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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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沒有人教你,不要盯着姑娘看嗎?”恪親王府的貝勒爺真奇怪,都不怎麼懂禮貌,不過説也奇怪,她倒是一點也不討厭他,大概是他有一張充滿稚氣的笑臉。
困窘的收回視線,瑾煜不好意思的説:“對不起,府裏的人都在討論你,我實在太好奇了!”大貝勒帶了一個姑娘回來,而且還派人盯着她,不准她擅自離開恪親王府,可想而知,這姑娘對大貝勒一定很重要,於是,大家開始議論紛紛,這個姑娘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讓多情的大貝勒如此費神?
原來是整個恪親王府的人都不知道禮貌,不是隻有貝勒爺而已!
“算了,看你年幼無知,不與你計較了!”珞晴好慷慨的説。
怔了怔,瑾煜隨即朗的哈哈大笑,“你真好玩!”好玩?她都快無聊死了,還好玩?懶洋洋的瞥了瑾煜一眼,珞晴繼續往“蘭香軒”走去。
“喂!你到底是誰?”瑾煜似乎還不打算放過珞晴,他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後頭。
“我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這傢伙也太多管閒事了吧!
“不要這麼小氣,告訴我你是誰又怎麼樣?”好似同意瑾煜的説詞,珞晴停了下來,她漫不經心的説:“如果我説我是皇上最寵愛的九格格呢?”頓了一下,瑾煜好笑的搖搖頭,“你真有趣!”
“謝謝你的誇獎,我從來不知道我這個人有趣。”唉!她是可悲!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身份招了,人家竟然不相信!
突然意識到什麼事情,瑾煜稀奇的瞪大眼睛,“你很不快樂?”這還用問嗎?瞧她眉頭都快皺成一團了,哪裏有一點點快樂的跡象?
“如果你像我一樣,只能悶在這兒,哪兒也不能去,你快樂得起來嗎?”宮裏頭雖然有一大堆的規矩,可是喜歡上哪兒就上哪兒,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敢管她,就是皇阿瑪都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想不想放紙鳶,我很會做紙鳶哦!”
“你會做紙鳶?”珞晴半信半疑的看着瑾煜。
“不相信?我這就糊個紙鳶給你瞧瞧。”珞晴的興致終於被挑起來了,“我的紙鳶要大一點,顏要鮮豔一點。”
“好好好,全包在我身上!”一從宮裏回到恪親王府,瑾臨馬不停蹄的往“蘭香軒”走去,不過,才經過花園,就瞧見他思思念唸的身影,珞晴笑得好開心,一張臉玩得紅通通的,她手中握着放風箏的線車子,繽紛多彩的紙鳶在空中飛翔,在她不遠的地方,還有另一隻風箏,那風箏的主人不是隨侍一旁的丫環,而是瑾煜。
微微皺起眉頭,瑾臨悶悶不樂的朝跟在身後的阿德説:“叫彩玉來見我,不準讓晴兒知道。”
“喳!”越看,瑾臨心裏就越不舒服,自從昨個兒她在恪親王府住下來,她就不曾對他笑過,暫走現在,她卻對着瑾煜笑得那麼開心…她是怎麼認識瑾煜?她是不是喜歡瑾煜?
“貝勒爺,彩玉來了。”阿德趨上前表示道。
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瑾臨依然目不轉睛的看着珞晴,問道:“彩玉,晴兒姑娘今天有沒有鬧脾氣?”
“回貝勒爺,用過午膳以後,晴兒姑娘就吵着要離開這兒,可是門房説什麼也不肯放晴兒姑娘離開,晴兒姑娘好生氣,後來在花園遇到二貝勒,二貝勒説要幫晴兒姑娘糊紙鳶,晴兒姑娘就沒再鬧過脾氣了。”聞言,瑾臨臉更加難看,不過是一個紙鳶,就可以逗得晴兒怒氣全消,瑾煜還真有本事!
