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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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唯有已飛昇還未位列神班的衍寧君,活着從裏面走出來過。大家都知前鬼王引厲行事極端,氣惱於衍寧君私下修仙飛昇一事,揚言説只要衍寧君活着走出鳴火,他跳入溟川深淵直到形神俱滅,而衍寧君便可上天宮做他的神官。結果衍寧君真的做到了,而引厲也一點不回頭。
其實對鬼來説最可怕的不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是十八層煉獄,或許能與之相比的只有下溟川深淵,這便是――走鳴火。
進去裏面,彷彿變成了凡人一般,官清晰無比,血
緩慢
淌,所有的疼痛都真實且不因自身的修為而有絲毫衰減。冥火灼燒着皮膚,滲透進體內,蔓延至意識;雷火不斷擊來,鞭打着軀體。皮膚灼燒潰爛,骨頭刺痛漸裂。當最外的一層皮膚燃燒殆盡時,接着血
也在滋滋作響,伴隨着炸裂之聲,每一
神經都在掙
這個軀體喧囂着痛不
生。一直到血
也燒盡,原以為只剩骨架是最好過的,因為疼痛不那麼明顯了,但從頭顱開始炭化成灰時,才有一種身體每一寸都在抗拒害怕的情
,這個原因至今還未明白,難道是死亡
近時才醒悟過了進行最後的掙扎?一直到那雙停不下來的腿,腳踝……自此,化成一陣灰,在裏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個過程太漫長了,從來沒有哪一種死能像這樣讓你從有到無,像是故意放慢了整個步伐,拉長了整個死亡線。在裏面
到過了好久好久,以為只不過是煎熬的錯覺,結果才知道在裏面待了七天七夜。的確很久,久到活了幾百年的回憶一點一滴像是走馬觀花似的從自己眼前閃過,那時候覺得這是最後緊握在手中能讓自己堅持走出來的一
細線,就算是
受到自己的身體和意識都在一一消磨殆盡,可有些甜
的
覺在裏面尤為清晰。錯覺也罷,真情也好,總算最後都消散了,如果有機會,從此該無所畏懼,是該重新活一次了。
走出來的衍寧只剩下一雙赤紅滾燙的腳,若是再晚些時候出來,也就出不來了。
遙丹講完,眼淚已經滴在紙上有些情難自己。衍寧君位列神班後將自己走鳴火的全程寫了下來,留給了引厲作為後世的參考,畢竟在他之前從未有誰活着走出來過。一直活在傳説中的神秘鳴火
,也終於揭開面目展現在大家面前。遙丹記不住這麼多,也覺得衍寧君寫得真好,所以從“進去裏面,彷彿變成凡人一般”一直到“也該重新活一次”都抄錄了下來。他相信衍寧君一定是憑着某種濃烈到極致的情
才能完成他們連想也不敢的事,也許一開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着出來。這種情
讓他內心向往卻又覺得永遠都可望而不可及。
而就在他看到這樣的場景真實出現在自己面前,尤其是自己的親近者,他沒辦法控制住自己對此緘默不言。
“哭得這麼傷心,害怕了?”蔓華拿了手帕給遙丹擦眼淚,這小傢伙最喜歡哭哭啼啼,從未變過。
“蔓華,你不是鬼,也會這樣疼嗎,在裏面時有覺到抱着你的那個也在經歷着這樣的痛楚嗎?”遙丹
泣着問。
“也許中間沒有昏睡過去能夠受更明顯一些。痛我已經忘記,但那種被穩穩抱着的歸屬
已經深刻在我的骨子裏。”所以這一次不願再茫然不知方向地前行,至少還得去嘗試一番。
“那你一定要好好記住,不然他會很難過的。”遙丹好不容易止住了淚水,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告誡蔓華。
“你見過他難過嗎?”蔓華了
遙丹的碎髮,不僅是難過,幾乎所有的喜怒哀樂都不會在他臉上展現。
遙丹搖搖頭,道:“真的喜歡誰,是不會輕易出難過的一面給他看的,因為怕他看了也難過。”
“除了你的所愛,你還想誰看到你難過的一面?”遙丹再次搖搖頭:“不過要是跟我愛的在一起,我也不會難過了。”蔓華笑了笑,“你還小啊。”
“我不小了,都快二百多歲了,為什麼你們都説我小。”遙丹鼓起腮幫子,一臉不樂意。
“行行,不過你着什麼急呢,小點不好嗎,無憂無慮受着各方寵愛。”蔓華忍不住捏了一把遙丹粉的臉蛋兒。
“我,我不着急呀”遙丹紅了紅臉,後又抓着蔓華的手往外推……“蔓華,別捏我臉,聽説這樣會變醜的。”
“變醜了你再變回來唄,這點都不會,是該送你去吃點苦頭好好修煉了。”蔓華收回手搭在欄杆上,意態慵懶,靠着大柱而坐,幾乎要軟成一灘水攤在長椅上了。
“都説要自然真實的才最好看,才不關修為的事呢。”遙丹輕輕着自己的臉來緩解。
蔓華嗯了一聲,遠眺蜿蜒曲折的溟川,片刻後説:“溟川對你來説還是危險了點,等會兒庭冶君來了就跟他回去罷,沒事就別來了。”遙丹咬咬,回:“好。”經過五天五夜的探尋,孜嬰上了岸,舉着一顆發着璀璨奪目光芒的藍珠子,濕透的衣物貼在身上,長身細
,黑髮濕噠噠貼在森白的皮膚上,自成一種鬼魅奇異的風姿,又見目若星辰,笑着對蔓華招手,他本該似月的清冷,卻素來不走尋常,偏要燦如
陽。
引厲神識已經找到,卻不能完全證實的確是他所為,需要送他入輪迴道再看,但要入輪迴道必須得是完整的神識,所以目前要做的便是修復引厲的神識。
蔓華此刻沒有法力,孜嬰在修復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