這件事情,讓崔遠鍾舒了口氣。但第二天,沈醉雲帶來的回覆依然讓他極為失望。

“傅劍宗看了你的信,他説…他不與不存在的人鬥劍”

“不存在的人!”崔遠鍾象是被點着了一樣跳了起來,上回説他是替代品,這回説他是不存在的人,傅苦禪連續兩次羞辱自己,他這是什麼意思?

號稱三十年來第一劍的傅苦禪,竟然是這樣的人物!

崔遠鍾暴跳如雷,沈醉雲臉上出尷尬的表情來:“崔兄,我只是轉述傅劍宗的原話而已。”

“這我知道,傅苦禪他這樣瞧不起我…他竟敢這樣瞧不起我!”崔遠鍾用力握着自己的劍,恨不得傅苦禪就在自己面前,那自己定然會毫不猶豫一劍刺死他。

沈醉雲沉默了會兒,然後莞爾一笑:“崔兄,這事情還是算了吧。”

“決對不能算了!”崔遠鍾瞪着雙眼,開始轉動腦子,他想不明白傅苦禪為何如此輕賤自己,但他可以想出找到傅苦禪的方法。崔遠鍾深信,只要自己當面面對傅苦禪,那麼自己一定能讓他拔出劍來。

“沈兄…恐怕還要麻煩你帶我去見傅苦禪。”脾氣大壞之下,崔遠鍾甚至連禮貌都不顧了,直呼傅苦禪的名字:“我要當面質問他…”

“崔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如果我帶你去打攪傅劍宗,以後我還如何去見他?”沈醉雲面不愉地打斷了他:“我説了,這事情暫且到此為止。説起來確實奇怪,傅劍宗雖然高傲,卻很少如此對待一個年輕人…”他嘴巴上説這事到此為止,但最後被的那句話卻是火上澆油,崔遠鍾更是惱怒異常,而且惱怒中還夾着一些詫異,傅苦禪為何單單這樣對等他。

“唔…”雖然沒有辦法通過沈醉雲找到傅苦禪,但是還有其他辦法可以找得到…畢竟,自己御林軍劍技教習的身份還是有些作用的,至少可以動用官府的力量。

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崔遠鍾並沒有再與沈醉雲在這件上糾纏。當沈醉雲走後,他馬上去了御林軍中,將這件事情委託給御林軍的一個軍官。

自從華閒之遇刺後,御林軍便被徹底整編過,辦事的能力也提高不少,不到兩天,那軍官便將崔遠鍾想要的消息帶了過來。

“遠鍾,你怎麼了?”次早上,軒轅望發覺崔遠鍾難得地安靜下來,既沒有拉着自己去試劍,也沒有與石鐵山在一直練習,與他這些子來的習慣不符。軒轅望雖然忙碌,卻也起了疑心,因此問了一句。

“哦,沒有什麼。”崔遠鍾哈哈一笑,表情相當輕鬆:“阿望,這些子多虧你了。”軒轅望搖了搖頭,長長嘆了口氣,雖然只是五個同門而已,但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還是相當煩人的。想了想,軒轅望道:“遠鍾哥,有些事情我可以做主,但有些事情還必須我們一起商量,你別把什麼事都拋開不管,説實話,過些子我就要離開了。”崔遠鍾深深笑了笑,自己今天去挑戰傅苦禪,如果被傅苦禪殺死的話,那麼軒轅望就無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