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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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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然一隻腳往前踏,另一隻腳因為種種顧慮半天又邁不出去,整個人跟拔河繩子中心的那小旗子一樣,兩方角逐,左右為難。

要不,遲一點再過去?

他在樹下來回踱步,眼看着頭逐漸西沉,快到了傍晚的時候,才匆匆地租了只小白鳥,往映峯的方向飛馳而去。

到了映峯,趁着這天還未徹底暗下去,他奔到那棵幻楠樹旁,幻楠樹練地給他了個幻境出來。然而此時現實或許比幻境更加可怕,斯然沒工夫搭理它,跟只刨坑的土撥鼠一樣,低着頭把方圓五十米的區域仔仔細細地刨了個遍,連點紙屑都沒發現。

寶書安他:【想點好的嘛,反正你現在再怎麼找,估計也遲了,真要有人撿了,早就撿了,要是沒人撿,估計後邊也不會有人撿。】這紙也就是普通的紙,風吹曬雨淋個幾天,斯然來了都看不清上面寫的什麼。

斯然的情緒依舊消沉:“嗯。”寶書繼續道:【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斯然抬起頭:“什麼辦法?”寶書放了張圖片上來:【來,轉了這隻紅錦鯉,可以心想事成哦!】斯然盯了眼前的圖片半天,語氣沉悶:“這是一條紅燒鯉魚,不是紅錦鯉……”完了,覺更沒希望了,鯉魚都被紅燒了,這難道不就預示着他的未來和這條鯉魚一樣,會被入鍋加葱薑蒜辣椒紅燒煎炸燜香……

有、有點好吃。

斯然乾脆放棄,找是找不到了,再擔心又有什麼用,倒不如回去做幾條紅燒鯉魚吃吃,等到過上那麼個十天半個月,就算真被人撿到了,誰還會記得這檔子事?

他拖着疲憊且餓的身軀準備往回走,卻聽到身後有人喊道:“哎,斯然啊,你今天怎麼用空來我這裏了?”他回頭一看,原來是謝容卿。

這映峯是謝容卿的居所,當然,並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在這劍宗內,元嬰期以下能夠獨佔一峯的,也就只有雲漠一人而已。

見了謝容卿,斯然強撐起神跟他打了個招呼,隨便聊了幾句。

聊的內容無非是最近山下又出了什麼新話本以及這幾天又有哪些人跳崖被赤羽狐揍了等等,斯然聽着,想起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語氣頓時嚴肅了起來:“對了,有件事情,你可千萬別説出去。”謝容卿:“何事?”斯然壓低了聲音:“就是,別告訴別人,那幾本話本是我寫的。”話本風波還未完全過去,這段時間內,他要盡一切手段捂好自己危險的小馬甲。

“明白明白,”謝容卿也壓低了聲音,腦袋湊了過來,神秘兮兮,“戚長老知道話本那事了,連帶着赤羽狐也知道了,它這幾特別火大,每天都往山下跑,立志要把這寫話本的人給揪出來。”斯然:“……”斯然和謝容卿兩個人鬼鬼祟祟地蹲在幻楠樹下,頭挨着頭,説話都用着氣音,跟地下黨易一樣,就差沒打暗號了。

謝容卿保證道:“放心,話本之事,我們倆可是一繩上的螞蚱,我絕對不會把你供出去的。”整個話本從開寫到上市,斯然負責原稿,謝容卿負責錄入加銷售,真要被赤羽狐給知道了,恐怕謝容卿會更慘點,畢竟是新仇舊恨一起上。

謝容卿從儲物袋裏掏出個小布袋,鬼鬼祟祟地了過去:“這是新出話本的分紅。”斯然也鬼鬼祟祟地把小布袋給揣好:“明白,多謝了。”謝容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回去了,保重。”斯然點點頭:“你也一樣,小心赤羽狐。”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後都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站起了身,地上踩出的鞋印都被特意撫平,出一種從未有人來過的偽裝。

謝容卿大步跑回自己府去了,全程目不斜視,神情輕鬆自如,似乎只是剛剛練劍歸來而已。

斯然則是騎上了他心愛的小白鳥,按着鳥頭輕緩,也看不出來之前絲毫的緊張之意,好像只是來映峯看了看景,現在準備回去了。

圍觀了全程的寶書:【……】你們倆怎麼戲這麼多?

#時間回到三個時辰之前。

峯上,陽光正烈,雲漠站在光之下,脊背直,一身黑衣宛如收了所有光線一般,烏黑的長髮被整齊地束起,出雪白而修長的脖頸。

他微微垂眸,目光落在眼前的紙頁之上,表情似乎看不出太多端倪,只是捏着紙頁的指尖卻一點點收緊,泛起了些許青白。

雲漠知道斯然文筆不錯,他寫的那些話本,描寫生動而細膩,雲漠雖然沒看過市面上其他的話本,但偶然聽話本達人謝容卿評價過,説是一字一句之間,充滿了畫面

當時,他並不太明白所謂的畫面究竟是何意。

然而今,他似乎明白了。

手上的這幾頁紙分明不是劍仙的原稿,而是……而是一篇單獨的……

雲漠知曉自己不應當隨意翻開斯然的物品,但修真者的閲讀速度本就快,斯然這篇又格外的暢而富有引力,雲漠只是掃了幾眼,那上面的一字一句便湧入腦海之中。

然後,將那一幅幅旎到了極致的畫面悄然勾勒而出。

雲漠的睫輕輕顫了一下,間的墨劍適時發出一聲有些高亢的長鳴,他按上劍柄,輕輕抬眼,眸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