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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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樂老師在一旁急得直跺腳。
“我……”謝晚雲緊緊抓住裙角,腦海中浮現的都是那個男人的臉,和他眼中出的一瞬的不捨。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下定決心般地再次抬起了頭:“對不起老師,我想留在安城。這裏有我更想要的世界。”説完這句話後的謝晚雲像了氣的皮球,直到教室裏最終只剩下她一人時,才蹲下身抱着膝蓋哭起來。
像是有什麼東西碎了,在耳畔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她不捨,卻又不後悔。
不知何時,一個寬闊的肩膀環住了她孱弱的身子,那人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沉聲堅定道:“小云,等你畢了業,我們就結婚吧。”
…
…
南譯沒有失約,在謝晚雲畢業的同年娶了她為。此時謝晚雲的肚子裏已然有了一個新生命。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孩子就叫南風吧。”南譯攬着謝晚雲的肩,謝晚雲將頭貼在他的膛,笑得一臉幸福。
她以為,從今往後接她的必定會是幾十年如一
的安穩人生。
南譯温柔體貼,會永遠愛她如初。而她呢,也要為了南譯盡力做一名合格的子,為她最愛的兩個男人奉獻出自己的一生。
“寶貝,為了我放棄夢想,你後悔麼?”無怨無悔。……“……”謝晚雲又在南風的懷裏蹭了蹭,手裏的煙頭早已燃盡熄滅。
她打了個酒嗝罵道:“後悔,真他媽後悔!”看着爛醉的謝晚雲,南風嘆了口氣。他將人在沙發上扶好,自己也騰出隻手點燃了煙
。
這是謝晚雲第一次跟他講起她和南譯之前發生的那些事。
此前或許也曾想要説過,只是自己每次都沒什麼耐心聽。接下來發生的事,南風就未免太耳能詳了。
南譯過厭了平淡而乏味的生活,他本就是嚮往自由與藍天的。
在一次畫展上,他遇到了跟他有同樣留學經歷的年輕女老師,兩人一見如故,自覺惺惺相惜。
而此時的謝晚雲早已放下了自己過去的專業,每天輾轉於柴米油鹽與生活瑣碎間。
那些關於藝術的表達全部轉換為了晾曬衣服時的隨口亂哼。南譯覺得跟她不再是一路人,甚至認為這樣的生活會毀了他對藝術的熱忱與情。
南譯走了,跟那個謝晚雲見都沒見到過的女人一起去了國外,毫無留戀。
謝晚雲徹底傻眼,因為連唱歌都放下很久不練的她什麼也不會。如今還帶着個小拖油瓶,她又該如何求生?
屋漏偏逢連陰雨,謝晚雲她媽此時患了中風,癱了。她爸在她結婚沒兩年的時候就先走了。
治病得花很多錢,謝晚雲一咬牙將現在住的這間房子也給賣了。帶着南風搬去了老城的舊屋,也好照顧她媽。
謝晚雲家是賣豆腐腦的,以前心高氣傲的她總看不起這種底層的謀生方式。
如今生活所迫,她只能放棄掉了所謂的驕傲,挑起擔子挨家挨户的賣起豆腐腦。
在謝晚雲她媽也走了的時候,有朋友勸她離開安城到更大的世界去闖一闖,她當時的確猶豫了。
失魂落魄的謝晚雲把南風安排在老宅屋外的小板凳上,囑咐他在這裏等自己,便買了離開安城的火車票打算揮別過去。
可她終究沒狠下心來,當她驚慌失措地再次跑回老宅時,正看到一個穿灰工裝的賣針瞎子在逗南風玩兒,用針作勢要扎他。
謝晚雲趕忙衝了上去一把抱住南風,趕走了瞎子。這之後南風生了一場大病,謝晚云為此還專門找了“看事兒”的過來驅。
謝晚雲最終還是留了下來,心不甘情不願,卻又無可奈何。
她一面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一面又覺得憑什麼。
就在此時,她又想起了那個給過她錢的中年男人。於是,謝晚雲散下了她挽起的頭髮,搖身一變又成了愛穿紅裙子的嫵媚女郎。
就在她重新依靠自己的優勢一步步走向“捷徑”時,耳邊又聽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啪嗒,啪嗒。
她的身體跌入深淵,越陷越深。
直到有一天,她在菜市場裏遇到了一個揹着吉他,被揍的滿臉是血的少年。
少年帶着曾經她也擁有過的赤誠夢想,向她伸出手。信誓旦旦地告訴她説,還有明天。……“謝晚雲,你睡了麼?”
“還沒,幹嘛?”謝晚雲把頭埋在沙發裏,悶聲説。
南風沒説話,只是久久注視着她。直到對方受到了這目光,抬起頭來與他對視,他才輕聲開口道:“謝晚雲,追夢去吧。我支持你。”謝晚雲一臉疑惑地看着枱燈下的南風。
“還有,讓你受委屈了。”南風低下頭,昏暗的光線掩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
他抿了下,半天后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輕輕説了句:“謝了,媽。”話音剛落,謝晚雲“哇——”地哭出了聲,淚如雨下。這場肆無忌憚的發
,謝晚雲真的等了太久、太久。
第53章第53章自打六爺麪館摘了原先的招牌,改名“客來大酒樓”後,生意便大不如前了。
正如沈識所料,於有錢的新城人來説,酒樓的位置不值當他們專程往這兒跑,老城人則覺得這裏已經沒了過去的“味兒”,也都罵罵咧咧的不願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