“貝勒爺還有什麼吩咐?”見瑾臨悶不吭聲,彩玉小心翼翼的問。
“你可以下去了。”瑾臨揮了揮手。
“喳!奴婢告退了!”該死!他討厭他們之間的快樂,討厭他們之間的融洽,一天都還不到,他們就如此的親近,他一點也不喜歡,她的人屬於他,她的笑容也應該屬於他,她的一切一切都只能屬於他!
“貝勒爺!”阿德輕聲喚道。
“去‘蘭香軒’。”他要去“蘭香軒”等她,看她玩到何時才肯罷手。
“蘭香軒”?阿德不明白的看了一眼依然快樂的在放風箏的珞晴,然後趕緊朝瑾臨追過去。
雖然豆大的汗水如雨滴直落下臉龐,珞晴的心情卻是無比的舒暢,這兩天來的鬱悶可謂是一掃而空,不過,這並不表示她已經放棄離開這裏的念頭,越早回宮她越早安心,到現在她都還沒明白,為什麼瑾臨會代胤祺哥哥前去蘇州?這事額娘知道嗎?
她必須想法子離開這裏,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天無絕人之路嘛!
唉!今晚不想這些,先沐浴淨身,洗去一身的塵埃疲憊才是當務之急。
臨進卧房之前,珞晴回頭跟彩玉代道:“彩玉,你請人幫我備桶熱水,我想淨身。”
“是。”福了福身,彩玉退了下去。
心情愉快的走進房內,珞晴直直的往銅鏡走去。
“玩夠了是不是?”冷然的看着珞晴愉悦的神采,瑾臨努力壓抑住內心燒灼的怒火,朝阿德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警告的看了珞晴一眼,阿德拱手彎一退。
“你…你什麼時候從宮裏回來的?”實在沒道理,她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一見到他板着一張臉,就緊張得要命,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麼虧心事。
角一勾,瑾臨諷刺的道:“你跟瑾煜有説有笑,
情
好的嘛!”
“他幫我做紙鳶,為我解悶,我難道要對他臭着一張臉嗎?”珞晴説得頗不以為然,這無關情好不好,是一種禮儀。
“聽着,離他遠一點,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兩個單獨在一起!”
“我為什麼要離他遠一點?”
“我要你離他遠一點,你就離他遠一點,沒有為什麼!”這是什麼話,他又不是皇阿瑪,憑什麼這麼跟她説話?咬牙切齒,珞晴憤憤不平的道:“莫名其妙!”臉更加陰沉,瑾臨冷揚揚的質問:“他對你那麼重要嗎?”什麼重不重要,那個二貝勒不過幫她做了一個紙鳶,陪她放了幾個時辰的風箏,這跟“重要”扯得上什麼關係?
不過,看着眼前的瑾臨,態度惡劣的令人生氣,珞晴就不想老實説,“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關你什麼事?”往前一跨,握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瑾臨怒不可遏的又問了一遍,“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他對你很重要嗎?”
“你把我疼了!”抓住瑾臨的手,珞晴試着將他推開,可是那隻手卻反而越握越緊,疼得她眼淚忍不住衝到眼眶。
“説啊!”瑾臨堅決的不肯放開她。
“對,他對我很重要,你高興了吧!”珞晴意氣用事的吼道。
“你…該死!”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瑾臨憤恨的放開珞晴,她跌跌撞撞的往後退去,整個人失去重心的坐在地上。
“你才該死!”她又沒得罪他,對她發那麼大的脾氣,大壞蛋!
像發了狂,瑾臨宛如餓狼撲羊,向珞晴直撲而去。
被瑾臨的神情給嚇到了,珞晴趕忙的閃人,不過瑾臨本不放過她,沒兩三下就追到她,將她撲倒在炕上。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啦!”珞晴不安的喊道,瑾臨是温柔、體貼、多情,他從來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蠻橫、霸道、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