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一百二十章二族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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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枝狼牙,不就是當
於夫羅斃命之時,莫明其妙扔向六隻手的那枝!呼廚泉見得此
,怒喝道:“惡賊!你先殺我王侄,再殺我王兄,又劫我賢媳,殺我王兒,此仇不共戴天,今
定叫你命喪我手!”將手中大斧一蕩,呼呼生風,那股陰寒之氣,雖是隔得老遠,也讓六隻手猛打了一個寒戰!
呼廚泉一句罵完,正要疾衝而出,身邊羌渠冷冷道:“你且慢!我兒這枝,若非贈予,他人摸也摸不得,六隻手,這
怎會在你手中!”呼廚泉愕然停步,額上隱然有冷汗滲出,這
上竟有如此古怪?羌渠再看他一眼,仍是冷然道:“你這柄大斧,也是如此,可要一試?”對面六隻手聽得大喜,原來於夫羅衝他扔出大
,其中竟有如此深的寓意!歡叫道:“如此就行了!當初這
,是於王送我的,哈哈,他既然送我
子,自然就不是我殺他啦!”呼廚泉森然道:“狡辯!枉我王兄如此相信你,連兵器都送你,你卻下此毒手!”六隻手哈哈大笑道:“笑話!別的不説,就算我想殺於王,怕還沒那個本事呢,不過嘿嘿,老呼啊,有本事殺於王的,我倒真認識一個,呵呵,須卜骨都侯,算是你的老朋友了吧!”一提這人名,呼廚泉臉
頓時大變,六隻手看在眼中,嘿嘿笑道:“老呼啊,你可知這須卜骨都侯,現下就在這薊城帥府之內!人説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當
你和須卜骨都侯聯手擊殺於王,卻不知隔牆有耳!”呼廚泉暴叫道:“豈有此理!叫他出來對質!他明明是我下手後才趕來的…”一着不慎,頓被六隻手引進溝裏。
六隻手滿臉恍然大悟,扭過頭去,正看見妖魅情意綿綿的雙眼,慌忙再轉過臉去,強自按下砰砰直跳的那顆心去,笑咪咪道:“對不起啊,我説錯了,原來他是你下手後才來的!”再看羌渠,臉早變成鐵青,手指呼廚泉,已是氣得説不出話來!呼廚泉愣了一愣,額上汗珠終於滴下,騰地滾下馬來,伏在羌渠馬上,猛磕其頭,長跪不起!
這北地的豪莽漢,心機再深,又怎會是六隻手的對手!
六隻手大為得意,對面曹則臉
陰沉得難看之極,身邊荀彧探過頭去,也不知附耳説了些什麼,眼見得曹
的面
更顯陰森,六隻手心中忽然沒由來的一驚,亙古錘在手中猛烈地跳了一跳,
口叫道:“小心!”再看曹
,竟就在六隻手開口的同時,將手一揮,身邊夏侯惇忽然輕咳一聲,這一聲聲音雖低,卻似有極強的穿透之力,眾人無不聽得清清楚楚!
這一咳之下,自匈奴騎兵陣中,忽地衝出一個人來,這人一衝之後,人已高高飛起,左手弓右手箭,就在空中,連出三枝勁箭,箭勢雖疾,卻毫無風聲,所取之處,竟是羌渠!
眾人喧譁之中,三枝勁箭連珠攻至,這人身形疾降,來勢竟是不亞於箭勢,雙手將弓箭一拋,自懷中摸出一面金鑼來,鑼上青光躍然,往羌渠當頭就砸!
縛虎使!當在鬼谷之外,就是這傢伙突如其來的
一冷箭,好險就要了去卑的小命!
一直大磕其頭的呼廚泉,竟也在這一咳之後,自地上一躍而起,順手拾起地上大斧,斧刃在下,斧背在上,帶着陣陣陰風,直往羌渠馬腹下去!
羌渠受襲的同時,烏恆軍隊中,蹋頓突然也有了動作,左手忽地向前拍去,拍到中途,右手跟上,在左手背上一拍,右手忽地漲大,五指之間生出厚厚的氣旋來!他本就跟在丘力居身後,這一拍,轉眼間就到了丘力居腦後!
後隊中峭王冷冷一笑,長弓早已舉起,唰地一箭,這一箭竟似活物一般,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
兩大單于,同時遇險!
大斧看似雄猛,實質卻是陰柔之勁,也真虧這呼廚泉練得出來。羌渠人在馬上,回頭不及,沉喝一聲,單手執刀,往後一背,刀刃所指,正是大斧的來路,刀柄在背後閃躍不定,嗆嗆嗆三聲脆響,竟將縛虎使的三枝勁箭,悉數接下!
大斧至,正被長刀擊個正着,呼廚泉借這一擊這力,猛將大斧一甩,人卻騰空而起,左手掩在右手之下,曲指一彈,陰風
襲而去,在場眾人,竟均
覺陣陣涼意,直滲肺腑!這是陰風指!
羌渠倉促之下,連擋強擊,嘴角早滲出血絲來,呼廚泉的陰功也就罷了,那縛虎使的三枝箭上,竟似含有令人遍體結冰的極寒之意,三枝擋罷,受傷還是小事,糟的是全身關節,竟都似受到影響,動作竟是僵硬起來!
