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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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老蛇在哪兒,帶我去見他。”
“樂無憂。”樂無憂,老城最後的一家歌舞廳。先前的老闆因為惹事兒後一時想不開,自己了條麻繩跑到野郊上吊死了,現在也成了老蛇的產業。
這些年來,沈識一直在樂無憂裏做事。
沈識推着自行車,與南風並排穿過那些橫七豎八的巷子。這期間,南風還給學校打了個電話,慢條斯理地請了假。
若不是此行的目的,沈識甚至有種錯覺,他和南風就像是一起上下學的朋友,輕輕鬆鬆地漫步在放學回家的路上。
想來如若沒有謝晚雲,南風本該就是個成績優異的大學生,趁着實習期來到小學,專心致志的教書育人……可惜啊可惜,偏攤上了這麼一媽。
“等我一下。”南風轉身走進了一旁的雜貨店。
看着他的背影,沈識居然有些希望他乾脆就這麼直接從雜貨店的側門跑了算了,就當兩人今天沒遇見過。
但南風很快就又回來了,沈識從他未拉好的揹包裏發現了一個用報紙包起來的東西。
像刀。
二人走過一條旱橋,終於到了樂無憂門口,白天的娛樂場所被拉上了鐵閘門。
“小子,勸你還是叫謝晚雲出來吧。”沈識頓了頓,又道,“這不干你的事。”
“開門。”南風衝鐵門揚揚下巴。
沈識看了他片刻,撥通了手機。
不一會兒,一個把頭髮染的五顏六的人拉開了閘門。
“識哥。”那人睡眼惺忪地衝沈識問了聲好。
“蛇爺呢?”
“包廂裏,剛醒。識哥,勸你這時候別……”沒等沈識制止,南風已徑自朝着包廂的方向走去。
沈識心裏當下“咯噔”一聲,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推開門的瞬間,南風就被屋內瀰漫着的亂七八糟的味道燻得眯起了眼。
“幹嘛呀你——!”一個着上半身的女人被推門聲驚醒,衝着南風大聲嚷嚷。
“我是謝晚雲的兒子,咱們見過。”南風無視了那個女人,目光直接對上了一旁的老蛇。
被叫做蛇爺的男人被猛地照進屋內的光線刺得有些睜不開眼。他坐了起來,看着逆光站在門口的南風,嗓子裏擠出了聲低啞的笑:“是見過。”老蛇衝女人揮揮手示意她走開,隨後腆着肚子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南風:“南風是吧,跟你媽長得真像。不,比她還漂亮。”他説罷,順勢捏住了南風的下巴,就着微弱的天光細細打量:“大早上就看的我一肚子火……怒火還有他媽的……一股火兒。”
“我來替謝晚雲道歉,對不住,蛇爺。”南風不動聲地一偏頭,避過了老蛇的手,向後退了一步,“現下東西已經還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南風彎下
衝老蛇舉了個躬。
“光鞠躬可不行。”老蛇目光一寒,繼而出了更為猥瑣地笑容,“跪下來。”南風一怔,隨即深深
了口氣,看向老蛇:“是不是跪了,這事兒就算完?”老蛇點燃支煙,頗有興致地衝地板呶呶嘴。
南風了口唾沫,暗自咬牙,隨後直
地朝地上跪去,發出一聲悶響。
身旁傳來了老蛇的桀桀怪笑。只見他來到了南風的正前方,睥睨着腳下跪着的人,隨後將兩腿分開,跟着就開始解皮帶。
“伺候舒服了。”他一副看好戲的神情道,“伺候舒服,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南風在反應過來老蛇話中的意思後,周身一凜,順勢就摸到了身後的雙肩包。拉開包鏈,握緊了刀。
“這麼簡單?”南風低頭輕笑,藏在眼鏡後的眸子裏燃起了殺意。
“蛇爺,怎麼一大早火氣就這麼大?”身後傳來了沈識的聲音,他走進屋隨即站到了南風身邊,一隻腳看似無意地踢了下南風的腿,示意他別衝動。
“臭小子,回去讓謝晚雲長個心眼兒,這世道不是誰的便宜都能佔的。”沈識説完,飛起一腳就把南風踹倒在地,自己則順勢站在了他前面,將其與老蛇完全隔開。
沈識:“蛇爺,我查過了。昨天晚上來樂無憂鬧事的是河西的人,具體的我還得再跟您聊兩句,借一步説話。”
“你要給他解圍?”老蛇的臉瞬間陰了下來,顯然已看出了沈識的目的。
沈識笑笑:“當然不是,只是這人碰巧跟我有些淵源。”老蛇聞言,狠戾地了下鼻子,故作語重心長道:“阿識啊,那枚戒指對我來説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那可是心頭血!”他面
一沉,一字一句道:“現在就這麼隨隨便便讓人偷了去,我若善罷甘休,
後傳出去還不得可勁兒被人笑話?”
“明白了。”沈識點點頭,透過老蛇的肩看向了茶几上放着的水果刀。他快步上前拿起刀,調了個個兒握在手裏。
“阿識,你要幹什麼。”老蛇向後退了一步,陰着臉看向沈識。
沈識深口氣:“蛇爺,不瞞您説,我欠這小子個人情。給個面子,放他走吧。”老蛇眼睛一眯:“你威脅我?”
“當然不敢。”沈識走到南風面前,一把抓過了他的左手,“謝晚雲偷戒指用的是這隻手?”他話畢,眼中寒光一現,舉刀便在南風的手掌上狠狠劃下一道。
南風吃痛地悶哼一聲,血瞬時就從手心間冒了出來,順着指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