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最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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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fp醫學院還是那條走廊,還是那間病房,還是那些人,只是沒有了以往的嚴陣以待,還有劍拔弩張,有的只是一份濃得化不開的哀傷,這份哀傷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痛徹心肺。
病牀上的慕容悠的手臂上滿了管子,
地、細地、透明地、藍
地、紅
地,金屬地,塑料地,彷彿沒有了管子,她就少了羈絆,就會突然消失在眼前。
嘀…嘀…亮綠的心電圖,歪曲而起伏,每一次都混雜着急促的頻率波動,所有人都注視着這條代表着心臟跳動的生命線,因為現在只有它才能告訴他們,她還活着,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當米修拿下診聽器的時候,眾人都屏息以待,一旁的阿洛拉已被打上了背叛的標誌,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原諒的。
米修知道聚在這裏的人都渴望從他嘴裏聽到好消息,但他給的消息,只能讓人陷入最沉痛的悲傷中。
“抱歉!”簡短的兩個字,已經説明了一切。
泣聲已從女人和孩子嘴裏傾瀉,而男人們只是看着那張在氧氣罩遮蓋下,吐着薄薄白霧的容顏,沒有血
地臉孔,已經開始發青,額頭的黑氣幾乎將她的眉
都隱藏了起來,即使米修不説,他們也知道,她的狀況是何等的惡劣。
“為什麼要騙我?”被噩耗打擊地遍體鱗傷地狄克,已經沒有力氣在吼叫,只是低低地,帶着破碎的聲音質問着深愛的她。
“你説過不會離開我的,你説過的,不准你失信,我不準,聽到沒有。”他伏在她耳邊,反覆地重複着這句話,他怕她再也聽不到了,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米修,想辦法,你説過有兩成的機會。”安德魯搖晃着束手無措的米修,灰的眸子死寂地沒有任何波動,話裏有他的希望,可是他眼裏卻早已沒了生氣。
“她已經沒救了,就算真讓她活下去,也是痛苦,與其那樣,還不如早點解。”
“不,這不是我想聽得,告訴我你會有辦法。”他顫抖着手拽着米修的領子,央求他再試一次,哪怕一次就好。
“安德魯,清醒一點,我救不了她,這個世界以目前醫療水平,沒人可以救得了她。”她的免疫系統完全遭到破壞,本沒法救。
“不!”他的雙手沿着米修的身體,一路下滑,他跪坐在地上,承受不了這句救不了。
哀傷的氛圍席捲着眾人的心,他們心裏清楚,等待他們地是她的香消玉殞,沒有任何挽救的機會,這樣的結果,讓他們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
“還有多久?”安德魯宛如已經死過一會兒,啞聲問道。
“今晚,也可能明天,看她的生命力了。”米修直言説道,這時候欺騙是無用的。
好短暫,短暫得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媽咪醒了!”安迪的哭叫聲,將哀慼的沉默打破。
她緩緩張開眼,氣若有絲,氧氣罩裏的嘴動着。
“她好像要説什麼?”米修急忙趕過去將她臉上的氧氣罩取下。
“悠,你想説什麼?”狄克湊近她,不想聽漏她任何的話語。
“維…維多…利亞…號…”她在他耳邊艱難地説着。
“維多利亞號?”狄克詫異地看着她,卻見她點着頭。
“七點…晚上七點…”
“你想要去維多利亞號是嗎?”他推測着她的話裏的意思,也知道維多利亞號今天會停靠在紐約,這個新聞從早上開始就不停地在各大媒體上傳播。
她點頭,握緊他的手“帶…帶…我去。”她眼裏有着堅決,彷彿這一口氣就是為了想去維多利亞號而硬着。
如果説,這是她最後的願望!?不,他無法這麼去想,可是他更不想讓她有遺憾,就在眾人的驚呼中,他將她抱了起來。
“狄克,你瘋了,幹什麼?”決和卡爾阻止他瘋狂的舉動。
“讓開!”他像是一隻癲狂的獅子,誰敢阻攔,他就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