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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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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頭頂。”柯顧本來就高,再加上一把凳子,他的視線和綁住女人手腕的繩子平齊了。

“肖然你往上架一點,蘇漾,刀。”蘇漾連忙把軍刀出來,遞給柯顧,柯顧拿着刀去割繩子。

正對女人驚恐的視線,柯顧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警察,辛苦你再撐撐。”女人正是伍詩蘭,她聽見柯顧説的話後眼淚就這樣漱漱落下,咧着嘴要哭但哭不了,嘴巴還被黑膠帶封着。柯顧沒有給她拆膠帶,現在拆膠帶她容易情緒崩潰,一旦昏了,更不好辦了。

手腕和鐵鈎之間用足有拇指細的麻繩捆了三道,每一道都用繁複的繩結綁着,柯顧只能一點點地用刀刃磨。

楊義折磨伍詩蘭的心態昭然若揭,手腕被纏緊了,又因為肩膀手臂的緣故,兩個手腕之間自然有一個60度角的弧度,手腕下方正抵着的是雙岔鈎的尖鈎,因為只有手腕纏緊了但手指還能動,手指向上一點能觸及的地方原本應該是倒刺的位置被一層薄薄的細麻繩纏住了。

也就是説如果伍詩蘭想要手腕不被倒鈎刺穿,就只能拼命握住細麻繩的位置,但細麻繩底下是倒刺,剛開始可以堅持,等伍詩蘭撐不住自己的自重後就會越握越緊倒刺就會先於麻繩觸碰到伍詩蘭的手掌心。十指連心,那該是多疼?

而一旦伍詩蘭徹底撐不住了放手,或者改變手臂角度直接讓繩子下滑掛在倒鈎上,不説倒刺會刺破手腕,就説那斷斷的五釐米,伍詩蘭的腳就直接會被切割機切碎。

而現在滴在李肖然臉上的血就是因為伍詩蘭拼命握住麻繩從掌心滲出的血水。

柯顧屏住呼一點點地將繩子割開,當繩子落在了地上,三人的心也才落到了地上。李肖然偏頭對着對講機道:“安全,可以下來了。”之後柯顧和李肖然合力將伍詩蘭搬到了地上,蘇漾則是輕聲安撫她:“沒事了沒事了,你現在是安全了,沒有人能傷害你了。你的手只是皮傷,救護車在外面等着你放心沒有大礙。深呼,我現在把膠帶給你揭開,小心別咬到自己的舌尖。”伍詩蘭用力地點點頭。

蘇漾這才將膠帶從她嘴上揭開,伍詩蘭大口的呼着新鮮的空氣,看着掌心細小的傷口和一旁已經停止運轉的切割機,死裏逃生的情緒在她心頭湧動,大股大股的眼淚湧出眼角,上氣不接下氣道:“謝、謝謝……”這個時候張泰已經飛奔至眼前,本不管餘孟陽許沁讓他慢一點的叮囑,上前就將伍詩蘭摟在懷中。

伍詩蘭見到張泰更是所有委屈和後怕都湧了出來,頓時嚎啕大哭。

餘孟陽和許沁身後跟着的是醫療隊,走到跟前分開了強行將一對小情侶分開,包紮的包紮,檢查的檢查,隨後將伍詩蘭用擔架抬了出去。

李肖然他們也出了地窖,留着其他人對地窖進行採集證據,因為他們當務之急是找到失蹤的楊義。

“知道楊義去哪裏了嗎?”蘇漾問正在往救護車上抬的伍詩蘭伍詩蘭的臉霎時就白了,救護人員有心指責可一瞧他們渾身都濕透的衣服還是沒説下去,雖然職責不同可都是為了人命。

伍詩蘭強撐着:“我只知道他當時是打算回來的……因、因為他走之前説,希望我在他回來之前還沒被攪成沫。”一旁守着的張泰眼圈都紅了,一米九的大男孩狼狽地別開腦袋。

“那你知道他去幹什麼了嗎?”

“我可能知道……”伍詩蘭緊閉雙眼,努力回想着不願意回想的事情:“今天……是我婆婆,也就是楊義母親的祭,也是我們認識的子。”楊義雖然十惡不赦,但不管怎麼説楊義的母親救過伍詩蘭,伍詩蘭實在是沒有辦法説出什麼不敬的話語。

“她的墓地。”伍詩蘭搖搖頭:“楊義沒有讓他的母親入土為安,他把他母親的骨灰藏在了他們以前家中。”

“地址?”伍詩蘭説出了一個地址,然後又道:“那個房子是他們以前租的,我有自己的房子,我們結婚後我説要不要把婆婆的骨灰帶着,楊義不肯,一直藏之前的出租屋裏。”其實早在那個時候她就該察覺楊義的不對勁,她原本只是以為楊義不想睹物思人。直到有一次,她本來是跟閨方雯音逛街的,意外路過之前的出租屋,發現楊義往樓棟裏面走。一開始伍詩蘭是以為楊義在外面養了小三,悄悄跟了上去。

因為樓層在一樓,門被楊義謹慎地所上了。伍詩蘭沒能跟進去,就繞到了前面,正好窗簾留出了一條縫隙,伍詩蘭就從縫隙裏看見楊義抱着骨灰罈子不停地説話,一開始只是在想丈夫是不是還沒走出婆婆去世的陰影,隨後就看見楊義臉一變,直接將骨灰罈子摔在了地上,罈子碎了,骨灰也撒了一地。楊義用腳不停地踩着骨灰,嘴裏一直在罵,罵聲非常難聽刺耳,伍詩蘭從不沒想過這樣的罵聲是從自己怯懦的丈夫口中説出來的,更不敢相信這是丈夫罵的是獨自一人將他撫養長成的母親。

伍詩蘭不是不想走,從楊義開罵的時候她就想走了,但是腿已經軟了,要不是方雯音扶着自己早就坐在地上了。於是只能靠牆緩着,卻意外看見了一個讓她鐵了心要離婚的事情,楊義罵着罵着聲音小了,屋裏突然間像是吵了起來——“他再怎麼樣也是小義的媽媽!你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