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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三十四章飛狐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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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三十四章飛狐之變看看許禇去遠,龍之戰神四人不敢怠慢,匆匆打過招呼,擠眉眼的去了,兩人世界與袍哥人家大罵出口,罵來罵去,總是埋怨龍之戰神兩個不該口出狂言,等回到營地,許禇找不着那些酒罈,這可如何是好?

管他如何是好,六隻手反正心滿意足,一個疲倦的趙雲,居然輕飄飄就化解了許禇的全力一擊,心中大是安寧,才轉過頭來,想拍他幾句,趙雲竟是一聲苦笑,咯的一張嘴,直噴出一口鮮血來!血中凝結成團,六隻手幾乎要認為那是趙雲破裂的內臟,這一嚇真是立即魂飛九天之外,一把將趙雲搖搖墜的身體扶住,叫道:“怎麼樣?沒事吧?”不等趙雲回答,早將那該死的許禇罵了幾千遍幾萬遍。趙雲苦笑道為:“他是你兄弟?算夠意思了,若是再來幾刀,我怕要立斃當場!”這還叫夠意思?六隻手恨恨道:“他是個豬頭!既然反正都是放水,這一刀幹嘛這樣用力,你本來就傷的…”趙雲嘆道:“這人嗜武如命,與我相搏,怎有不出全力之理?看他離去之時戀戀不捨,分明還想再行拼過,若不是賣你面子,這一關,我們休想渡過!”六隻手心中稍,畢竟老許還是講義氣的,咧嘴想笑,看看趙雲這樣兒,又笑不出來,發道:“這老曹的大將一撥兒一撥兒的,怎麼才是個盡頭,哎,你要是休息一會的話,是不是稍稍會能打一點?”趙雲手撫他肩頭道:“你何必總要靠我?看你潛力,尚在我之上,記得我當的話麼?”六隻手瞠目以對,趙雲咳了一聲,輕笑道:“普天之下,或有三五人勝我,首屈一指者,就是太傅閣下!”還真是依稀記得這話,六隻手不自覺的將小了一,趙雲道:“壓力越大,潛力越大,慎記!今若趙雲出不去,六兄你卻一定要衝出,只需踏過長坂橋,六兄今後成就,自然不可限量!”一番話如金鐘大鼓,敲得六隻手耳膜生疼,獨自在心中細細回味,論年紀,呂布比自己小,許禇比自己小,趙雲自然也比自己要小,憑什麼人家能到達的境界,自己就達不到?

呂布是四系,自己不也是四系?許禇明嘸之力獨樹一幟,自己雖沒那份蠻力,可大衍之體不也是生生不息?説起來,趙雲所會的三十六技,怕是還要比自己少呢!忽的叫道:“老趙!我要和你結拜!”這句話衝口而出,沒有半點勉強,在此環境下説來,顯得極是自然,趙雲長笑道:“有兄如此,夫復何求?”六隻手這樣個兄長,卻也不是什麼得意事,趙雲如此之説,大概六隻手頓悟來的那點心屬之力,起了極大作用吧。

兩人履完儀式,對視大笑,六隻手笑了兩聲,漸漸的豪氣大起,猛然以手捶,放聲嚎叫,趙雲奇道:“你做什麼?”六隻手收攏雙手,哈哈大笑道:“即將誕生無敵高手,慶賀一下有啥子奇怪?得,我在前面走,你在後面跟,比比腳力,你這白龍駒怕是還不行呢!”不再共騎一馬,六隻手將心眼匕在手中顛來顛去,步行在前開路,果然身法展開,快過奔馬,最難得他這身法,初時只得一快,也沒什麼特別之處,走得一陣,漸漸越走越快,心神也越是趨於忘我,面前偶有幾個散兵攔路,六隻手居然能辨出對方氣機兇惡“嗯,你小子殺人不少,斬!”一匕首過去,首選當然是斷喉“嗯,你小子出手不置人於死地,放!”飛起一腳,大多踢成個空中飛人,卻保人家一條小命,趙雲在後看得嘖嘖稱奇,能憑對方真氣轉而明辨善惡的,簡直聞所未聞,居然今天就得嘗一見。

