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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大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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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向我提供的情況其實也是非常的簡單,只説喬依斯住在邁阿密,具體在什麼地方,他們也完全不清楚。而喬依斯的那個實驗室是建在佛羅里達的一個大農莊中的,那個農莊非常大,平常少有人去。他們説,那個農莊附近有一個湖,但他們都不知道那個湖叫什麼名字。

喬依斯絕大多數時候都住在農莊中進行他的實驗,但也常常去邁阿密,至於他去邁阿密幹什麼,則不得而知。

我曾想向他們要一張喬依斯的照片,但他們説並沒有這樣的東西,他們這種生命形態只是在實驗中的時候經常與喬依斯在一起,然後,便有專人對他們進行各種必須的教育和訓練。

很顯然,喬依斯不可能用非常之長的時間來進行他的這項計劃,因為他自己知道時間並不會給他無限的寬容,他如果不加緊進行的話,他的計劃在他的有生之年很可能無法實現,或者就算實現了,他也已經來無多。

正因為他有着如此的急迫,所以才會在這個計劃中留下許多的漏,當然,這些漏是計劃開始執行以後,由他們這些執行者發現的。其中最大的一個漏就是他們本無法知道他們的真身有着怎樣的習慣,喬依斯在這方面似乎也是一個大外行,他請來對他們進行這方面訓練的人全都是一些女。

聽他們如此説,我忽然想到引起迪瑪王妃對佩德羅產生懷疑的那件事,便問道:“一些特別的習慣,也都是在這種訓練中完成的?比如你們之中有人不太喜歡吻女人的耳垂這樣的事。”他們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桑雷斯説:“我知道,最關鍵的問題還是出在佩德羅身上,他一再向我們應映説,迪瑪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現在我們才知道,正是這個迪瑪,比其他那些女人要聰明不知多少。”那個大富豪接着説道:“這一點在計劃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實際上,這成了後來整個計劃失敗的一件大事。在計劃執行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們發現了這個問題,便進行了分析,最後才知道問題出在喬依斯情人萊莉身上,這個女人以前是邁阿密的女,出身很低微。為了戴耳環而穿耳,卻又沒錢去那些有設備有技術的地方,結果因染髮炎產生了潰爛,在耳垂上留下了兩個大疤,他在訓練我們的時候,也曾多次講到親吻女人的耳垂是非常重要的,要我們親她,但我們都認為這是一件非常令人噁心的事。”這件事非常重要,它不僅解決了此事中一個極大的疑點,同時也給我提供了一條極其重要的線索。

第二天,我和小郭一起到了邁阿密。

我們相信,無論是喬依斯還是萊莉,都一定不會是他們的真名,那麼,我們僅僅只有一條線索,那就是一個雙耳垂曾經有過潰爛的女。

我和小郭在邁阿密分別住在兩家酒店裏,仍然是定期以暗語聯絡。

這期間曾發生過一件非常特別的事,這件事簡直讓我和小郭有一種末來臨般的覺。

有一天,有一個人打電話給我,指名道姓要找衞斯理,這個電話令我大為緊張,因為無論是我還是小郭,都是經過化裝然後用化名住進這裏來的,而且,我們隨時都有着生命危險。我們不清楚,喬依斯是否知道我們正在這裏找他,更不清楚他在這個城市有着多少眼線。

在接到這個奇怪的電話後,我立即便給小郭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我們都意識到問題非常嚴重,於是決定換一家酒店,誰知我剛剛住進去,馬上就有人知道我換了酒店且打電話來找我。

後來,我才清楚,原來這個找我的人與我們現在正在進行的事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為了另一件事來找我的。這件事記在《求死》那個故事中,提過則算。

