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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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觀那邊兒沉默了更久,直接把電話掛了。
祈無病正要打過去,就看到他發了一個位置,離的還遠,在醫院附近的一個區。
他拿出了畢生的力追求速度開始收拾,負責洗人的大媽也及時完成了任務,慌張的離開了這棟房子。
目送大媽像躲瘟疫的背影離開後,祈無病給還睡在牀上的小侄子留了個紙條,上面寫了句“廚房有飯自己熱”就出了門。
他匆忙坐上了車,看着窗外向後滑去的樹林,聞着清新的雨後氣息,稍稍放鬆了一些,又控制不住的開始緊張。
希望是它,又害怕不是。
恍惚中,他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福哥。
第一次見面,小杜賓不僅小,還很肥,看着像個小胖球,憨憨的。
當年僅八歲的小不點兒祈無病經常帶着它在孤兒院的後山散步,那裏也時常是這種味道,被雨沖刷的很乾淨的氣味。
那會兒他的朋友只有福哥一個。
是院長送給他的。
當時和他同住的小孩兒一個接一個都被領養了,只有他被落了下來。
原因顯而易見,亞裔的男孩在孤兒院裏總是理所當然的被忽略,他孤僻陰沉,看着總是很怪異,沒有哪個家庭喜歡收養這種小孩兒。
後來,連同在孤兒院的孩子也不跟他接觸,一些個頭大的,還會一起找他的麻煩。
小胖狗弱弱的,連汪汪叫都不會,只會哼唧。
想保護也做不到。
總是被祈無病護在懷裏,因為一旦被那些孩子抓起來,就要被他們拔,經歷過兩次,看着都疼,小無病經常心驚膽戰,生怕小狗兒被搶走折磨。
為了避免被抓到,祈無病就抱着小胖狗睡在孤兒院的舊書閣樓,那裏很黑,有個很破舊的榻榻米,還有毯子,睡覺還方便,但是想要上去還得爬一
杆子,很麻煩。而且那個地兒又被傳鬧鬼,
本沒人敢去。
祈無病和他的小狗踏踏實實的住下了。
一個不怎麼豪華的單間成了他們的家。
夜晚,就着月,摸着它
茸茸的腦袋,祈無病給它起了個名字。
“你就叫祈福吧,跟我姓,以後我就是你的爸爸了,我會一直保護你的。”祈福睜着圓圓的眼睛,嗅了嗅他的指尖,然後開始用頭蹭,滿是依賴。
後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福哥越來越高,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強壯。
逐漸面相高冷兇悍,嚇哭了很多小孩兒。
祈無病一出門,它就跟在後邊兒,雄赳赳氣昂昂,像個騎士。
但也因為塊頭太大,孤兒院要把它送人。
祈無病不願意,愣是大半夜翻牆鑽的帶着祈福一起離開了。
十歲的年紀,開始獨自一人闖蕩。
在大都市的街道亂巷學了不少壞病。
也認識了很多不怎麼善良的人。
福哥死的那天,很黑暗。
那句一直的保護終究還是沒做到。
因為不願意回想,連記憶都模糊了。
祈無病把手伸出窗外受了一下外面的温度,有些涼涼的。
車速很快,倒是沒費多少時間。
聞觀所在的位置是市中心的一箇舊街,小區大門牌上的字都看不清了。
門口站着一些地痞似的人,背靠着斑駁的殘牆,整片景像是落入一片霓虹裏的黑石頭,突兀的格格不入。
祈無病跟着導航找了好久,走過一堆彎彎繞繞,終於站到了一個有些破舊的居民樓前,確認了門牌號,開始爬樓梯。
台階上長滿了青苔,樓道也堆着很多亂七八糟的雜物,並不是垃圾,而是一些不用的舊傢俱,還有幾個顏很復古的沙發。
聞觀家還住在最頂層,五樓。
聽着不高,爬起來還是很要命,祈無病爬到第三層就開始了,硬撐着爬到了目的地。
這一層只住了聞觀一個,只有一扇門。
還是很古老的青鐵門,和聞醫生的畫風,實在不太相符。
他扶着門旁邊的欄杆,費勁兒的舉胳膊敲了兩下,“聞醫生,我來了。”過了一分鐘,門開了。
聞觀穿着家居服,上還繫着個圍裙,手裏拿着一個鍋鏟,表情冷淡的説,“進來吧。”祈無病走進去,發現裏面倒是和外面的亂糟很不一樣,很整潔,也很簡單。
調全是灰
,整個房子面積很大,因為放的東西非常少,顯得格外陰冷空曠。
沒走幾步,祈無病就看到了那條狗,它趴在陽台上,倆眼睛眯着,似乎是睡着了。
悉
越發清晰了,它卧着的動作,蜷起來的小爪子,還有滿是節奏的鼾聲都是記憶裏的樣子,沒有變。
祈無病壓抑着心底的情緒,朝它走了過去。
聽到聲音,福哥沒有動,眼皮都沒抬一下,陽台上的玻璃門關着,直接把它隔開了,還上了把鎖。
“你把它鎖在裏面?”祈無病眉狠狠
動了一下。
聞觀走進廚房,繼續着手上的工作,順口回答,“嗯,你別開門。”祈無病沒看他,徑直往陽台走,“為什麼不能開?”聞觀説,“它現在不能出來,只有出去溜的時候,拴上狗鏈才行。”祈無病蹲在門前開始看它,“聞醫生,你是不是怕狗?”聞觀直接否認,“不是怕。”他端着菜走出來放在桌子上,“是討厭跟它接觸。”祈無病更疑惑了,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