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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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得鮮血直。長滿尖刺的籬笆之間只有一條路筆直向前,他必須一個人向前走,但他卻不知道終點會是什麼。然後安室隱約聽見有誰在喊他的名字,他不由得停下腳步焦急地四下張望,可就是看不到那個人在哪裏。
你是誰?
不行。不能再……
雖然睡眠不佳,安室還是每打起
神去咖啡廳做工。這天碰巧
利家的女兒去了同學家,小五郎在安室的幫助下解決了一件委託,拿到報酬心情大好,拉安室出去陪他喝酒。
到了夜再次降下,安室扶着路都走不穩的小五郎往回走,心裏對這位大叔的肝功能深
憂慮。
“利老師,已經不早了,我……”他想着如何
身,然而小五郎又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嚷嚷着要再喝一家。安室正苦笑着,忽然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將
利搭在他肩上的爪子挪開了。
回頭一看,衝矢昴正笑眯眯地站在那。
“我來幫忙送利先生回家吧。”他穩重地架着小五郎走向一旁停着的那輛紅
斯巴魯。安室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從利偵探事務所下來,安室對沖矢道了個謝。
“説起來你怎麼會在那裏?”
“只是碰巧路過。”衝矢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
“你住哪裏?順便也送你回去吧。”
“不用啦,我想到附近散散步。”
“啊,正好我也沒什麼事可做,不介意的話一起走走?”安室有點詫異,但想到上次在工藤家的經歷,又覺得這人的格或許就是這麼不可思議。於是他默許了衝矢的邀請。
兩人沿着街邊一道漫步,離開了5丁目,走到有着安靜堤道的河邊。一路上又談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像是衝矢在學校裏主修的課程,關於汽車的愛好等等。不知為什麼,安室總莫名到一種
悉的氣息,又説不出是哪裏
悉,只覺心裏稍稍安寧。
這時衝矢率先提到了他們上次的奇特會面。
“那之後都沒見過你了,有空再去我那裏坐坐吧。”
“嗯……謝謝,有空的話。”安室含糊地笑着,心想這人如果真的只是民間人士,還是不要跟他有太多牽扯比較好。不過他忽然好奇起來。
“為什麼你家裏裝了那麼多隱藏攝像頭?”
“啊,那個啊。我修的一門課和安保技術有關,有個實驗是設計無死角觀察點分佈,所以拿自己的房間來試試。”
“還真是有鑽研神。”安室停下腳步,靠上河邊的欄杆望着水面上燈火的倒影。
“學校生活可是很寶貴的,比起這個,不如多跟朋友們出去玩玩啦。”
“安室先生在上學的時候也有很多朋友吧?”
“……”安室的腦海裏浮現出在警校的那些時光,一時有些恍然。
“也沒有很多。而且後來因為出來工作的緣故,基本沒什麼聯繫了。”
“這樣啊。”也許是自己不經意出了苦澀,也許是對方原本就懷着特別的動機,安室聽到衝矢順水推舟地説道:“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能和安室先生成為朋友呢。”他扭過臉,衝矢的表情曖昧不可捉摸,猶如戴着一張面具。驀地,赤井的身影在安室腦中閃過。安室想起自己曾
問衝矢試圖讓他承認他就是赤井,那一幕如今想來頗有些荒唐,但他隨即又想到倘若那時自己應該在這人的臉皮上扯一把,不過那果然還是太失禮了。接着安室又想到假如赤井知道這個衝矢對自己有意思的話,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他謹慎地盯了對方片刻,忽然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嗎?”
“不,”安室説,“只是想起了一個人……”
“怎樣的人?”安室重新放低肩膀,趴到欄杆上。
“自以為是,難纏,狡猾,得寸進尺,喜歡戴一頂傻乎乎的帽子,神出鬼沒,讓人火大,總是騷擾我的騙子……”衝矢昴忍不住失笑。
“聽上去還真是一無是處的人啊。”
“哈哈,是吧?但是不知怎麼搞的,覺現在也只有他一直在我身邊了。”他們站在那任由晚風吹着,過了一會,衝矢扶了扶眼鏡。
“這樣聽起來,就好像你很喜歡他一樣啊。”安室抬頭,東京的夜空泛着微弱的紅光。
“也許是吧。”他淡淡地説。
“可是我不能和那傢伙在一起。”絕對不能。
赤井覺得自己這樣下去真的有被認定為跟蹤狂的危險。
回到車上之後他卸去了變裝,東都大學的研究生一秒變回了fbi的高級搜查官。赤井在接受特勤訓練的時候跟蹤課程是滿分,但他仍然不確定某一天是否會被安室發現,尤其在安室已經認定他是個“自以為是、難纏、狡猾、得寸進尺、喜歡戴一頂傻乎乎的帽子、神出鬼沒、讓人火大、總是騷擾人的騙子”的情況下。
他看着安室一個人慢地在人
稀少的街道上步行,青年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單薄。赤井一直看着他走進他所住的高層公寓樓裏,然後才舒口氣,叼上一
煙。他開始思考剛剛安室的那些話。
這種覺令人
惑,按説他已經以赤井和衝矢的不同身份被同一個人甩了兩次,相當值得去喝杯悶酒為自己哀悼一下了;但與此同時他又確定安室對自己並非真的厭之入骨,恰恰相反,安室也懷有和他相同的心情不是嗎?
那麼為什麼……
赤井緩慢地揪着自己的眉心。這也許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