兩人走的這小路,路邊全是樹林,其實也就不能稱之為路,只是在林中擇隙而走罷了。雖是難走,兵卻不多,六隻手在前趾高氣揚,匕下無一合之敵,心中那點對無敵高手的信念,自然又濃了幾分。一路衝破散兵阻擊,終於再度出得樹林,放眼望去,丘陵之間,夾着一馬平川,六隻手喜道:“好了好了,這地方我認的!”果然就到了先前與樓蘭歌者雷凡二人的分手之處。

所謂路痴,自然是指用盡全力去找時,總是越繞越遠,每每無心之中,卻能峯迴路轉,柳暗花明。趙雲嘆道:“大哥果然是福將,雖是每次見着大哥,都沒好事,但最終結局,想必定不叫我失望!”六隻手轉頭衝他拍拍肚皮,得意道:“那是當然,你大哥我本事雖不大,但論起福緣來,誰敢和我比?”連着的三個兄弟,一個呂布,一個許禇,再一個趙雲,真要叫人眼紅死,福緣還真是不薄,這一句話,也就説得格外有力。話音剛落,心中忽生警兆,回頭喝道:“誰?”對面一前八後,九匹戰馬列出整齊隊形,當頭那個,全身赤紅盔甲,跨下赤焰神駒,手中長槍似血,若不是腦後少了兩雉尾,六隻手差點就當作是呂布再世,愕了一愕,奇道:“小馬,你怎會在這的?隨風他們呢?”飛狐郎君還沒回話,倒是他跨下赤焰神駒,將頭一昂,嗤的噴出一口白沫來,來勢之快,怕是不下於全服任一暗器高手,正糊了六隻手一頭一臉。

這份見面禮確是少見的好,眾人一齊輕笑,六隻手怒道:“死馬!你又想點什麼丹的吃吃?”説來赤焰神駒如此,可全拜他所賜,赤焰神駒連聲撲哧不已,想是大大不服,飛狐郎君將雙腳一夾,這才鎮壓下去。

不是聽説霸業全軍渡過漢水,往南去的麼,照理説,和六隻手們可不是一路。鬧歸鬧,心中疑問卻是仍在,六隻手直往飛狐郎君看,飛狐郎君沉道:“這個…老六,隨風他們的去向,暫且不説,我請你一件事,你答不答應?”以往每次會面,從沒有過如此臉凝重過,六隻手滿腹霧水,抓頭道:“小馬,你沒事吧?怎麼説話怪怪的?”偵察所至,分明覺飛狐郎君體內氣機忽而盪,忽而平緩,心中定是有事!

飛狐郎君垂頭道:“我很好!我只想請你一件事,請你務必答應!”六隻手好笑道:“自己兄弟,説這些幹嘛?難道我能做得到的,我會故意擺譜不成?”委實六隻手雖是有些沒心沒肺沒正經,但待人以誠,動不動把心掏出來給人看看這一點,真沒多少人比得上。

飛狐郎君輕吁了一口氣,忽的抬起頭來,一字字道:“留下趙雲,你走!”六隻手一口氣沒呼出來,頓時噎在喉中不上不下,連連打嗝,好不容易將之平息下去,乾巴巴的了口口水,怪叫道:“你瘋啦?我非得帶趙雲過那長坂橋的,你小子不説來幫我,居然來搗蛋?”腦中忽的閃過在樊城外見着飛狐郎君的情形來,忽的正道:“不對!小馬,你好好和我説,你和隨風怎麼了?”飛狐郎君沉沉道:“有些事不説也罷,老六,總之你幫不幫我?”六隻手叫道:“我自然是幫你的,可幫也不是這樣個幫法!我信義所在,必要送這趙雲過橋去,你小子幹嘛給我添亂!”想想飛狐郎君這言語中的古怪,腦中一閃念,忽的驚叫道:“小馬,你不是跟了老曹吧?”若不是飛狐郎君已歸曹,現在這亂成一團的局面,他怎會如此從容現身?

