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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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清風之託,沒想過真要教陳文武什麼,畢竟燒瓷這事兒哪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成的,到時只管讓他順套茶具走得了。
但陳文武這人屬於他不佩服的,天王老子都不懼。但若是真讓他佩服的,他便吃得了苦、低得下頭、踏實肯幹。如此以來,老師傅竟還真動了收他為徒的念頭。
然而,他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陳文武此行不為別的,只求博得美人一笑。
陳文武再次出現在温阮面前時,正值他生當天。他一改往
就件小背心兒的打扮,換上了西裝西褲。他原就生的高大魁梧,套進西裝裏更顯得十分
拔,引來了過往學生的頻頻回頭。
“你要結婚了?”温阮端着杯子啜了口茶。
“啊?”陳文武被問得有點懵。
“怎麼這副打扮?”
“啊,哦!”陳文武咧嘴笑了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晚上有空麼,請你吃頓飯。”温阮瞬間便明白了陳文武搞這麼隆重是要為自己慶生,繼而點點頭道:“好啊。”
“那好,今天來我的麪館吧!你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呢。”
“你會做飯?”
“哈哈,還成!那我就先回去準備了。”看着陳文武大步離開,温阮心情頗好,整一下午的課都要比平時笑的次數多。
當晚,温阮按照陳文武給他的地址,來到了削麪館。此時,天已徹底黑了。
為了給温阮慶祝生,陳文武一早就打發了老師傅和夥計們,閉店半
。他買了許多蠟燭,按照自己所理解範圍內最
漫的氛圍,將整家麪館擺滿了蠟燭。温阮推門進來時,看到的便是滿目燭光。
“停電了?”温阮皺眉透過窗看向外面其他的店鋪,發現黑着的只有這一家,這才反應過來是陳文武有意為之。
店裏的幾個桌子被拼在一起,擺了滿滿的一桌菜。
桌上也點着蠟,邊上還放着一瓶紅酒和兩支高腳杯。
陳文武紳士地將椅子推開,衝温阮做了個“請”地手勢。待温阮坐下後,又馬上跑到一旁打開了音樂。
“欸——開心的鑼鼓敲出年年的喜慶——”陳文武暗罵一句,趕忙連切了幾下,碟片終於轉到了他下午剛剛買來的鋼琴曲。
“生快樂,温阮。”陳文武第一次叫温阮的全名,雖然他在心中默唸了很久,但真的叫出來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謝謝。”温阮看了眼桌上的菜,“這些都是你做的?”
“在我師傅的指導下完成的,你嚐嚐看味道咋樣?”陳文武邊往酒杯裏倒酒,邊招呼着温阮夾菜。
看着陳文武端來的滿滿一整杯紅酒,温阮憋住了笑意,示意他乾杯。
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陳文武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他咂咂嘴,覺得不如白的夠勁兒。
“你先吃着,我去給你煮麪。”
“這麼多東西,夠吃了。”
“不不,削麪才是我這兒的王牌。”陳文武一溜小跑進了廚房。
温阮獨自坐在桌前也無聊,便起身跟進了廚房。
陳文武繫着圍裙,站在一口蒸騰着白煙的大鍋前,快速揮舞着手中鋒利的刀。他另一隻手上託着的麪糰,便被削成了兩邊薄、中間厚的柳葉,接連飛進了大鍋中。
廚房裏瀰漫着陣陣香,陳文武將用老湯滷了的牛
撈出,切片,鋪在了熱氣騰騰的面上。他揚手擦了把額上的汗,回頭正看到站在廚房外的温阮。皺皺眉道:“別在這兒站着,廚房油,再把衣服
髒了。”温阮無所謂地聳聳肩,他先前目睹的這一幕竟讓他生出了想就這麼守着一家普通的店、有一盞為他留着的燈、而後安穩過
子的想法。
不得不説,陳文武做刀削麪的水平已不在老師傅之下。香純正,湯頭濃郁,削麪形狀與寬度都完全一致,温阮覺得這是他吃過的最好的面。
“你的手藝真絕了。”温阮由衷道。
被美人誇獎了的陳文武大喜,忙問:“你喜歡?”
“喜歡,看來以後得常來了。”陳文武從前台的桌子下拿出了一隻古樸秀氣的盒子,遞給温阮:“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温阮接過盒子後打開,瞬間就被裏面的物件兒引了。
那是一枚碧玉的汝窯小碗,做工相當
細,可見是下了功夫。碗邊呈白蘭花瓣狀,面上還刻有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栩栩如生。
温阮小心翼翼地將碗放在手心仔細打量,越看越喜歡。
“那啥,這是我自己燒的。你喜歡不?”
“你消失了這麼久,就是去做這個?”陳文武點點頭:“真難的,差點就裂了。”
“為什麼送我碗?”
“你不是喜歡吃我做的面麼,有了這個碗,我就讓你免費吃一輩子。”温阮有些想笑,還有些動,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陳文武會拿汝瓷來當面碗了。
陳文武見温阮仍在把玩那小碗,喉頭間動了動,言又止。
他轉身跑去酒櫃上又開了瓶白的,對着酒瓶子“咚咚咚”猛灌幾口。辛辣從口腔順着嗓子眼一路滑下去,陳文武熱得額頭上冒了一層細汗。
他深了口氣,放下酒瓶轉身回到温阮面前,猛地坐在了他對面。
他的臉和温阮貼得很近,甚至能受到對方的鼻息。温阮聞到了陳文武
齒間的酒氣,投來疑惑的神情。
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