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滿室的刀光,葉焚琴給一個魁梧的侍衞引上“大風閣”身邊是侍衞,無數的侍衞。森寒的長刀都提在手中,怎麼看也不象是待客之道。可是葉三並沒有恐慌,只是隨着那侍衞一步步的走上大風閣。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三排侍衞提刀擋在葉三面前,兩個老者,一箇中年漢子,和一個俊俏的青年一言不發的站在葉三身前身後。幃幕後,葉三還看見了一雙冷冷的眼睛。華山往返刀客,關東“貫天神錘”江湖少俠的翹楚“寒劍一笑生”袁飛徊,葉焚琴周圍這四人都是江湖上一的名家,可是他們加起來的實力恐怕還及不上幃幕後那雙眼睛的主人。
但是葉三的目光卻不在他們中任何一人的身上,他只是靜靜的看閣上那張空空的椅。這五個人都只不過是侍衞而已,真正的主人卻還不在閣中。
一個沉渾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小三子,你回來了?”聲音轉眼消逝,代以一陣大笑從幃幕後響起,一條虯髯大漢踱了出來,撣撣衫子坐在椅上。看着葉三,
邊帶着一縷笑意。
葉三點了點頭。大漢喝到:“看座!這樣怎麼是待客之道?”早有侍衞端上了椅子,恭敬的放在葉三身後。葉三也是撣撣衫子坐下,兩人對看一眼,葉三道:“高手環繞,兵刃在手,看來也不是待客之道啊!”大漢長笑一聲嘆道:“若是別人自然不必如此,不過‘詩妖劍鬼’的葉三郎來訪,我這也是迫不得己。當年誰在陣前千刀環繞之下,一劍刺了瓦剌王子阿木獨,又是誰忽蘭温失温亂軍之中摘取七員上將首級而後全身出陣?小三子?對你,我不得不防!”
“其實他們在這裏恐怕也並無多少用處,”葉三冷冷的説,“我只需一劍,他們四個非死即傷,至於這些武士本擋不住我的身法!”
“那我背後幃幕中這位瀟湘第一神劍木先生呢?”
“能擋我一步而已!”
“那在你説來刺我於劍下實在易如反掌了?”大漢微笑道。
葉三搖頭:“唯一過不去的是你自己那一雙掌,尚軒,能擋住我的劍的,只有你自己!”尚軒縱聲大笑道:“葉焚琴,葉江南,不管你叫什麼名字,你還是當年一詩一劍,取人首級於無形的葉小三!”
“可是,你還是那個陣前一怒,摧折千軍的‘鐵馬將軍’麼?”尚軒無語,繼而他微笑道:“現在我是南京兵部一部尚書的尚軒。”
“總之你不再是當年那個尚軒了!”葉三寸步不讓。
“也罷,”尚軒嘆道,“你為什麼又回來?”
“阿冷,已經死了。”葉三一字一頓的説道。
“阿冷,已經死了?”尚軒問葉三,眼裏忽然掠過一絲難解的陰翳。
“阿冷,已經死了!”葉三冷冷的重複,什麼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阿冷,已經死了。”尚軒低聲對自己道。
“你們終於還是給人發現了。誰殺的他?”尚軒問葉三。
葉三輕輕搖頭:”死了就是死了,他什麼也沒有説!阿冷當年殺人不少,終於有為人所殺的一天,也該無怨無悔。何必問誰殺的他?何必問殺你者何人?當年你不是也説過這話麼?”
“朝廷要他殺人,這本不是他的錯!”尚軒道,“罪過本不應由他來承擔!”
“殺人者,人恆殺之!阿冷終究還是錯過,殺手死於殺,終歸是無話可説!”
“你還殺人麼?”尚軒問道。
“每當月圓時分,血氣翻湧,還是忍不住要殺人。”葉三道,“我們這樣的人,不殺人,則生不得,
死不能!”
“杭州西湖岸,月夜笑殺人!”尚軒嘆道。
他長袖一揮,眾人退了下去。
“其實,我也一樣!”尚軒嘆息道,“每隔一月不殺人,則血氣翻湧,痛苦不堪!”
“月夜笑殺人?”葉三幽然道,“殺人固然殺人,又怎麼笑得出來?不象當年,今殺的都是無辜百姓,誰能笑得出?”
“不管怎樣,我們這種人,一生都不能停止殺人了罷?”尚軒問道。
“阿冷已經不殺人了!”葉三道,“他出家了,戒條下永殺戮。”
“他怎麼能忍受毒發時候的痛苦?他怎麼能保持住神智?”許久,葉三才説:“他忍受不了,每當血毒發作的時候,他也守不住神智。所以每次血毒要發作的時候,他就用鐵鏈把自己鎖在禪房中。往往是狂嚎一夜,清晨的時候,他虛在地上,鐵鏈上斑斑的都是血!有一次,他拉斷了自己的胳膊,總算是另一隻胳膊還鎖在鐵鏈上,他才沒有出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