飛狐郎君卻不正面回答,只是悶聲道:“我不是存心給你添亂,但這事關係到我身後這八將!”皺一皺眉,回頭望了一眼身後西涼八駿,嘆口氣道:“算了,告訴你也無妨,我收這八將,條件之一,就是替他們報仇,韓遂是他們主人,被馬超殺了,你説説看,我除了依靠曹之力,還有什麼其它辦法?為了收這八將,是以我降曹,如此而已,簡單明白。”六隻手愕然道:“真的一猜就中?好好的你投奔老曹這渾球幹嘛?”腦中各種往事逐一翻轉,悶頭細思了一陣,忽的慢慢搖頭道:“不對,你蒙我,你不是那樣的人!”降曹雖顯然已是現實,卻總也不相信飛狐郎君説的那理由!飛狐郎君眼中一閃而沒,突發厲聲道:“説多少也沒用,我就是那樣的人,見利忘義,為了這八將,兄弟都可以不要!老六,你怎麼説,幫我還是不幫?”將火鮮槍在身前一揮,槍頭之火,真是鮮豔滴,身後八騎一起將長槍起,齊齊喝了一聲,八人氣勢合在一起,六隻手身後一直沒出聲的趙雲,忽的輕輕道了句:“西涼捨身刺?”西涼捨身刺?飛狐郎君哼道:“不錯!西涼的三大奇技之冠,要不是那天八俊不在馬上,就算是馬超,也一樣討不了好!老六,你要是明白事的話,最好閃過去,看我擒下趙雲,回去好差!”他説的這些事,六隻手半點也不知,奇道:“等等等等,抓不抓老趙過會再説,怎麼?這八個傢伙能強過馬超?”八駿顯是聽得大為不滿,一齊冷哼了一聲,八枝長槍一齊轉起,就如八隻風車相仿,六隻手看得頭暈,揮手道:“小馬,你叫他們不要晃!我只説一句,你這什麼西涼捨身刺,真的要衝我而發?”雙眼中滿是期盼之,直鈎鈎的往飛狐郎君去,若叫飛狐郎君是位美女,怕也給他勾去了魂兒,可惜飛狐郎君居然心比石堅,狂笑道:“算啦!我是第一高手,你是第一奇人,正好般配!來吧,看你接得了幾招!”説話間火鮮槍上炎勢已然騰動,飛狐郎君厲嘯一聲,赤焰神駒一躍而起,對着六隻手居高臨下,大槍疾揮而下,一蓬烈火幻出張牙舞爪龍騰之勢,龍頭只在瞬間,就探到了六隻手面前,張口一噴,一股熾勢到發白發稠的亮焰,照定六隻手就噴下!火系的最強攻擊之技炎龍斬,在過了百級的飛狐郎君槍下施出,其雄悍聲威,竟似比當涿郡城外張飛的一擊,也不遑多讓!招式妙之處,竟然還似有過之!

六隻手面前頓時就似變成了火焰山,眼睛給熾得簡直就要睜不開,後面趙雲厲喝道:“靜心!褫其表,現其形!”六隻手若有所若,既然睜不開眼,那就乾脆不要睜罷!索將雙眼一閉,腦海中頓時清清楚楚映出飛狐郎君這一擊的筋骨脈絡來,火龍不可力敵的氣勢之外,竟似有個氣機的空,一閃而過,六隻手大喝一聲,和身躍起,心眼匕已然在手,再無半點遲疑,用盡全力,將匕首往那空之中,直刺了下去。

體外那件破破爛爛的長袍,只與烈焰一觸,便自化作了飛灰,他內裏穿的那件水靠,反倒極是耐烤,硬是一點也沒變形。六隻手匕前人後,直直飛了出去,匕首所指,正是飛狐郎君口。腦中正在狐疑,為何這傢伙勢不可擋的一擊,卻是隻銀樣蠟槍頭?按説無論如何去算,自己這點硬拼硬撞的功夫,也不會是人家對手啊?

