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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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秋水,雖然只喝了一杯,但她從沒喝過酒,那一杯又喝的太急,這會兒腦子已經開始有點暈乎乎的了,一張小臉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喝酒喝的,紅撲撲的,可愛極了。
喬稚好久沒有這麼快的吃過一頓飯了,吃完了
本不想動,就想原地癱着睡大覺。
秋水雙眼瞪瞪的望着她,看着也是有些醉了。
“是不是困了?”秋水雖然腦子發暈,眼睛也看不太清楚了,但還是聽的出來這是喬稚的聲音,這聲音温柔又親暱,每每都令她十分沉醉。
“屋裏去睡吧,來,我抱你。”秋水只覺自己身體一輕,腦子像是漾在水裏打了個圈,然後整個人就掉進了一個無比温暖又柔軟的懷抱裏。
不多時,那懷抱驟然離開了,她倍失落的
糊睜開了眼,卻又有人在她額上親了親,輕柔的在耳邊哄她閉上眼睛。
她便聽話的重新閉上眼睛,只須臾,就陷入了沉沉夢境。
她夢見自己又回到了鄉下那座塌了一半的黃泥房裏,天空下着濛濛細雨,院子裏的泥地都濕了,她的小白鞋全部陷進了泥裏,髒污不堪,早已看不清原貌。
初時,她還能告訴自己這是在做夢,只要醒過來就好,但當她怎麼也醒不過來的時候,便開始不自覺發抖,心裏覺到莫大的恐慌和驚悚。
不會的,不會的,自己明明已經離開,明明已經……她憤怒的衝向大門,卻在猛地拉開大門後愣住了,而後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看到阿孃和一個男人赤條條的糾纏在一起,那個男人枯瘦、乾癟,像一條鐵鏈,死死的箍緊了阿孃,一寸寸的陷進了她的皮裏。男人低吼着,又放聲大笑,阿孃於是也跟着他一起尖叫,一起大笑,兩個人就像是兩條正在()的狗,互相推聳着,在彼此互相仇視的眼神中
出歡愉而又痛苦的嘴臉。
然後,阿孃看到了她。
撞擊的動作停下,阿孃輕輕的喚道:“秋水,乖女兒,過來,到阿孃身邊來。”她不敢不聽阿孃的話,只是她剛一動,那男人便轉過頭來,齜牙咧嘴的朝她出了血盆大口。
那男人的臉……是村長!
她嚇壞了,兩條小細腿抖的不成樣子,阿孃又喚道:“過來啊!秋水,快點到阿孃這兒來!”她不敢再過去,轉身拔腿就跑,卻被阿孃陡然間伸長了數丈的手直接勒住了脖子,然後一路拖行在地,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秋水沒有驚醒。
雖然心裏如同驚濤駭一般,但她也只是微微急
了兩口氣,然後就睜開了眼睛。
她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夢了,從她被大姑姑帶走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徹底將過去遺忘了,忘得乾乾淨淨。
從天看,她這一覺睡了很久。
秋水坐在牀邊,腦袋還有些沉重,她看着那縷攀附在她腳面上的夕陽紅,忽而俏皮的笑了一下。立式風扇軋軋的來回擺動着頭部,發出機械轉動的聲音,因着這股涼風,她這一覺算是難得睡的涼,做噩夢身上都不見出汗。
屋裏並不見喬稚的人影,秋水起身穿上鞋子走出房門,在穿過小院時她注意到葡萄架下的桌子已經被人收起來了。門簾背後隱隱透出喧聲,她快步走近一把掀開,滿店的人聲鼎沸瞬間就將她拉回了塵世。
“你醒啦!”滿屋的吵鬧卻都掩蓋不住那一道清麗的呼喊,她順着聲音望過去,視線確定的那一刻,恐懼不安的心便突然塵埃落定了。
“姐姐。”
“哎唷!”喬稚生生受了她這一撲,差點被拱到地上去,哭笑不得的了
她的頭髮道,“你鐵頭功啊!撞死我了!”莊秋水這次卻沒匆匆退開,反而環了她的
耍賴不肯起身,撒嬌道:“都怪姐姐給我喝酒,我喝了酒就開始做噩夢了。”喬稚雙手把着她的腦袋讓她抬起了頭,左右看看,忽然笑了:“眼睛紅紅的,看來的確是做噩夢了,不過做夢嘛,又不是真的,醒過來就好了。”她話鋒一轉道:“我給你看個東西。”莊秋水:“什麼東西?”
“喏。”喬稚把自己辛辛苦苦寫了一下午的“生意計劃書”遞給了她。
這份“計劃書”的大意是這樣的:規定進店門票為三錢一個人,即是説現在書店要買票才能進,而有了這個門票,你就可以免費在店裏隨便看書,同時憑票還附贈一
油冰
。買書的人也有優惠,買一本送一個大雪糕,買兩本就送兩
,買的越多,優惠越多。
喬稚之所以敢這麼,就是因為東街這一片只有“學海”這一家書店,而要論起書籍的繁雜多樣,她敢保證,市立圖書館都沒有學海書店的種類豐富!而且麻紡廠附小和城北中學離這邊都很近,有數量相當可觀的“受眾羣”。
她在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就一直忍不住想誇羅海,真是太會選位置了!
喬稚問:“怎麼樣?你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嗎?”莊秋水沉思了一會兒,説:“姐姐,我覺得你還需要把這個條件設定的再引人一點。”
“再引人?”喬稚皺眉咬着下嘴
,“總不能一人送兩
冰
吧?那咱們就賺不了多少錢了。”這的確是一個讓人很頭疼的問題。
兩個人一時間都沉默下來了。
莊秋水趴在櫃枱上,仔細的打量着店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