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説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櫳翠庵寶玉品茗問禪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櫳翠庵寶玉品茗問禪》作者:lqy1224卻説這寶玉乘着酒意,興步遊走,不自覺地竟踱到櫳翠庵前。卻見北屋佛殿,東屋禪房,龕煙青青,爐香嫋嫋,正是妙玉參禪修行之場所。心想,不如借妙玉庵中的佳茗也好解酒。於是推開庵門,往裏直走,卻被女徒阻在庵門外。

妙玉在屋內聽得外面喧譁,掀簾而出,卻見是寶玉這魔頭。心想夜深人靜,男女私處,庵門不便,想推寶玉出去,又怕薄了寶黛倆人的臉面,後怕不好相見,無奈只得迓到禪房內室。到了耳房,兩下坐定。寶玉見淨室雅,清虛户牖。畫展江南煙景,香焚真臘沉檀。

庭前修竹,風搖一派珇環聲。心想,妙玉把個禪房整得恁的清幽,真非平常出家人手段。妙玉把眼看寶玉,把臉一紅,半方痴痴地問道:“二爺從何處來?至小庵有甚見諭?”寶玉巴不得這一聲,方解釋自己這番唐突的舉動,便道:“剛與寶姐姐、林妹妹詩斗酒,不想鳳嫂子闖進來,卻被她多灌了幾杯。趁夜盡興,偶步至此,久慕妙公清德,想到這裏討杯茶吃。”燈影搖曳下,寶玉正襟危坐,不時偷覷貪看。見妙玉雖一身青黃間的僧服,圓領方襟,寬袖闊,卻生得蛾眉皓齒,意態妖嬈。

當妙玉抬臂泡茶時,寶玉在旁盯着那段雪白酥臂,不覺動了羨慕之心,暗想:“妙玉這小妮子,外表只覺得風纖細,袍袖內卻生得豐滿圓潤,兼有寶黛之美,真是媚態難擋。

這個膀子要長在林妹妹身上,或者還得摸得一摸,偏生在她這出家人身上,豈不是暴殮天珍。”正是恨得沒福摸得一摸,不由看得痴了,連妙玉遞了一杯“老君眉”也忘了接。妙玉見他怔了。

自己倒不好意思,輕聲咳嗽一聲。寶玉一時沉醉頓醒,竦然整冠,接了杯子,喝了半盞,自嘲地道:“一杯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飲驢。我這回該不是飲牛飲驢了吧?”説得妙玉把持不住,笑出聲來“尷尬人難免尷尬事,二爺何時學得風雅起來?今深夜到此,難道是要與檻外人論茶道不成?”寶玉低首品茶,齒間沁着茶香。

心想妙玉雖出家之人,卻是幽人雅士,詩文茶理,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平姐妹門都説她很風的人品,卻話語機鋒難擋,切不可再莽撞,被她笑話。

一時竟轉紅了臉,半晌方道:“茶道講的是和、靜、清、寂及茶一味的境界,我再不敢班門斧。只是近讀了妙公撰寫的《青庵記》,有一句還不甚明,故來請教。”妙玉聽了不覺一陣心跳耳熱,心想,都説這呆子飽食終,無所用心,平只是脂粉堆裏的英雄,今竟是西邊出頭,竟有興致參禪唸佛?且不與他強説嘴,看他怎的。念及此,便道:“我佛慈悲,二爺但説無妨!

小尼洗耳恭聽。”寶玉慌道:“有吾師指點津,實為幸甚!”便口占一偈雲:“你證我證,心證意證。

是無有證,斯可雲證。無可雲證,是立足境?”妙玉微微一笑,對曰:“無我原非你,從他不解伊。肆行無礙憑來去。茫茫着甚悲愁喜,紛紛説甚親疏密。從前碌碌卻因何?到如今回頭試想真無趣!”寶玉心想,人説妙玉有才,果真不假,便接口道:“漫揾英雄淚,相離處士家。謝慈悲剃度在蓮台下。沒緣法轉眼分離乍。赤條條來去無牽掛。那裏討煙蓑雨笠卷單行?一任俺芒鞋破缽隨緣化!”妙玉心想:“這樣愚鈍,留戀紅塵,還參什麼禪呢!”於是淡淡一笑,反問道:“至貴者寶,至堅者玉。爾有何貴?爾有何堅?”寶玉心想,兩人對坐,談經論道。

妙玉卻是出家之人,飽讀經書,自己這般做作,被她問住,難免出醜。這豈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孔夫子門前賣經?再下去,只怕要惹她恥笑。

所看《南華經》,有“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蔬食而遨遊,泛若不繫之舟”又曰“山木自寇,源泉自盜”等句。