只一轉念,匕首已至,後面趙雲忽的驚呼道:“收手!回來!”哪裏來得及再去變化?六隻手腦中也突覺不對,奮力去收手時,終於慢了半拍,心眼匕如入朽木,噗的一聲,直扎進飛狐郎君前去!飛狐郎君悶叫一聲,六隻手手忙腳亂的落地,發狂道:“你真是瘋啦!瘋啦!”怎麼會想到飛狐郎君竟在緊要關頭,突然將所發真力,悉數收回?赤焰神駒通靈無比,先前還與六隻手對噴了兩下響鼻,這時忽作悲聲,嗚咽不已,六隻手一手仍停在飛狐郎君前,再不敢動得分毫,另一隻手伸出,將他扶下馬來,軟軟躺倒。

面前金光大作,最靠近飛狐郎君的侯選與程銀二人怒喝不止,兩隻長槍顧不得再轉,一齊戳了過來,另外六人也齊聲暴吼,一時卻是忘了再使那西涼捨身刺,八枝槍沒頭沒腦,往着六隻手就是一通亂戳。叮叮之聲大作,趙雲適時而至,團龍衝心刺如夢如幻,八駿刺得越疾,竟似趙雲飛舞越是從容,終於八人齊聲一喝,一齊催馬退後,再次列作一排,八枝長槍,又在手上轉起,那西涼捨身刺,眼看就是一觸即發。

六隻手卻連半眼也沒看他們打鬥,只是喃喃看着飛狐郎君,嘆道:“你這是幹嘛?這麼一下,有什麼意義?”飛狐郎君氣機漸弱,掙扎道:“我…我只想…”喉中一大口鮮血湧上,哇的一聲噴了出來,濺得六隻手滿頭滿臉都是。六隻手痛苦道:“你不要説了,我們還是好兄弟!”飛狐郎君卻只是搖頭,忽的臉上赤氣一盛,似是傷情略略好轉,六隻手急道:“不要這樣!”飛狐郎君這法子,純是強提真氣,就如欽鳩止渴,事後可要造成永久傷害的。飛狐郎君掙扎道:“不…行!雖然這死…不,不是真的,但,但死在你…手裏一次,就算…就算不再…欠你…”説到最後兩字,忽的盡力昂起頭來,回頭叫道:“八駿,速回大營…復活點,到達之前…不準…不準動槍!”終於盡出最後兩字,喉中骨都一聲,大口鮮血湧起,飛狐郎君吐血不止,白光一散,刷走無蹤。

飛狐郎君一去,那赤焰神駒立時一聲悲鳴,去勢如箭,絕塵而去,西涼八駿驚天動地的一聲齊吼,八人將長槍狠狠往地上一戳,動作整齊劃一,有如一人,各將血紅雙眼,往六隻手瞪了一記,轉頭打馬奔出,往赤焰神駒去向追下去了。留下六隻手與趙雲二人,一個神情痴傻,有若入魔,另一個喃喃自語不斷,卻似發顛,終於兩人齊聲叫道:“有隱情!”雖在心情極度不之中,六隻手還是忍不住微微一笑,與趙雲的默契,畢竟是越來越甚了。嘆道:“我最好的朋友之一,霸業十虎的最強悍者,不知怎麼會變成這樣,算了,走吧,好歹算是退了一路伏兵,前面,唉,好在不遠了。”繼續前行。畢竟飛狐郎君這一掛,也就少點經驗而已,他又沒做什麼大官,損失雖是可觀,想也沒什麼大不了。六隻手只是鬱悶最後那一句,什麼叫不欠啊?哦,讓人殺一回過下癮,就算兩不相欠了?天下間哪有這樣的説法?想了又想,忽然沒頭沒腦來了句:“小孩子!”趙雲卻聽個明白,微笑道:“愛天真!”六隻手回頭看他一眼,本要贊他一句對得好,卻驚叫道:“老弟啊,你怎麼又血了?”趙雲邊,正有一縷鮮血,汨汨而下,趙雲伸手輕輕抹去,嘆道:“方才替你擋槍,難道不要用力?”想是二人愈見親切,趙雲説話,也就趨於直接,六隻手抓頭道:“這個嘛…過會我主打好了…”一挑重擔,終要全部壓上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