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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劍的破壞力是如此之強,即便九階的強者也不敢硬碰硬,劍和鎧甲哪怕是魔法物品面對聖劍依舊像一張薄薄的畫紙,只要裁紙刀輕輕一劃,就會被撕裂。
身為奧蘭多派系的總帥,埃利諾似乎本沒有對死亡的畏懼,他似乎不在乎那些,而自己的手下,包括自己的表現則一言難盡。
也就在這個混亂的時期奧蘭多派系把待命的魔法軍團推上了戰場,戰鬥如此烈他們一直被放在後面沒有動,就是在等待時機。
長期以來奧蘭多派系魔法軍團進攻前都會先佈置魔法陣,至少需要半天的時間,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給了羅文一個錯覺,就是奧蘭多派系的魔法軍團需要半天的時間準備,其實也不止羅文,是整個維克多派系甚至奧蘭多派系內部大多數人都這麼認為,而實際的情況是魔法軍團上戰場很快就投入了戰鬥,超遠距離的火球術和爆炎術越過奧蘭多派系的軍陣如同火雨一樣傾瀉在夜風騎士團的頭上,打斷了騎士團衝鋒的節奏也斷絕了已經陷入混戰的先頭部隊的退路,一直養尊處優的騎士團沒有奧蘭多派系那種瘋狗一般的勁頭,即便前鋒全滅後續的騎士數量也遠超對方,不是不可以一搏,但是進攻受挫的夜風騎士團再沒能組織起像樣的進攻,被對方按着頭打。
理由是不缺的,馬衝不起來了,但是羅文自己看得很明白,就是自己的下屬不敢拼命了,而被更敢拼敢打的對方打敗了。
騎士團開始呈現頹勢以後二線的部隊也很快士氣崩潰,勝利的天平頃刻間就倒向了對方。
兵敗如山倒,大量的部隊甚至還沒投入戰鬥就直接潰退,或者拋下武器投降,聽聞自己的失敗外圍的包圍部隊紛紛撤退或者投降,無數的城市敞開大門豎起白旗,而羅文甚至無法收攏殘部一路只能逃命,五個行省倒戈,自己可以説是丟人丟到家了。
「臣罪該萬死。」每每想到這裏,羅文都會到無比的愧疚。
「萬死?」維克多抬起頭,看了看單膝跪在地上的羅文,搖了搖頭。
「這人啊,要死的話是很簡單的,體面一點有毒藥,壯烈一點拔刀抹脖子,一下就死了。只是要找個信得過的下屬不容易,要找個信得過還有能力的下屬更不容易,要找個信得過又有能力還什麼都能給自己辦得妥妥當當的下屬,那是諸神的恩賜。羅文,你我從小一起長大,能相互信任不容易,要找個人來代替你我也找不到,尤其是這種時候,所以你最好振作起來。」羅文這才站起來。
「大人,但是您剛才説……」維克多嘆了一口氣。
「時代變了……如果還是和過去一樣威廉斯帝國內部爭奪皇位,那我就應該是勝利者。貴族掌握土地人口,商人擁有錢財,而我不過是個藝術品看多了稍微有點鑑賞能力的三畫家,但是我這種人真的很適合當個皇帝,因為他們可以隨意煳
我,而我也可以當個裱煳匠。威利斯帝國立國這麼久,貴族貪婪,官員腐敗,軍隊拉
,平民勉強活着這種事情誰不知道呢,不過就是勉強活得下去所以就這麼繼續維持着。只要皇室有心整頓,那麼全國就會上下一心地把他拉扯下來換個人上去。所以我很羨慕奧菲利亞啊,想殺就殺,她越殺,反而實力越來越強勁。我知道你的痛苦,武將都怕死文官只愛財,帶一羣豬都比帶他們更能打,而你的對手則是個不怕死的野蠻人,帶着一羣不怕死的野蠻人嗷嗷叫着就把你往死裏揍。所以別人都勸我問責你,殺了你,而我偏不。」擺了擺手打消了羅文要準備説出口的
謝話,維克多把自己的注意力繼續放在繪畫上。
「整軍備戰,你説的沒錯,但是這事不急,至少不是現在急,也不是我來急,而是那些把我推上位置的人來急,等奧菲利亞開始大開殺戒的時候他們會比我們更積極,那時候就可以開始展開工作了。而現在就急急忙忙的,他們會向我要很多東西。」維克多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何如此淡定,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酒瓶,羅文拿出杯子斟好酒,遞給維克多,維克多接過酒杯也沒在意就抿了一口。