原來,她早比我知覺在先,我尚未解悟,如今何必自尋苦惱。想畢,便笑道:“誰又參禪了,不過是一時的玩話兒罷了,我還有一偈,吾師請解。”原來,寶玉腹中存貨不多。

這些卻與柳湘蓮學得一些風月戲文,不若賣一回。於是嘴裏念道:“尼姑禪深興莫支,好花含笑雨淋漓。風枕上品妙玉,體倦牀邊洗陰牝。書生難兒事,淺復深。何須再道化外事,合體雙修連理枝。”妙玉出其不意,沒有想到寶玉要請教的禪機真諦,竟是些詞穢曲,有些着惱,心想:“這魔頭!我以為他轉向佛了,沒想到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如我來個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以毒治毒,興許讓他回頭是岸。”於是,雖心頭兀自突突跳不停,羞得兩頰通紅,卻兩手合掌,道聲佛號。兩下也不説破,對曰:“庵深人靜快宵,心絮紛紛骨盡消。花葉若將花蕊破,柳垂復把柳枝搖。

不礙兩身肌骨阻,卻怯一卷去雲橋。一點禪心存光明,文君謾籲瘦相如。”寶玉遠覷近觀,看在眼裏,喜的拍膝搖頭,稱賞不已,暗贊妙玉無書不知。

笑着道:“金槍鏖戰三千陣,兒光臨通智慧。幾番枕上聯雙玉,寸刻庵中當萬金。褥中推枕真如醉,牀第修禪無似有。爾我謾言貪此樂,佛祖到此也風。”妙玉雖身居庵中,打熬多年,平便愛寶玉人物風,今被寶玉撥,真如古井泛波,心飄蕩。心道:“罷了罷了!

遇到孽障種子。真是‘前生孼障有千鈞重,致今世推移不動。’説不得也是機緣一場,就算渡他一渡。”口中仍不慌不忙,對曰:“分明汝我難分辨,天賜人間吻合人。

綠樹帶風翻妙門,紅花冒雨透尼心。倚緣天借人方便,玉為涼六七更。信是公子多憐惜,起來卻是五更鐘。”寶玉聽了。

喜不自,納頭便拜:“出牝入陰為本事,間臍下作家鄉。天生二子隨身帶,願與佳人鬥幾場。”妙玉此時修行再深,卻也按奈不下,低聲喝斥:“你這呆子!卻是歪嘴和尚念得什麼歪經!”嘴上氣惱,半晌則聲不得。卻説寶玉與妙玉一遞一句,一番禪語應答,漸漸説到分際。妙玉想不到寶玉這表公子人物竟深諳風情,憐香惜玉,深解“禪”意。不神搖。

一時間佛心退去、凡心暗動、亂,心中倒有五七分意了,痴呆了半晌。兩人四目相對,眉目生情。寶玉道:“有好茶再求另潑一壺來吃。”妙玉已會意了,便教女徒去廊外烹茶。寶玉此時心已熾,按捺不下,手上發顫,趨身摟住妙玉,就做了個嘴兒,卻把僧衣亂。

妙玉見他模樣標緻,言詞可憐,千姐姐萬姐姐的哀求,真個又驚又愛。要叫喊,料是無益。要推託,怎當他兩手緊緊抱住。寶玉就勢一直抱將起來,走到牀前,放倒在牀裏,便去亂扯小衣。

那妙玉也一時動情,雖左遮右掩,終久不大阻拒,只得螓首埋入寶玉懷中,任其荒唐,口中卻正道:“寶玉休要羅唣!我是修行中人。杯中俗茶,用的並非隔年蠲的雨水,今卻要被你遭塌醃髒了不成?”寶玉的手探入妙玉小衣,擒住那尖翹的酥,戲道:“俗語説:隨鄉入鄉,白了豈不可惜?今我便吃了你這杯體己茶呢!”妙玉嬌軀便都酥軟了,一時笑將起來,答道:“你這遭吃茶,可不是託寶黛兩人的福。下次獨你來了,我可不能給你吃的。”寶玉笑道:“我深知道,這次卻領你的情,不單隻謝他二人便了。”妙玉聽了,方説:“這話明白。”寶玉手中揣住妙玉那温軟如綿的丁香酥,只覺得豐隆彈手,便一口含住,着實咂,咂得妙玉遍體酥麻。

寶玉趁興戲道:“多蒙吾師平秋波示意,學生敢不留心?趁此夜深入靜,姐姐作成好事則個。”妙玉被寶玉引得神魂飄蕩,又驚又喜,半推半就,啐罵道:“原來你們恁樣欺心,賈府竟出你這樣的殺才!”兩下相偎相抱,竟倒在禪房蹋牀。妙玉僧帶被解,去僧衣,一絲不掛仰卧於枕蓆之上,肌骨瑩潤之身。

畢竟是修行之人,酥白似銀,‮體玉‬渾如雪。肚皮軟又綿,脊背光還潔。中間一段情,出風。寶玉不由氣血沸騰,下那話兒昂首吐琰,便展足舒臂,身伏妙玉之上。

就便輕輕去妙玉褲兒,出雪白的下體來。細觀那牝門,卻見那私處豐隆柔膩,肥美高凸,白馥馥、軟濃濃、紅皺皺、緊揪揪,正是千人愛萬人貪。

猶如白馥馥、鼓蓬蓬髮酵的饅頭,軟濃濃、紅縐縐出籠的果餡。想不到妙玉修行久,牝户竟是如此嬌、滑膩膩,更是好奇,不住以手探牝,俯身相,茹其津,戲道:“庵中饅頭長着縫,兩瓣牝蕊在其中。

