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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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能聽見屋頂的雨匯聚成水從檐角
淌下來的聲音。
劉諶搖了幾下頭,像是做夢一樣:“她自殺了?她有什麼可自殺的。”劉諶是恨容非瑾的,恨她多情又無情,奪走了唐綿的命,又奪走了江慕之的,如今,她又奪走她自己的。
劉諶深呼了幾口氣,平復下過快的心跳,眼眶迅速地紅了,緩緩蹲下身子,哽咽道:“她搞什麼啊。”
“她知不知道,她的命是阿慕換來的!”劉諶撕心裂肺地喊着,眼眶通紅,目眥裂地看着紀寧忱。
劉諶知道,她又一次要受失去了,失去這個曾經珍惜,後來卻恨得牙
直癢的朋友。
劉諶不知自己在地上蹲了多久,她蹲着,紀寧忱便站着,直到天明。
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她和紀寧忱一前一後進了衞生間,安靜地洗臉刷牙,誰也不説話。
除了眼邊的黑眼圈,好像什麼也沒發生的模樣。
似乎隨着時間的逝,她們兩個越來越像,像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容非瑾的母親在不久前離開人世,除了她們兩個,容非瑾再無其他親人,喪事便繼續由她們兩個一手辦。
劉諶不自嘲一笑,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從父母,到阿綿阿慕,現在又到容非瑾,那個火葬場悉得都快成她家了。
來參加葬禮的人很少,只有三五個,劉諶、紀寧忱、林謹言和她的丈夫,以及,白醫燃,和別人家龐大的哭靈隊伍比顯得有些單薄。
張祺洛沒有來,半年前白醫燃親自把他送進了監獄。
白醫燃一向雷厲風行,連張氏企業也被她折騰個夠嗆,估計撐不了幾年了。
白醫燃來的時候,容非瑾正滿臉慘白地躺在靈柩。
她跪在靈柩前,捻起點燃的三支青線香,舉於眉高,閉上眼,拜了三拜,最頂端燒斷的白
煙灰滾落下來,砸到她手上,再砸到地上。
最後進香爐。
隱約間,劉諶聽見白醫燃苦笑了一聲:“這一次,怕是我又要遲了,也罷,我便再讓你一生。”五個人間綁着白
的
帶,因為其中四個都是女人,把容非瑾送去火化時顯得有些艱難,但還是處理妥當了。
推進去的時候,還是一個完整的人,出來時,卻只剩下了一個小罐。
劉諶終是淚滿面。
她惶惶然抬頭看天,忽然發現,她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只有面前這三兩個人。
林謹言,紀寧忱,然後是她自己。
容非瑾做夢都想和江慕之在一起,臨了死了,終於實現了,劉諶和林謹言知道江慕之是想和容非瑾死在一塊的,便也同意了容非瑾和她埋在她旁邊的請求。
包括那本染血的記,也一同埋進了地下。
劉諶不自嘲一笑,阿慕,原來你連和容非瑾有關的心願也留給我了啊……
生同衾,死同,你如願了。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子還是要過,債還是要償,劉諶如往常般上班,只是家裏卻時常多了個人,有時是兩個。
紀寧忱,和她的女兒。
她們時常喝的酩酊大醉,在沙發上橫七豎八,默默着淚,她們明明什麼都沒有説,卻彷彿不再像從前那麼孤獨,那樣窒息得仿若死去。
那天,紀寧忱突然開口問:“你和季明夏怎麼沒在一起?分手了麼?”她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只是在問一個微不足道的事情,只是在和她寒暄。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的緣故,劉諶變得格外,她發現紀寧忱的手有些抖,眨眼的頻率也與平時不同。
劉諶揚着眼角,眼裏眉梢全是醉意,説的話卻很清醒:“我就沒和她在一起過,我又不喜歡她。”紀寧忱倏然抬眸,呼有些急促,語氣略染上幾分
動:“可是那天,我看見……”
“看見她親了我?”公眾號yuriacgn自購分享紀寧忱緩緩地點了點頭。
“她在和我表白,然後我拒絕了。”紀寧忱倏然抬眸,直
板,怔愣地看着她,眼中帶着震驚。
劉諶語氣未變,依然帶着滿不在乎的肆意,也問她:“你呢?你後來為什麼和你前夫離婚了?”紀寧忱直直地盯着劉諶的眼睛,語氣肯定:“因為我不愛他。”
“愛?”劉諶反問一聲,而後輕嗤,一臉玩味的表情,搖了搖頭:“你居然還相信愛情?”
“為什麼不信。”紀寧忱臉上的醉意盡然消失,整個人變得正經又認真。
劉諶思索了一瞬,點點頭:“也是。”
“是我的錯,沒讓你受到愛情。”紀寧忱蹙眉:“你怎麼會這麼想?”
“okok,我説錯話了。”劉諶做投降狀:“我的意思是,沒讓你受到足夠的愛情。”
“不,當年我很愛你。”劉諶先是輕笑一聲,抬眸卻對上紀寧忱清澈又認真的眼神,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低頭了
,又重新看過去,還是剛剛那副模樣。
她的笑意消弭在嘴角:“你在開玩笑吧,難道,我們之間不是因為你不夠愛我,所以到處找茬……然後才分手的麼?”
“當然不是,我當年很愛你,現在依然很愛你。”紀寧忱重複了一遍,她了
乾澀的嘴
:“如果我不愛你,我為什麼要為你出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