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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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有令,三更造飯,四更開拔…。”夜半時分,傳令兵嘹亮的聲音迴響於天獅大軍的駐地,在苦苦守侯了九天之後,由兩萬天鶴騎士所押解的天鹿城糧草終於到達了。
“當…。”洪亮的鑼聲迴響于飛鷹隊和近衞軍駐地的上空,隨着這一聲聲鑼聲響起,一個個穿戴整齊的飛鷹隊士兵和近衞軍騎兵牽着各自的坐騎開始了集結…。
“城主有令,準備收割人頭!”
“城主有令,將敵人出的第一滴血裝在你們
前的瓶子內!”
“城主有令,出發!”
“轟隆隆…”急劇的馬蹄聲響起,五千飛鷹隊和六千近衞軍開始了他們新一輪的征程,然而此時,在距離他們一百三十多里外的天獅軍駐地,卻是另一翻景象。
“大帥…不好了…。”帳篷內,正和比利斯威隆索研究着牆上一幅作戰地圖的法里斯被帳篷外副將的聲音所打斷,就在他皺着眉頭準備喝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時,臉慘白的副將跌跌撞撞地從外面闖了進來。
“大帥…,士兵們…士兵全中毒了…。”着
氣的副將帶來了驚人的噩耗,説完這句話之後這個跟隨了法里斯長達七年的中年人的身體彷彿一灘爛泥一般軟倒在了地上。
“糧草…有毒…。”在説出這最後的幾個字之後,副將陷入了最後的昏。
糧草有毒,簡單的四個字卻最終將法里斯三人的內心從天堂打入了地獄,尤其當三個人匆匆奔出帳篷見到了軍營中的景象後,三個人的心在這一刻墜入了深淵。
此時的軍營內,一片肅蕭,天獅軍的士兵們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事實上,至尊凰真的估錯了法里斯的糧草,其實早在三天前天獅軍的糧草就已經告磬,於是,當來自天鹿城的糧草抵達營地之後,當散發着清香的稻米飯呈現在士兵們的面前時,已經飢餓了三天的天獅軍士兵早已經在第一時間內撲向了食物。
所以,他們中毒了,整整十萬人全部中了毒,這一點是毋庸質疑的,經過了七天的傳播,由青衣隊所投下的那一小瓶虻牛子毒早已經完成了對天鹿城所有糧草的
染…。
“醒一醒…,醒一醒…。”威隆索拼命地搖晃着面前一個天獅軍千夫長的身體,然而無論他怎樣搖晃,這位千夫長彷彿喝醉了酒一般,始終緊緊地閉着眼睛。
“父親,君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威隆索的聲音裏夾雜着濃濃的哭音,十萬人,整整十萬人的軍隊就這樣垮了…。
“少帥,您錯怪君上了…。”比利斯指着遠處天鶴軍團駐地苦笑道:“如果是他下令下的毒,他本沒有必要把這兩萬天鶴軍也賠上,而且…。”而且,就在比利斯説話的同時,遙遠的東方,陣陣整齊劃一的馬蹄聲打破了寧寂的清晨,遙遠的地平線上,一道黑線背對着初升的朝陽漸行漸近…。
“城主有令,只取敵人心臟之血…。”
“啪…。”一灘黑血濺到牆上,白牆,黑血,一切顯得那樣的觸目驚心,事情的始作俑者至尊凰的臉陰沉得似乎滴出水來。
“失敗了,這血裏有毒。”看着牆上的那抹血跡,至尊凰冷聲道,他早該想到這一點的,中毒之人的血裏又怎麼可能沒有毒?可是偏偏,報仇心切的他忘記了這一點…。
“啪…。”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陰森的書房內,天鹿城城主比利埃爾扔出了手中的茶盞,他的面前,一個一臉悲愴之的中年男人立在那裏。
“十萬人都死光了?”比利埃爾一字一吐問道。
“事實上…,是十二萬人…。”中年人低聲道:“那兩萬負責押運糧草的天鶴軍…,也沒有幸免,而且…。”
“而且什麼?説出來!別吐吐的。”比利埃爾怒吼道。
“而且那個至尊凰還用那些將士們的…。”中年人的聲音在這一刻突然變得陰沉起來,他咬了咬牙道:“還用他們的人頭壘成了十二座高塔…。”
“至尊凰小兒,不殺你,老夫誓不為人!”比利埃爾咆哮道:“菲尼斯,馬上去集結軍隊,這次一定要徹底剷除雷凌城!”
“君上使不得。”菲尼斯驚惶道:“我軍糧草準備不足,想要徹底消滅雷凌城,最少需要五十萬的軍隊,這麼多的糧草不是一時半就可以準備好的。”
“那就快去準備。”比利埃爾狠聲道:“還有,告訴斯昂,讓他的軍隊即
起開始攻擊雷凌城。”
“斯昂那個老傢伙這次不來也就算了,來了就別想再回去了。”房間內,一臉陰沉的至尊凰看着牆上的一幅軍用地圖,形勢不容樂觀,如今的雷凌城可以説是的風雲飄搖,雖説城中加上飛鷹隊和近衞軍還有接近十五萬人的軍隊,但是北有
斯特城,西面的天鹿城,再加上因為戴維特的去世而呈現出一片散沙狀態的附庸城,這一切令至尊凰知道,自己必須在近期內拿出一套有效的手段用以震懾四方。
“在解決掉斯昂之前,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至尊凰倏的鑽過身來,戴維特被困牛角谷,作為雷凌城最
鋭的力量飛鷹隊竟然會按兵不動,眼睜睜地錯過了援救戴維特的最佳時機,這一切,都是那個叫做米麗婭的女人從中作梗。
打死至尊凰也不會相信這次的陰謀和米麗婭一點關係也沒有,所以,對於那幾個自己早已經瞧不順眼的女人,這次無疑是將她們幹掉的最佳時機。
“碰…。”房間的房門被從外面一腳踹開,將屋子中正在那裏就餐的幾個女人驚得渾身顫抖了一下,聲音中,在幾名侍衞的陪同下,一臉冷然之的至尊凰闖進了屋子內。
“小雜種,你想造反?”米麗婭衝着至尊凰尖叫一聲道。
“造反?我現在是雷凌城的城主,我需要造誰的反?”至尊凰冷笑一聲道:“倒是你們幾個,明年的今天就是各位的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