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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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十分黑暗的屋子,四周盡是斑駁的牆壁,只有幾微弱的燭火在牆上的燭台上搖曳着,將林立的牢籠映得異常鬼魅。狄克睜開雙眼,海藍的眸子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怎奈哥羅方的藥效還沒過,整個人虛軟無力。他下意識地想要動一下四肢,卻聽到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轉首一看,才發現自己光着膀子被鎖鏈捆綁在石柱上,就像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
他苦笑了一下,看起來想要逃跑是不太可能了。
兀地,前方的鐵門被“吱呀”一聲打開,燭火將來人拉得長長的,還沒等看清,他就已經知道是誰了。
“覺得如何?”鬼魅森冷的聲音倏地響起。
“你的待客之道很特別。”狄克故意晃動了一下手,捆住他的鐵鏈發出清脆的聲響。
安德魯扯出一抹笑,昂首闊步來到牢獄門外,一個穿黑西裝的手下取來一張凳子放在他身後,他愜意地坐下“你的嘴巴還是那麼的硬!”
“彼此彼此!”狄克甩了甩頭,藉此能讓自己清醒過來,臉上掛着輕鬆的笑,即使身陷牢獄,五花大綁,也難以掩蓋他與生俱來的氣勢。
“你以為這樣綁着你,我就解恨了?”狄克嘴角上揚,有些嘲諷地説道“牆上的刑具,你可以好好利用。”他努嘴撇向牆頭,灰的牆上赫然掛着各式各樣驚悚人心的器具,諸如鞭子、電鑽、
鈎、電擊
還有門類繁多的切割工具,真是應有盡有,更為恐怖的是,它們都被擦上保養油,亮堂堂地讓人心底發寒。
見他説得輕鬆,安德魯絲毫沒有動怒,調整了一下坐姿,語氣平靜地説道“對於親愛的弟弟,這些東西未免太失禮了。”言下之意,他還有更為恐怖的方法可以對付狄克。
“你想怎麼對付我都可以,我只想知道,你把悠怎麼樣了?”不想再和他扯嘴皮子,狄克單刀直入地問道,心心念唸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悠。這個牢房不算大,除了關他的這間之外,尚有隔壁的那間虛空着,照理説,悠如果被識破了身份,也該被關在這才對。
安德魯用鼻子冷哼了一句“你自身都難保,還想救人嗎?”
“這是我和你之間的恩怨,你不要每次都波及無辜的人,放了她,聽到沒有。”説話的同時,他身子剋制不住地前傾,用力之猛,隱約可以看見鎖鏈在他身體上嵌出一道道印痕。
安德魯聽聞,腦子裏猝然劃過那張梨花帶淚的嬌顏,輕蹙了一下眉,眼裏劃過一絲嫉妒。她是為了狄克這個人才抗拒自己的嗎?妒意似火燒,瞬間就變成熊熊烈火,焚燒着他的心,他狹目微眯“現在你是階下囚,沒有資格命令我。”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狄克沒有忽略他眼中一抹複雜的光束,他越是心平氣和,就越是代表他做過什麼,頓時心涼了半截。狄克奮力前傾,恨不得能撕碎眼前的男人,鎖鏈在他的用力下,陷入他的皮中,摩擦出幾條血痕,他卻完全沒
覺。
“我想對她做什麼,你以為能阻止得了嗎?”安德魯站起身,湊近牢籠,伸手重重拍擊着狄克的臉頰,既然他篤定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身邊,自己又何須再隱瞞,他越是痛苦,自己就越開心,想到此,安德魯猛然了他一巴掌。
這猛然一擊使得狄克嘴角滲出血絲,臉上火辣的滋味卻阻止不了他的怒視“警告你,如果你敢傷害她,我發誓,我一定會殺了你。”他的視線就像一把無形的利刃,牢裏幾個黑衣打扮的手下莫不膽寒地後退了幾步,安德魯卻毫無駭意,像是要嘲笑他似的,發出低沉的笑聲,他的每一聲笑都讓人覺得腳底發涼。
他看着狄克,魅湧上嘴角“她很
人!”看着他臉
發青,心頭快意倍增“嘴
也相當柔軟,雖然嬌小了點,可是身材卻是惹火得讓我火熱無比,真是讓我意猶未盡啊。”他話裏的含義,只要是男人都聽得懂,同樣是男人的狄克又怎麼會不明白,但狄克沒有安德魯預想的吼叫憤怒,只是閉上眼睛,臉頰也痛苦地
搐了幾下,而後張開利眸,嘶啞地喊道“我要見她,你聽到沒有!”
“我還沒有享受夠!等我膩了,或許我會讓她見你。”他冰冷吐出一句,字字都透着殘忍。
“畜生,你連畜生都不如。”狄克藍的眸子迸
出噬人的光芒,瘋狂地想要掙
束縛自己的鐵鏈,張開握拳的手掌,直往他的方向伸去,就像一隻致命的魔爪想要撕裂眼前的獵物。
聽到畜生二字,安德魯猛地渾身一顫,握住牢籠的欄杆,怒吼道:“我本來就連畜生都不如,在你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我過得比畜生還低賤;在你躺在豪華暖牀上的時候;我睡的地方連畜生都不屑,我本來就是畜生的命,而你本沒資格罵我。”他吼叫着,大手幾乎捏碎手裏的鐵製欄杆,童年時代的悽苦,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而眼前的這個人,更是不能饒恕,任何屬於這個人的東西,他都會不擇手段地奪走。
“你恨我,可以殺了我,悠是無辜的,她本就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的恩怨,你放了她。”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該做什麼,或不該做什麼,聽着,你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痛苦,和你所有有關的東西,我都不會放過,以前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也同樣如此。”安德魯憤恨的説道,他揮了一下手,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黑皮箱,他打開皮箱,拿出一支試劑管,在燭火的照耀下,管子裏透明的
體突兀地冒出幾個泡泡。
身在wfp多年,狄克一眼就看出這是什麼東西。
“對你這樣的男人來説,皮之苦
本不算什麼,我也不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方式,對你,我可是準備了最好的東西來招待你。”他讓手下打開牢門,又從皮箱裏拿出針管,
了些許試劑管裏的
體,森冷地走近狄克。
狄克開始猛力地掙扎,他很清楚針管是用來幹什麼的。見他左右晃動以致無法注,安德魯吩咐手下按住他的右手胳膊。
“放開我!放開我!”無論狄克怎麼使力,都無法掙他們的鉗制,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針頭
近。
安德魯練將針管裏的空氣放掉,
體從針頭呈拋物線灑落在地上。他陰冷地笑着“我知道你的意志力很強,我很想看看,這些特級的海洛因能讓你撐多久,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説完,他
準地扎進狄克的肌
裏,直到
體全部注入他體內,才拔出。
狄克覺到冰涼的
體順着血
進入體內,一種前所未有的快
頓時油然而生。他很清楚這是海洛因在發揮作用,他更清楚一旦對毒品上癮會是怎樣的下場,但是無論下場有多悲慘,都不及悠受到的傷害,他可以忍受所有的折磨,但是卻無法忍受有人傷害她。
酥麻的快很快傳遍全身,他下意識地抖擻着身體,無法剋制自己像是在雲霧裏遊走的
覺,安德魯很瞭解他,wfp的成員在培訓時,都受過抗毒的試練,所以藥劑下得很重,足以讓他神志不清。
“每天都給他注,直到上癮為止。”安德魯冷酷地吩咐道,他是毒梟,海洛因是他吃飯的工具,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他不在乎花費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