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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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暴短----既然有人想用這個嘲笑我,那麼,不如我自己簡單直接地説出來。
蕭貴人的臉上略過一抹驚訝,也微笑道:“可是容華娘娘,臣妾剛好要出去…”蕭貴人畢竟不是什麼受寵的宮嬪,何況我的地位在她之上。只要顧及到這些,她就不會給我太多的臉,還必須舉止、言語合理合度。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有事要出去,我道:“沒關係,安才人不是也住在麟趾殿麼?我去找她聊聊也成。”蕭貴人的目光在我臉上轉動片刻,笑道:“既然如此,請娘娘恕臣妾無法陪同之罪。”我道:“是我來的突兀,貴人何罪之有?”説完,我向蕭貴人揮手作別,也不管她心中會有何揣測,徑往東配殿而去。
通常一座宮殿的東西配殿,沒有單獨的花園和寬敞的院落,只是幾間圍在一起的屋子。莊宜殿的東西配殿在我搬進去之前,是空置的。近,我讓碧月和素雲她們幾個搬去了西配殿,這樣除了當值時,她們就有了比較好的居住環境。
至於沈秋笛,這段子的她,很清閒,我便依舊讓她住在我的寢宮附近,以便隨傳隨到。
我是第一次踏入皇宮的配殿。安才人所居麟趾殿的東配殿,只有寥寥七八間屋子,沒有過多的擺設,但是,屋子的每個角落都打掃地乾乾淨淨。
我剛走進幾步,就有宮女負責灑掃的宮女發現了我,丟下笤帚,在我身前跪下大聲地道:“給容華娘娘請安…”我來時,沒有讓宮女通報。然而,這個宮女的舉動無疑讓屋內的安才人得知了我的到來。我看着眼前地宮女,柔聲道:“起來吧。你家主子可在?”宮女站起身,依舊大聲地回話道:“稟告娘娘。我家主子在屋裏。”我不得不懷疑這個宮女是天生的大嗓門了。正當我往配殿正屋走去時,我看到安才人出現在了屋子的門口。我們倆就那樣對視上了。
剛看到我地時候,安才人的臉上有瞬間地慌亂,但很快地便鎮定下來,面無表情地對我行禮道:“見過容華娘娘。娘娘今兒個怎麼有空到臣妾的宮裏?”我笑了,並且努力笑得嫵媚柔和,我道:“你去探望過我多次,我偶爾回報一下也是應該的。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麼?”安才人的目光來來回回在我身上掃視了幾圈,似乎真的沒有看出什麼不妥,方微微一笑:“請。”我一面微笑着往屋裏走,一面心道:本來我就不是來興師問罪地,你能看出什麼呢?
在屋內坐定。喝着宮女泡上來的茶,我保持微笑目視着桌子對面的安才人,卻不開口説話。安才人許是被我看的忐忑。終於忍不住先開口道:“不知娘娘今天來…”我笑眯眯地打斷她:“沒有什麼事,就不能來看看你麼?姐姐。你以前都是叫我妹妹的。如今,怎麼忽然之間改了稱呼?”安才人出一絲尷尬的神
。
我接着道:“姐姐。你莫要因為前幾千秋殿的事情而有了心結。白美人已經死了,死者已矣,沒有人會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安才人剎那聽我主動提起這件事,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幻莫測。
我不理她,就像壓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映,繼續道:“姐姐,那
我並沒有説過什麼,以後也不會説什麼,希望你知道,我對這種事情壓
是不在意地。假如那天,我的表現給你造成了什麼錯覺,那麼,也請你原諒妹妹,因為在那樣的情勢下,我不得不那樣哄哄素。”安才人看着我,彷彿在思量我地話中,包含多少真心實意。可能她想起了那次,她在我的宮外截走了皇帝,而我一直沒有對此事作出任何反映,從而相信了幾分我地説辭。她囁嚅道:“妹妹,我…”我一副很理解她地表情:“姐姐,妹妹經過這段
子,已經明白了許多。在這座宮中,偶爾施展點無傷大雅的手段並沒有什麼大不了…”見安才人用略帶點
地目光凝視着我,我話鋒一轉道“只是姐姐,你的方法用一次尚能見效,用多了,皇上還會聽你的麼?那
在千秋殿中,豈不就是一個明證?為此,你甚至將得罪其他的宮嬪…這個方法,説到底,其實甚是損人不利己。”安才人
口而出:“那我能怎麼辦?”看來,她不是沒有考慮過我説過的這些,但是,作為一個失寵、又沒有幾分勢力的宮嬪,她實在是沒有更多的法子可以想。
我循循善誘道:“姐姐,皇上的寵愛固然是你我都想要得到的,但是,這樣的寵愛能爭來幾次?我相信姐姐一定明白,在這宮中,最有力的憑藉是什麼…”安才人望着我,顯然明白了我説的是什麼。她遲疑地道:“可是,沒有寵愛,又怎麼會有子嗣?”我道:“自古宮中就不缺乏幸運之人。”安才人搖了搖頭:“我可不敢奢望自己有那樣的運氣。那樣的幸運,從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我知道安才人也曾經擁有過一段時間皇帝的專寵,因此,她在莊宜殿外攔截皇上時,皇上才會顧念舊情,隨她而去。然而,在那樣的隆寵中,她都沒有能夠懷上子嗣,我也不會認為她有什麼了不得的運氣。只是,今天過來麟趾殿的我,可不願意看到一個灰心喪氣的安才人。於是,我道:“誰説運氣不可求?機會人人都會遇到,只看各人如何把握而已。”安才人眼睛一亮,但是聰明地沒有多問什麼。
如我如她,應該都明白這簡單的半句話後意味着什麼。
如今,宮裏已經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我的價值。而為什麼我要將這樣的機會給安才人?安才人也聰明地想到了那個我希望她想到的結論----宮嬪們除了喜歡巴結位高權重者,還喜歡以各宮劃分勢力。假如承乾宮只有我一枝獨秀,那麼,我的勢力依舊是非常單薄的。
我給安才人寫下了一張藥方,並叮囑了她一番,才施施然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