「唯藝術和美酒不能辜負。那些和我一樣姓威廉斯的貴族們,過去會覺得推舉個人出來,即便爭奪帝位失敗了,那也是那個人的事情,那個人死全家就死全家吧,萬一成了自已就是從龍之功,失敗了也就當一次投資失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安穩幾年之多一代這事不就過去了,這天下還是威廉斯家的。呵呵,結果奧蘭多沒了,就剩下奧菲利亞,這女人要是狠起來,可比男人狠多了。看看我們隔壁,把姓威廉斯的殺的人頭滾滾血成河,權力太大的,殺;有異動的,殺;不服管理的,殺;甚至鼓掌鼓的不夠響亮都能成為被殺的理由。因為這些親戚或參與,或坐視她全家被
上絕路。而翻過身來的她也自然覺得自已的所作所為合情合理,這天下姓威廉斯也好,姓迪亞也好,對她來説是無所謂的事情,只要坐天下的是她的子嗣就行。當初所有的人都把她當瘋子,結果現在發現自已才是蠢貨,當初真應該不顧臉面直接
死她啊!」維克多看起來平靜,但是失去了統一大陸成為大陸之主的可能
又怎麼可能真的不在乎。
「話雖然這麼説,但是大人,奧菲利亞不會給我們多少息的時間啊……」羅文覺得還是再勸一下比較合適,維克多派系現在是有一戰之力,但是龐大的軍隊並不代表戰力,夜風騎士團需要重建,騎士團和軍團需要訓練,軍需物資需要準備,軍械需要打造,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和金錢,還徐芳各方的配合。
「下那麼一片地是需要時間來轉化的,她的國庫也基本打空了,戰爭需要錢,我也沒什麼本事,但是我有錢,準確地説,我可以調動錢。」
「您不會覺得那些從東邊傳過來的傳聞是真的吧……」維克多笑出了聲然後放下畫筆。
「他們夫兩個也真的是不嫌煩,還要把奧蘭多拉出來撐枱面假裝奧蘭多還活着的樣子。奧菲利亞不是白痴,現在這大陸還沒有一個定數她怎麼會對她的丈夫下手?你看多少白痴跳出來被她
死,不過也好,剩下的應該都算是聰明人了,不會再傳遞點笑話回來。」
「法理和大義總是需要的……奧菲利亞做事的確是比較乖張,但就像您説的,她不是白痴。」
「行了行了,不用再糾結這些事情。從最近的情報分析,她就是沒錢了,但是又不想閒下來,所以整了個活把她那個倒黴蛋丈夫丟去草原,用草原人的命去繼續戰爭罷了。畢竟要統一大陸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即便她獲得了一階段的勝利要再積蓄力量也要不少時間,如果她希望在有生之年坐上大陸之主的王座,那就必須用鞭子不停地着她的男人,想到這裏是不是覺得心裏好過了一些,相比較而言那個男人
慘的。」維克多一邊説着一邊抿了口酒,咂了咂嘴搖了搖頭。
「那種男人在草原上會發揮很強的作用,小規模的戰鬥更看重個人武力,他會打得更得心應手。幸好現在的草原上是尼采那邊的人佔着,這會居然成了好事,實在是世事難料。對了,你看看這個。」一份文件遞給羅文,羅文順手接住,然後翻閲了一下。
「走私?」
「你猜這背後有沒有奧菲利亞的影子。」
「我不相信她已經殺成這樣了那邊的貴族敢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走私。」
「對,她缺錢了,而且不是那種缺一點點,是缺很多,所以她明知道這麼做有問題,依舊選擇做了。她在賭她的部下被我腐化前就能消滅我,而我也在賭沒什麼人是不能腐化的,金錢,女人,藝術,權利,總有一款會適合。而且,走私就必然涉及海軍,用船走私的效率才是最高的,有的賺。所以,雖然打輸了,但是戰爭還沒結束,要到我擅長的領域上來了。你傷養好了以後要先重建騎士團和軍隊,一些不重要的地方就放棄,進入防守狀態。」
「是。」維克多捏着自已的鬍子,忍不住還是多提了一句。
「你覺得身體好了就去北部軍區。」羅文在腦內思考了一下以後「為了防禦尼采派系我們一直有在北方做防禦。」
「我知道,這是我的錯誤,當時把力着重於皇家而忽視了草原,讓奧菲利亞得逞了,我們本來從雙線作戰變成了三面皆敵。如果當時草原在我手裏奧菲利亞應該是早就頂不住被我消滅了才對。我擔心的是這位迪亞公爵去草原不單單是為了打退尼采派系。」
「可是據情報他就帶了五百騎士,草原人也一直在征戰,王庭派和共存派打的草原上的草這些年長勢都好得很,草原這麼大他需要時間,而且就算他平定了草原,又能湊出多少兵力呢入侵邊境呢?」
「你可能忘了半獸人。」羅文一時覺得這不太可能,但是又沒什麼把握説埃利諾就不會這麼幹,要知道你統不統一大陸另説,如果讓半獸人在大陸上死灰復燃,那可就是人類的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