就在我換了酒店的第二天,我去一家咖啡廳小坐,順便打聽萊莉的下落,這時,有一個打扮非常摩登的女郎走了進來,她見我獨自一人坐着,便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我的對面,問我:“東方人,你在這裏等你的情人嗎?”這個女郎是幹什麼的,不用介紹誰都會明白,我們要找的正是這樣的人,所以,我儘管對她厭惡,卻也不得不耐着子與她搭訕:“有人給我介紹了一位小姐,可是她卻失約了。”這個女人問:“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你要等的小姐來了,就坐在你的面前。”我故意看了看她,然後煞有介事地擺了擺頭:“不對,別人告訴我,那個小姐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徵,可是你卻沒有。那個給我介紹的人説,那個小姐的雙耳垂上有兩隻疤,長得非常漂亮。”女郎頓時一臉的不屑:“我知道你説的是萊莉,她的那兩個大疤,真是要多噁心有多噁心,竟然還會有人説她漂亮,真是天下奇事。”聽了她的話,我真正是大喜過望。幾天來,我和小郭一直都在找一個雙耳垂有疤的女人,而且我們認定,這個女人所用的一定是假名,卻沒有想到,原來是真名,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於是對女郎道:“小姐,有一筆買賣,你可以有一筆不錯的收入,你願不願做?”她以為我提的是那種事,便風騷地一笑:“我本來就是做生意的,哪有見了錢不賺的?是去你的房間還是到我那裏?”我説:“既不去我的房間也不去你那裏,我可以付你雙倍,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帶我去萊莉那裏。”她一聽説我可以付雙倍,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但一聽説去萊莉那裏,眼中的光又暗了下去:“看來這筆買賣是做不成了,因為現在萊莉已經不做了。”我真擔心她會拒絕,便連忙説:“你放心,我有辦法讓她做。就算她真的不肯做,那也不是你的錯,對不對?只要你帶我找到她,你仍然可以得雙倍。”

“我只帶你去她的公寓門口,但我不保證你能否見到她。”她説。

我很快他説:“行,我們成了。”女郎將我帶到一幢房前,這幢房子有三層,外面有一個面積不大的小院,院中是修剪得極好的草坪。我暗中估算了一下,這幢帶小院的房子至少在三百萬美元以上,當然不是一個女所能住得起的。從院中花草的打理情況看,很可能有一個花工定期整理。

女郎上去按門鈴,但裏面沒有聲音,便説,最近萊莉認識了闊佬,買了這套房子,不再做生意了,而且,也不怎麼住在家裏,興趣來了,便到處旅行,誰都説不清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既然找到了她的住地,我當然就不怕她飛了。

在她家前面不遠的地方,我租了一個房間,搬了一些設備進入那個房間,開始對萊莉的家進行監視。

我原作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設想到,我的運氣特別好。僅僅只是在那間房子裏守了五天,我搬進冰箱的東西才只是吃了三分之一,就有了情況。關於這五天的情形,實在是一種非常乏味的體驗,對於讀者來説是無法忍受的,但我卻必須經歷,所以略過不提。

卻説第五天的傍晚時分,我正躺在牀上看着桌上的電視機。我當然不是在看什麼新聞或者電視劇,要看這些東西,我就會回到家裏與白素一起看。我看的是通過一套非常特殊的設備攝錄的那幢公寓的畫面。

這套設備同樣是戈壁沙漠的傑作,有一個很小型的攝錄鏡頭、一個接收轉換器以及其他一些很小的設備,本來,為了預防萬一,這套設備中有一個很小的顯示器,這房間裏既然有大屏幕的電視機,我當然就接上了大屏幕,是以我可以躺在牀上監視那幢公寓。

就是在這時候,我看到一輛紅跑車停在那個小院的門外,一個紅髮女郎從車上下來,開了門,將車開了進去,停在院中一個搭着頂篷的車庫中,然後走進了房間。

我看到那輛汽車時,便從牀上一躍而起,連忙拿起一隻望遠鏡,看清楚了那個紅髮女郎,因為我沒有見過萊莉,不知她長得什麼模樣,但她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徵,那就是雙耳垂上有疤痕,我找到了那特徵,那確然是兩個不那麼讓人舒服的疤。

認推這一點,我立即帶了些東西出門,趕到那幢房前,我想找個機會接近那輛車,然後將一件戈壁沙漠的作品安放在那輛車上。但我剛剛下樓,便見那輛車衝了出來,停在門口,女郎下車將門鎖上。那時,我真是大大的後悔,如果我早下來十分鐘,或許此時已經到了她的門前,然後我裝着不經意地走過她的汽車,順手便可以將那個小玩意放在汽車後面的玻璃上。

待我加快腳步趕過去時,果然已經來不及,她鎖好門後駕車離去。

我只好招了一輛街車,尾隨在她的後面。

謝天謝地,她的行動很容易跟蹤,因為十分鐘後,她到達了一間餐廳,車子就停在餐廳門前,而她則下車走了進去,我估計是用餐去了。

我連忙下了車,拿着那個小零件,走近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