陰風指襲至,羌渠暴喝一聲,渾身熱氣一騰,將長刀只一拋,直直伸手就是一抓!這一抓可謂妙到毫巔,手臂竟似突然長出有一倍來,小小一隻手掌,竟將呼廚泉偌大身體,盡數包在掌內!
包羅萬有!地屬的百級特技!
羌渠一把將呼廚泉握住,呼廚泉體表頓時多處開裂,鮮血噴湧而出,呼廚泉猛掙了兩下,羌渠手握得緊緊,臉雖已變得煞白,卻是絲毫不松,呼廚泉終於膽寒,狂叫道:“父王饒命!父王饒命!”聲音早已嘶啞。
羌渠慘然道:“何苦如此!何苦如此!”另一隻手反手一撐,準准將縛虎使那面金鑼撐個正着。
縛虎使臉一變,忽地湊過嘴去,在鑼邊盡力的一吹,金鑼一聲暴響,
炸而開,無數碎片蓬
而出,盡數沒入羌渠與呼廚泉二人體內去,二人齊聲慘呼,一齊散去!
縛虎使一擊功成,去勢不停,如一隻大鳥般,往曹軍後路飛掠而去,身形之快,令人驚歎,只在地上留下點點血跡,轉眼間消失無蹤。
匈奴鉅變,也就罷了,烏恆之變,更是令人咋舌!
就在蹋頓一抓將至之時,丘力居忽地回過頭來,朗笑道:“果然有詭!”手中鋼叉之上,光茫大盛,所指之處,正是蹋頓那隻氣勁旋集的大手!這烏恆之主,竟是早有了防備!
蹋頓厲嘯一聲,大手之上亦是光華大作,居然絲毫不避,直直上!右手反手一抓,將峭王那枝勁箭,準準抓在手中!
丘力居眼中現出愕然之來,剛要變招,卻被蹋頓大手一張,竟是將鋼叉緊緊握在手中,鋼叉雖將大手戳得鮮血淋漓,卻也被握得死死!右手抓到的那枝箭,疾遞而出,居然在丘力居毫無反應之下,一箭就戳到右
中去,直貫心臟!
丘力居滿臉不信之,蹋頓撫也不撫嘴角血跡,看也不看手上傷痕,冷笑道:“拿下!”一聲令下,峭王身邊幾名勇士,同時出叉,將峭王瞬間制住!
蹋頓長笑道:“想不到吧,舅舅!我早知峭王不對,偷偷摸摸與外人私會,小王子也回來了是不是?哈哈,又有何用,還不是盡在我算計之中!”丘力居一聲虎吼,鋼叉抖了一抖,蹋頓飛腳踢出,丘力居應聲飛起,就在空中,化作白光散去!兩大單于,幾乎同時斃命!
形勢變幻,看得眾人轉不過眼來,曹軍之軍忽地轉出一個人來,故作悲聲道:“大王不幸,我須卜骨都侯義不容辭,先領單于之位!”軍中自有黨羽齊聲應和,羌渠一家子死個光,再無人與須卜骨都侯爭位,勢成定局。
那邊蹋頓也狂笑道:“自今始,我蹋頓即為烏恆之主,有不服者,儘可站出!”他一眾心腹手下虎視耽耽,此時此地,哪有人敢出來?兩大部落,同時易主!
六隻手連氣都不會嘆了,須卜骨都侯居然就躲在曹軍中!連呼廚泉都不知道,可知曹
駕馭匈奴與烏恆之意,早有預計,此時突然發動,果然功成,只可惜聽蹋頓之言,南宮二鬼顯然已將樓班送至,並已取信於丘力居,卻遭蹋頓識破,反受其制!
兩族形勢已定,曹哈哈大笑道:“恭喜兩位單于就位,不
自將賀禮送上,並將稟明我主,令二王永震邊陲,做我大漢忠臣!”須卜骨都侯與蹋頓二人一齊欠身道謝,曹
大笑不止,盯着六隻手看了良久,撫須緩緩道:“你還有何可辯?一刻之內,若教我見不到當今聖上,這十里方園,我可保證,再無一個活物!”六隻手與往事隨風等人互相看看,自然那十虎眼中,另有對妖魅的不解之意,六隻手抓抓大頭,鬱悶道:“怎麼辦?拼?”説到一個拼字,眾人一齊長出一口氣,大家差不多都累得不行了,老曹的大軍加上匈奴烏恆二族,就算是拼,可有拼的機會?
人羣中劉大忽地身而出,高叫道:“曹
!孤家在此!我與你回去就是,只是這滿城人等,均是孤的子民,一生一息,不可有傷!”那古怪的裝束,此刻終於徹底變去,回覆了玉帶龍袍的皇者之相!
六隻手愕然道:“小劉…你…”劉大哈哈大笑,走近他身邊,拍拍肩頭道:“這是命,你盡力了,輪到我了。”回頭望了一眼,眼中俱是眷戀之,猛一回頭,徑自往曹軍方向走去,步履之間,極是穩定。
曹營之中,夏侯惇立即領一隊虎豹騎上,老曹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宏願,終於就要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