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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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頭平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層暖暖的光便灑向了外面。緊接着，一個小小的身影快速朝他跑來，沈識順勢將那小人兒抱在懷裏。

“你又煙！”小人兒皺了皺鼻子。

“沒，黃完的味兒沾我衣服上了。”沈識了小人兒的頭髮，抱着她往家走。

“小兔，晚上想吃什麼？”

“新來的老師把他的飯分給我吃，現在一點兒也不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被叫做小兔的小丫頭撇撇嘴。

“這麼好？”

“可不！老師的飯都是他自己做的，他説小孩子總吃外面的東西不好，就把飯分給我了。”

“你跟人家説我總給你吃外面的東西？”

“那你讓我撒謊麼？”

“行行行，以後就吃你老師的，省的我還得管你吃飯。”

“我跟你説，我們新老師長得可帥了！”小兔眼放綠光。

“跟你哥比呢？”

“嗯……不是一種類型吧，你是屬於那種比較有男人味兒的。”她居然真的開始認真思索起這個問題。

沈識無語地彈了下小兔的腦門，笑道:“你知道的男人味兒！”沈識一進家門就把小兔往地上一放，隨手下了身上的背心丟在一邊，打開冰箱取出罐啤酒咕咚咚見底。

小兔暴躁地原地跳腳，但還是撿過哥哥的髒衣服丟進了洗衣機。

其實沈識的家相當整潔，這當然要全歸功於小兔。除了做飯，小兔幾乎包攬了全部的家務。做飯本身她是很興趣的，只可惜沈識勒令她不許用火。

“沈識，你這樣是不會有愛情的。”小兔噘着嘴打開電視，調到了她最愛的狗血言情劇。

“沒大沒小，叫哥！”沈識用腳踢了踢小兔的股，道，“你們老師煙不，我叫黃給他拿一條，明天你上學捎給他。”

“我們老師才不，他説小朋友不能聞二手煙！”小兔頭也不回。

見妹妹不再理他，沈識伸了個懶把自己陷進沙發裏。

手機突然震動，是黃。

“識哥，謝晚雲現在還找不見人，老蛇那邊咋待？我看他兒子嘴硬的很，八成也問不出什麼來。”

“她哥那邊問了麼？”

“問了。那就是個孬種，還沒怎麼着，嚇得一個接一個。”電話那邊傳來黃的笑聲。

黃:“識哥，你説蛇爺這次咋就跟個女人較起真兒來了？”

“本來只是圖個新鮮，誰知道這女的把他的翡翠扳指偷了，那是專給蛇爺招財的物件兒，他自然會覺得被觸了黴頭。”

“要説謝晚雲一家的慫，她那兒子倒是……有點兒意思哈。叫什麼南風？”才停不久的雨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來，順着黃的話，沈識眼前再次浮現出了那雙發亮的眸子。

他揚揚角，是有點兒意思。

“蛇爺那邊你跟他説一聲，謝晚雲我會接着找，扳指兄弟幾個也再想法子給他湊個出來，也不破了聚財的意思。”沈識伸了個懶，將自己陷入沙發。

“哥，會辦事兒哈！”電話那頭的黃説，“誒，你這會兒幹嘛呢，出來喝酒啊？”

“小兔在家，先睡了。明兒還得送她上學，順便跟她老師道個謝。”

“得了，跟我妹妹説明兒我帶好吃的去看她。”掛了電話，電視裏的狗血連續劇也已響起片尾曲。

沈識:“丫頭，洗洗睡了。”小兔不情不願地關上電視走進衞生間，沈識則照例來到書桌旁給她的作業簽名。他看到小兔夾在美術課本中的一副畫——《我的哥哥》。

畫中的自己被塗上了紅紅的臉蛋和嘴，若非要往他臉上靠的話，也就眼睛還有那麼一丁點像。畫中人的手上還夾着一香煙，用灰的水彩筆在煙的上方畫了個大大的骷髏頭。

畫的右下角應該是老師的評語，一朵小紅花旁，用鋼筆字跡娟秀的寫着:請家長不要在孩子面前煙。

沈識忍不住笑罵了句，鹹吃蘿蔔淡心。……雨仍在下着，不小。天卻絲毫清涼不起來，依舊憋悶的緊。

漆黑的小屋中只有一絲火光隨着煙草的燃燒忽明忽暗。

南風長長吐了口氣，嘴角撕裂的傷口仍有些疼，他伸出舌尖輕輕了下。

“南風！南風！”窗外有人壓低了嗓子喊他。

“……”南風並未起身，任憑門被敲得砰砰響。

過了片刻，隨着鑰匙開門的聲音，一個身影就着濕的水汽鑽進屋來。

“兒子，咋不開門呢？”來者正是謝晚雲，老城曾經出了名的美人兒。

“你又回來幹什麼？”見到謝晚雲，南風一陣煩躁，又點了煙起身站到窗邊兀自着。

“我拿些換洗衣服，全濕透了。”謝晚雲頭也不回地快速翻箱倒櫃，雨水順着淋濕的長髮進衣服裏，她也無暇顧及。

“你到底拿了老蛇什麼東西？”

“就一破戒指，沒多少錢。”謝晚雲從南風的煙盒裏取出一香煙，點燃深深了一口，輕聲道:“完這我就走了，你照顧好自己。”南風咬牙哼出聲冷笑，沒搭話。

“謝晚雲，要是不想鬧出人命，就趕緊把東西還回去。”

“呸，一羣小氓，幹不出殺人放火的事兒！”

“小氓幹不出，你覺得我幹不幹得出？”南風深夜裏的話聽着讓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