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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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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子説罷,撕下了自己袖口的一塊布,將陳文武手上的切口牢牢綁住,以防止他失血過多。

看着鬍子一言不發的為自己包紮,陳文武的聲音有些顫抖。

“謝了,哥。”

“老弟,到底為啥?”

“我要為一個人,做好讓他跟我的準備……萬一真就跟了呢?”黃二爺斷指的事隔天便傳開了,所有人在困惑他何至於此的同時都免不了稱其一聲好漢,此後對其敬怕參半,再沒人敢惹。

沒過多久,他便將麪館的產權還給了胡爺。胡爺也沒説什麼,默默接受了。

又過了不久,陳文武的父親和師傅相繼去世,前後不過半月。

他選了塊山清水秀的地方葬了師傅,又將父親的骨灰帶回老家和母親合葬在一起,也沒多做停留就重回了安城。

這是一天黃昏,盛夏的蟬聲總叫個沒完。温阮離開畫室,在轉角的樓梯口見到了一身黑衣的陳文武。他瘦了不少,臉上帶着些疲憊。

這段時,温阮已從白刺蝟那裏聽聞了所發生的一切。

“麪館還給胡爺了?”

“嗯。”陳文武點點頭。

“那你今後怎麼辦?”

“去幫廚,攢夠了錢就再開一家。”

“還差多少錢?”

“還差些。”

“那我要入夥。”

“啊?”陳文武愣愣地看着温阮。

“這樣我就真能吃一輩子了。”陳文武只覺得眼眶有點濕:“一輩子,可以這麼輕易説出口的麼?”

“陳文武,你不是做好準備了麼。”温阮淡淡一笑,“今後我就跟你了。”夕陽西下,轉眼七年。

第18章第18章“走吧美人兒,回家了。”温阮從大衣口袋裏抖落出一串鑰匙,拎在指尖衝陳文武晃了晃:“住畫室,來麼?”陳文武瞪着倆大眼睛,反應了半天才悟出温阮的話裏有話,臉騰地便紅了。

“來來來,肯定得來呀!”畫室裏一如七年前那樣,只是略有些陳舊。今夜月光姣好,温阮便也沒有開燈,任由月光灑進屋來。

他隨處找了個地方坐下,看向陳文武:“還想當模特不?”陳文武咧嘴一笑:“當,當一輩子。”不知是誰一時情動,踢翻了腳下的筆筒,筆滾落一地。

温阮彎想撿,被陳文武一把按在講台上動彈不得。

陳文武將温阮的手固定在頭頂,湊近他耳畔啞着嗓子低笑道:“專心些,温老師。”温阮看到陳文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寸寸連於他的身體,像是要噴火。受着那人重的鼻息,他有些不自在地將頭扭向一邊,卻又被他強勢地掰回。

“看着我,阿阮。”

“陳文武,你就是個土匪。”

“叫武哥……”窗外的樹影落在牆壁上,恰巧給疊了的影子加上翅膀。月亮像是無意窺探到了什麼,悄然鑽進了雲層只留下一層熒熒光暈。

“那時我天天坐在後面看着你,滿腦子想的都是你現在的樣子。”陳文武輕撫着温阮的臉,眼神裏充斥着瘋狂的戀。

“朽木……”

“遇見你,該是朽木逢,還生出花了。”

“喲,土匪什麼時候變詩人了……啊!”

“閉嘴。”聲音被那人用嘴封在嗓子裏,轉而就變了調。……遠處傳來德彪西的《月光》,可能是音樂系某個努力的學生還在琴房練琴。音樂聲掩蓋了畫室中難耐地呼,兩人將用於作畫的深藍天鵝絨鋪在地上,並肩躺着,身上的細汗都還未消。

“陳文武,剛剛不會讓人聽見了吧?”

“放心,就你平裏的那副樣子,有人聽見了也不會信。”陳文武仍是一臉回味。

“明天有課麼?”

“沒。”陳文武一個翻身又壓了上去:“那就繼續吧!”

清晨,天矇矇亮,塑料袋被風捲着在巷中四處遊蕩。二人估摸着謝晚雲和南風應該都還沒起牀,便悄摸地回了家。一打開門,就看到謝晚雲正坐在沙發上剪指甲。

“六哥,阿阮,你們昨晚上哪兒去了?”謝晚雲一臉狐疑。

陳文武咳嗽了一聲:“那什麼,温阮加班來着,昨晚在學校陪他。你這是起牀了還是沒睡啊?”

“別提了,夜裏做了個惡夢。”謝晚雲挪挪身,從茶几上取過煙和打火機,走到窗邊打開了窗。

晨間濕而清新的空氣使謝晚雲的頭痛好轉了許多。

“我夢到南風他爸死了,還非要我下去陪他。得我再睡不着了。”謝晚雲徐徐吐出口煙來。

陳文武和温阮對視了一眼,温阮示意陳文武先去洗漱,陳文武會意。

温阮回頭看向謝晚雲,見她正對着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出神,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講南譯的事。

最後倒是謝晚雲先出聲了。

“阿阮,你當初是怎麼就甘心留在安城了?你們搞藝術的,來安城這樣的破地方,簡直是葬送了。”

“起初是想逃避,後來就遇到了陳文武。”謝晚雲莞爾一笑,竟透着股少女的俏皮:“六哥魅力就是大!想當年他就住我家隔壁,從小就愛帶我去看電影。那時候喜歡他的姑娘可多了,你知道的,六哥年輕的時候長得神,還沒人打得過他。有次他為了我跟人結仇,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