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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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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安靜的落針可聞,不少人側目看向這個陌生的聲音。

“她誰啊……”

“奧,五班掉下來的……好像叫於朦?”講台稍微高點,聞嚴站的這個地方正是俯視女生的角度,女生齊劉海,披肩散發,長相普通。

“所以我剛剛是聽到了什麼?學習???我都快忘這倆字咋寫的了。”

“嘁,好學生?學習不應該在這啊,裝什麼呢,再學不也就那樣了。”於朦不止一次聽見過這些嘲諷,也沒多在意,心想,這才是開始呢……估計還有呢。

她低着頭,扣着指甲,攤在書桌上的書本被熒光筆畫的密密麻麻,大概女生都有這個習慣,喜歡拿尺子比這寫字,聞嚴能夠清楚的看到她筆記上螞蟻般又齊整又密集的字。

“想學習轉班,你……”那人突然噤聲。

所有人都看向一個方向。

講台上聞嚴站在那比老師都還高點,他抬起左手朝着眾人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是一節物理課,聞嚴對這個‘白驢’老頭有印象,然後他往後一瞥,看見髒兮兮的黑板上還殘留着前幾天的板書,當即一聲不吭的將黑板擦乾淨。

粉筆灰蕩起一層又一層,早晨正好的陽光照在採光良好的教室裏。

粉塵在陽光下旋轉飛舞,教室裏還有油膩膩早餐的味道,實在不是個學習的好地方,聞嚴無視掉背後直愣愣的目光,擦完黑板拍掉自己手上的粉筆灰衝講台上的老師打了聲招呼:“你講你的,我睡覺……”他又看了一圈教室裏張着嘴驚掉下巴的眾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説道:“別吵着我,懂?我起牀氣很大的。”説完,抬腳走下講台趴在自己桌子上睡起了覺。

這節課是繼本學期開學以來最安分的一節課,講物理的老師都要動哭了,講的課都比平時要更加昂了幾分。儘管仍舊只有一人在聽,但周圍沒有了鬨鬧聲,所有人聽進去的聽不進去的,均抬着腦袋傻了一般的盯着老師看了一節課,硬是沒人敢説一句話。

聞嚴睡足了覺,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節大課間,他許是忘了自己早上的騷作,伸着懶突然發現班裏死一般的寂靜的時候也愣了一下,問道:“你們幹嗎?默哀誰呢?還是賀章跳樓了?”聽見聞嚴這句話,憋了幾個小時的賀章終於炸了:“卧槽,你讓教導主任灌了哪門子魂湯了”

“……”聞嚴仔細回憶了一下,當即明白他們説的什麼,朝着前排於朦的方向努了努嘴:“你們這麼耽誤別人幹嘛呢?自己臭自己的,壞了別人幹嗎?”聞嚴聲音不大,但在班裏一呼百應慣了,他一開口説話基本上沒人跟他起高腔,因此話也能順利傳到於朦的耳裏。

於朦正奮力記筆記的手一頓,水筆在紙上劃出長長的一道,咬了咬嘴當即紅了眼。

她學習普通,比不過耀眼的路從期,在高二年級裏也是中上等的學習水平。

她不會説話,長相普通,再努力,也僅僅是中等,是差不多。

可是她這麼不起眼的普通,這麼不值一提的中等,也是她拼命努力換來的。

老師還算是照顧她,知道她肯學習即使在這個班也沒有放棄過她,講課索只給她一個人聽。

因為他們都知道,誰都救不了這個班。

有人好,就會有人差。

他們就是負責差的那一批。

可於朦不想成為那樣的人,不想和他們淪為一伍,所以劃了一條涇渭分明的線,哪怕做樣子也要和他們不一樣。

於朦飛速的把臉埋在自己肩膀上蹭了蹭,將腦袋埋在厚厚的書摞裏,再不見任何表情。

不知怎麼,聞嚴在於朦身上看到了路從期的影子。

想起了路從期縮在小小的燈影裏,在深夜裏埋頭做卷子的身影。

其實……如果可以,他在那麼多人的‘督促’下,估計也會是這個樣子……

“聞嚴,下節體育課,打球走啊。”聞嚴回過神,應了一聲,拉着賀章,和那些人打鬧着走出了教室。

慢一步的劉讀文追了上去,攬過旁邊賀章的肩膀,突然興奮的説道:“今天週五了,咱們今晚該去巡邏了吧?”劉讀文這麼一説倒也提醒了聞嚴,每週五全校都會有三節自由晚自習,他們這個督察小組挨着班巡邏,收手機,抓搗亂睡覺的,其實就是當三節代課老師,但也有不少人過足了官癮,耀武揚威了一把,就比如:劉讀文。

“你這麼倒是提醒我了,這還是這一學期第一次巡查呢……”聞嚴摸着下巴,想了一陣説道:“那行吧,叫上他們幾個,今晚爭取多收幾部。”雖然他們收上來的手機最後都會到政教處給周泉,但不妨礙成為在他們幾個在學校裏難得的樂趣之一,只是聞嚴向來興趣不大,浩浩蕩蕩鬼子軍村似的也只有路從期所在的班有這個待遇,每到這個時候,聞嚴就會光明正大的站在講台上,當眾調戲路從期,調戲的人家臉紅的要燒手才肯罷休。

聞嚴對路從期很好,好到偏心卻又實在很招人煩。

以前幾乎每天的早晚自習,聞嚴就領着他的一窩子土匪協查小分隊去全校查手機,聞嚴每一次都會在路從期的班裏呆很長時間,站在講台上旁若無人的打招呼:“你吃飯了嗎?”

“明天想吃什麼早飯我給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