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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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青岑看着蘇銘,他笑了笑:“怎麼,餘情未了?”蘇銘沒有片刻憂鬱,他只是説:“我覺得他有點可憐。”蘇銘已經習慣什麼事都對雲青岑説了,他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説:“其實鄭哥以前有個愛人,你應該知道?跟你名字很接近,那個人叫雲青岑,就差你一個字,不過十年前就因為意外過世了,不對,馬上就要十一年了。”
“所有人都覺得,鄭哥提攜我,也是因為我跟他長得像。”説到這個,蘇銘自嘲地笑了笑。
“鄭哥之前病得嚴重,心理疾病,偏偏他又不願意吃藥,有時候他會把我當成雲青岑。”
“他在雲青岑面前表現的跟在我面前表現的完全不同,我那時候還以為鄭哥喜歡我呢。”有些話不説話,就一直積壓在他心裏,慢慢腐爛。
現在開了口,蘇銘才發現説出來也沒那麼難,他嘆了口氣:“我應該恨他,因為他眼裏從來沒有我,我只是他找來的演員。”
“但我現在卻又覺得,我一點都不恨他,他救了我,讓我的父母能有現在的生活,這個恩我一直記着。”
“每年到雲青岑忌的那天,鄭哥都會一個人出去,從來不讓任何人跟着,第二天他就會進醫院,他的
口有一處刀傷,大約是三年前,因為這處傷,他在重症監護室待了半個月。”蘇銘:“鄭哥昨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又在醫院裏,公司裏的朋友跟我説,鄭哥最近出了很多事。”
“他發病的時候很嚴重,這次他的手差點廢了。”蘇銘看着雲青岑,他站在一個被救助者的角度對雲青岑説:“其實鄭哥沒那麼壞,他只是任慣了,他可能只是想見見你,跟你説幾句話。”
“他有時候也會分不清現實和幻想。”
“你要是願意見他,他大概也只是會跟你説幾句話。”雲青岑認真地聽蘇銘説話,然後雲青岑問道:“你是站在什麼立場對我説這些話?是鄭少巍的前員工,前情人,還是我的員工?”蘇銘愣了愣,他喃喃道:“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是啊。
蘇銘在這一刻豁然開朗。
他一直可憐着鄭少巍,即便鄭少巍比他有錢,比他有社會地位,甚至抬手之間就能決定他的未來,但他一直是可憐鄭少巍的。
因憐生愛。
但那愛並不是愛,是一種過度憐惜帶來的情共鳴。
雲青岑笑了笑:“你有空想別人還不如多想想自己,你媽不是在住院嗎?你現在的錢還夠嗎?”蘇銘懵了一下,然後小聲説:“不太夠。”但他的壓力沒有那麼大,父母現在住的那套房子是他事業巔峯期全款買的,地理位子很好,面積也夠,總價一千多萬,付了違約金之後,他手裏還有幾百萬,治病的錢是夠的,用幾年沒什麼問題。
主要是他父母當年沒買醫保,不然他的壓力會比現在更小。
可蘇銘還想對雲青岑説鄭少巍的事,大概是因為離開了鄭少巍,他能夠更清楚的看待他和鄭少巍之間的情糾葛。
但云青岑沒有給他説下去的機會,雲青岑站起來,他的眉目很少這麼冷淡,好像蘇銘説的是個完全不想幹的人。
“以後我每個月給你工資。”雲青岑了
肩膀,“你想要多少自己去跟財物説一聲。”
“還有。”雲青岑轉頭看着他,“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鄭少巍。”雲青岑:“我覺得噁心。”蘇銘愣了愣,呆呆地“哦”了一聲,果然再也沒有提起過。
而鄭家的別墅裏,剛出院的鄭少巍面對着的是坐在客廳的鄭父,和他的一堆兄弟姐妹。
鄭父年輕的時候不知收斂,四處留情,而那些女人又都以為自己抓住了一個深情的男人,即便這個男人有子,她們也不是全無機會,孩子就是她們對未來的投資,只是年輕時她們一敗塗地,反而是現在,鄭父又開始培養這些私生子了。
站在鄭父身邊的,就是已經成功躋身鄭氏高層的鄭姝,她年輕又幹練,因為升職,所以風得意,跟一臉頹唐的鄭少巍比起來,她才更像是鄭氏的繼承人。
鄭少巍看着這家人,他冷笑道:“怎麼了?我還沒死,就都準備登門入室了?”
“我媽呢?”鄭少巍問鄭父。
他對自己的父親沒有多少尊重,鄭父寧願花時間跟自己看重的員工談心,也沒時間關心這個兒子——他甚至認為鄭少巍是自己的兒子,就理應和自己一樣對商業有天然的鋭觸覺。
至於為人父的責任?他給了鄭少巍錢和地位,這是多少人奮鬥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鄭少巍生來就有,作為父親,他沒有虧待過這個兒子。
所以他能理直氣壯,表情嚴肅地對鄭少巍説:“你媽回你外公那邊去了。”鄭少巍的手臂打着石膏,他看着鄭父的眼睛:“你們終於決定離婚了?”鄭父忍無可忍:“你就這麼跟我説話?”鄭少巍嘲諷道:“這話怎麼説的?我都這個年紀了,你才知道我是你兒子?”鄭父:“我看你是光長年齡不長腦子!”鄭少巍聳聳肩:“隨你怎麼説,你把他們叫到家裏來幹什麼?終於決定換繼承人了?”鄭父怒火攻心,罵道:“你是爛泥扶不上牆!”鄭少巍看着鄭父的臉,這個曾經在他心裏高大偉岸的男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