架上絲瓜頗似間牝户恰如蓮。姐姐出家之人,牝户竟是這等俗器!”妙玉持不住,叱道:“你這哪裏來的瘋話!這是俗器?不是我説狂話,只怕你家裏未必找的出這麼一個俗器來呢!”寶玉忙不迭小心賠不是,口中仍不依不饒地笑道:“好是好,就是淡些,再熬濃些更好了,這難道也是舊年的雨水?”妙玉臉上泛,啐道:“你這冤家小祖宗!誰教你的這下手段!你這麼個人,竟是大俗人,竟連陰水也嘗不出來!隔年蠲的雨水,那有這樣清淳?卻如何吃得!”寶玉即得警幻所囑之言,已知風月,便不復多言敍禮。暗道:“慚愧,也有這一也!”騰地爬上身去,急得不住地親嘴,將妙玉兩腿撥開,只叫了一聲“乖乖!”下邊龜頭漸滑,把那話兒入牝中。妙玉初破瓜,牝户略微疼痛,便説:“且慢着,裏邊甚是難受。”卻已進大半去了,寶玉此時到了樂境,哪裏肯聽,全身搖動,將起來,滿把水,夾雜猩紅數點,已是狼藉不堪。得幾十,妙玉牝户次第綻開,漸得其樂,嘴中哀哀啼啼,不住地亂叫:“心肝冤家,受用死我了!”雙手將寶玉摟在懷中,下邊不覺着身子。寶玉亦覺牝內稍寬滑落,頗作往來,一舉一坐,漸沒至

枕蓆之上,妙玉面微薰,似醉非醉,如梨花帶雨,又如貴妃醉酒,嬌羞無限。寶玉要討好佳人,遂放出平生本事,塵首往左亦往左,塵首往右亦往右,淺深送,忽落忽提,就似拉風箱似的。

兩人顛鸞倒鳳,曲盡其趣,進退牽引,上下隨,左右往還,出入疏密。真是個你貪我愛,如膠似漆。雖風初渡,卻勝如他人多年夫婦。妙玉俯陰就陽,初得甜頭,癢癢趐軟,不住地仰牝套,汁橫。恨不得你一口在肚內,我一口在肚中。

心想道,可惜平清心冰雪,化為水向東。十年清修已成虛,一夕垢污難再洗。沒想到兩個初次合體雙修,被寶玉得魄喪魂消,骨酥體軟。深悔先前枉負了多少青光陰,慶幸遇到寶玉這樣的知音君子,方享共赴巫山雲雨的機緣。

到的興頭上,妙玉竟也哼哼卿卿。寶玉樂極,緊緊抱住,叫了一聲“心肝,我死也!”二人正在酣美之處,不提防女徒推門進來,連忙起身。女徒放下茶兒,掩口微笑而去。寶玉恐女徒漏機關,也教來坐在旁邊相陪。

妙玉故意説道:“庵中都是俗茶,不知貴客到來,甚是忌慢。”寶玉道:“承賢師徒錯愛,已是過分。若如此説,反令學生不安矣。”當下杯來盞去。吃到半酣,寶玉卿起身捱至妙玉身邊,把手勾着頸兒,將茶飲過半杯,遞到妙玉口邊。妙玉將口來承,一飲而盡。女徒見他麻,起身迴避。寶玉一把扯道:“既同在此,料不容你白。”女徒推不開,將袖兒掩在面上。寶玉上前抱住,扯開袖子,就做了個呂字。那女徒芳齡二八,年在當時,情竇初開,見師父妙玉容情,落得快活。三人摟做一團,一牀而卧,相偎相抱,如漆如膠。寶玉放出平生本事,竭力奉承。

尼姑俱是初得甜頭,恨不得把身子並做一個。這正是:一個玄門聰俊,少嘗閨閣家風。一個空室公子,近曠衾調事業。

風雷號令,變做了握雨攜雲。冰孽貞,翻成了殘花破蕊。情興兩和諧,摟定香肩臉貼腮。手捻着香酥,綿軟實奇哉。退了褲兒僧鞋。

‮體玉‬靠郎懷,舌送丁香口便開。忒殺太顛狂,口口聲聲叫我郎。舌送丁香嬌滴,初嘗甘,非非糖滋味長。

雲雨畢後,兩個各整衣巾,偎倚相擁。妙玉眼中含淚,千叮萬囑寶玉:“我苦修多年,卻被你誘壞了身體,師徒二人失身於你。

此亦前生冤債,你須謹口。今問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禪機’之事,休得外

“寶玉喏聲連連,啄住妙玉小嘴:“好姐姐,心肝

你既有心於我,我決不負心於你。我若負心,教我墮阿鼻地獄,萬劫不得人身。”妙玉聽了籟簌垂下淚來,忍不住羞呢道:“你這混世魔王,怎能在此輕薄人家,卻説些混帳話來。”兩下軟語温存,代明白,雖難解難分,但寶玉怕寶黛在家等得心焦,便要回去。妙玉亦不甚留,送出山門,回身便將門閉了,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