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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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各揣心事。
曲哲的想法很簡單,揪出幕後真兇,讓自己這一刀別白挨。至於權啊,位啊,本就不是他看重之事。
他看重的,是別人捅一刀,他必須捅回去。
所以,三皇子受到怎樣的懲罰能讓他滿意?
曲哲坐在馬車裏,“吱呀”
“吱呀”晃不出個頭緒。
若像上一世,直接被處死,估計是不可能,再説也許罪不至此。上一世三皇子不僅傷了太子和周寅,還起兵謀反,處死是意料之中。
這次嘛,讓自己出了這口惡氣就行,即使不他打五十大板,三十大板總該意思一下吧?
曲哲嘬着後槽牙,仔細想來,皇上也就在他尋短見那會來單獨見過一面,也許,皇帝爹心裏本不在乎周寅。
所以不管怎樣懲罰,最後得利的,只有太子。
剛想到這,他便聽到前面馬車裏傳來陣被風吹散的小調。郊外冬夜幽深,太子哼出的小調好似嗚咽鬼號,平添出一份莫名的蕭瑟。
御書房內,陳勇跪在地上,整個人如水洗一般,大冬天的前襟濕出一片。
“那批火.藥,究竟怎麼回事?”皇上在低頭批奏摺,順口一問,看不清臉上神。
“回陛下,實因倉庫走水,火.藥又最怕明火,臣不得已才將庫房裏的軍資運了出去。”劉勇整個人抖如篩糠,鼻尖上汗水一滴連一滴,快成條小河。
“倉庫走水,火.藥怕火。”皇上深口氣,微微抬起頭,燭火下一雙眼宛若鷹目。
庫房裏登記有四百箱火.藥,但應是兩月前便分發到各部,卻因種種原因一拖再拖,拖到現在也沒發放。
最可氣的,若不是出了這檔子事,估計皇上還被矇在鼓裏。各部上報催促軍資的摺子,不知被誰一概被攔下。
而三皇子那搜出五百箱火.藥,多出這一百箱,半點記錄都沒有。
“這些火.藥,都是你去軍監所領的?”
“是,都是微臣。”皇上“啪”一聲將筆拍在桌案上,“扣押軍資,冒領火.藥,私自轉運。劉勇,你可知犯下何罪?”
“臣知罪!求皇上開恩啊!”
“説吧,誰指使你這麼幹的?”劉勇跪在地上,如同火烤。
庫房着實出了些小問題,但只是燒燬周邊草木,火勢很快便被控制住了。之所以將物資調出,是因三皇子想將這些佔為己有,讓劉勇後慢慢想辦法補漏。
畢竟三皇子對他有知遇之恩,外加以權威,先聊情誼,再講未來,後又危及
兒。就算劉勇長了副硬骨頭,只怕也架不住。
三皇子又打通朝中各方關係,將催促軍資的摺子一概攔截。還做了份假文書,冒領幾百箱火.藥。
老話有言,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劉勇抹了把頭上熱汗,三皇子一早就想好,這個缸要由他來頂,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回皇上,一切皆因臣…鬼心竅!望皇上念在提案一事,能從輕發落。”寧帝盯了他好半晌,這是準備死咬着不放啊。
可若他真的鬆了口,供出老三,作為一個父親該怎麼辦?作為當朝聖上又該怎麼辦?
有時候,身在這樣的位置,就該裝裝糊塗。太明白了,誰都不好看。
寧帝揮揮手,“帶下去吧,押到大理寺,等待發落。”太子的小曲一路從城郊哼到皇宮裏,哼來哼去就一個調,是《大保國》中選段。
哼到高興時,還會起個範,“蛟龍正在沙灘困,忽聽雷響一聲!”曲哲對這種近乎畸形的血親關係,
到噁心又後怕。看自己弟弟即將失勢,能把太子高興到這般難以自掩。
不過想想也是,老三不也起刀,殺他親二哥嗎?
也許生在皇室就是這般,血要冷,命要硬。
他突然有些理解狗皇帝的變.態格了,估計是被
瘋的。
幾人來到御書房,門剛推開,三皇子便滾地雷般的爬到皇上腳下。
“父皇!兒臣是被劉勇矇蔽的!您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啊!他仗着立了些功,求兒臣幫他!兒臣一時心軟,才瞞下户部庫房起火一事。哪料到劉勇膽大包天,居然敢用假文書冒領火.藥…”三皇子哭得肝腸寸斷,還真瞧不出以前耀武揚威的模樣,活像一條喪家犬,嗚咽着低吠。
“你糊塗啊。”皇上揹着手,長嘆一聲。
太子忙將短刀拿了出來,“父皇,這是在老三卧房裏搜到的,與刺殺二弟那把,是一對。”
“大哥,你可不能亂説!”三皇子立刻捶頓足的開始哭嚎,“二哥曾祝我一臂之力,我周寒怎會是忘恩負義的小人,怎可能對二哥起了殺心?!”
“這把刀兒臣壓沒見過,更不知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牀上!一定是有
人陷害!父皇,您要明鑑啊!”曲哲被周寒嚎得腦瓜仁疼,剛要開口對質,皇上卻命人將短刀收了回去。
薄怒着一擺手,“好了,此事已結案,乃匈奴可汗指使,何人又在亂做文章?”曲哲整個人僵了一下,當即心中狂風驟雨。
寧帝,一國之君,周寅生父。但在利益與親情之間衡量,他毫不猶豫選擇了利。
利於寧國,利於開戰,利於擴充國土,利於他的皇權。
“老二現在身子好些了吧?放心,父皇後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可這個公道是什麼?
終究不是曲哲心裏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