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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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事情的時候，他的心裏隱隱地有一種滿足，微微鼓脹的快樂。看見小晞那雙水潤的眼睛望着自己，葉伸手握住了易晞的手。

“小晞，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別人。”當然不能告訴別人，獸人的愚昧和排外同樣也是易晞不敢説出來的原因。

被葉緊緊地抱在懷中，這一刻對於兩個人來説，都是不需要言語的一刻。被緊抱住，緊抱住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易晞覺得自己的生活猛然有了重心，彷彿一塊大石頭落地，他心中的包袱也悄然消散了。

“小晞，你有什麼方法，你能安全嗎？我不想你和我們上戰場去。”葉撫了一下易晞的頭髮。

“葉，就算我不去戰場，我就是安全的嗎？只有我們勝利了，我們才會安全。我……還想和你，還有肚子裏的這個一起好好地活下去。”聽易晞這麼一説，葉的心裏混沌無比。他哪裏捨得自己的寶貝去冒險呢？可是，易晞説的對，沒有勝利的話，不管是他們還是族人，都沒辦法安全。葉抿了抿嘴，只是躺在石牀上把易晞摟的比以往還要緊。

自此，兩個人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葉就出門和橙他們去整理族裏的東西了。遭受這麼一場洗劫，他們可能還不夠食物，還得趁着冰季沒有特別冷的時候去森林裏看看能不能捕獵。易晞醒過來的時候，赤球已經升起來了，山只有姆父還在守着火。

“晞晞，你醒了。快過來吃點東西，你阿父和葉都出門去了。”

“好。”易晞了額角，沉默地坐了下來，咀嚼塊。一夜過去，他也知道，葉是不願意他參加和猿族之間的爭鬥的。他摸了摸肚子，還是和之前一樣平，誰能想到這裏面竟然有個小生命？想到這個脆弱的生命，還有鋒利的銅刀，他的心也是猶豫極了。

“晞晞，你別想太多了……今天族長就要到族巫那裏去了，有了獸神的指使，我們只要照着做就行了。”把手裏的塊放下，易晞望着曉瑞，他也是沒了往開心的樣子。

“姆父，萬一獸神説不能成功，我們又怎麼辦？”曉瑞搖了搖頭，他往火堆里加了一柴，火又燒地更旺起來。

“晞晞，獸人信仰獸神，但是也不會丟掉自己的族人。以前姆父小時候，就曾經聽過老阿姆講故事呢。我們的祖輩都是從很遠的地方遷過來的，一路上死了很多人，族巫每次求獸神都沒有回應，但是那個時候年輕的獸人也沒有拋棄自己的族人……”第81章你更重要葉醒過來的時候，易晞正窩在他的身邊睡覺，親了一下易晞的臉蛋他才下牀去了。正巧碰上從另一邊的山裏出來的傑阿父，兩個人的臉都不是很好，互相點個頭就算是打招呼了。

“今天還要去族裏幫忙，我們一起去。”

“好。”收拾那些被糟蹋的東西，葉還跟着去了族裏的墓地。他已經很久沒來這裏了，自從上次大水把族裏的墳地衝毀了，連他姆父的墳也在其中，他就不再來了。只是這一次，猛然間多了那麼多座新的土包，讓他頗不適應。獸人們都很沉默，只是在那兒掘土和搬運東西。

死了這麼多人……

“族巫要求獸神的指示了！族長叫我們都過去。”葉跟在傑的後面，走到山的時候，山裏已經有好幾個人在那兒了。族巫臉上塗着紅，閉着眼跪在地上。誰都沒説話，只是順從地跟着也跪了下來。只有赤球的光亮照在地上，映在每個人的臉上蒼白一片。

“古老的獸神啊，請給與勇士們指示！”靜默一片。

那一瞬間，葉閉上眼睛，腦子裏只有早上易晞的睡顏。他幾乎是要忘記自己身處何地了，他也快要忘記自己的部落經受了什麼樣的打擊，赤球的光落在他的眼皮上，使他腦海之中一片藍。

“啊——不——”族巫的身體抖動了一下，本來還是有力地緊繃着的，這時卻已經軟了下來，嘭地一聲倒在地上。他的臉比受傷之前還要不好了，紅的顏料加上有點外凸的眼球，讓在場的人都覺得有些恐怖了。

族長是最先行動的，他猛地衝上去把族巫扶起來，語氣急切。

“怎麼樣？獸神的指示……”其他人也站了起來，圍過來，腳步紛亂揚起了許多的灰塵。葉被擠在人羣之中，他清楚地看到老族巫搖搖頭，眼裏留下來眼淚。看來這次去奪回族人，多半是要失敗了。連獸神也不保佑麼？

他不再看下去，而是出身來，往易晞在的山走。

“葉，你怎麼回來了？族巫是怎麼説的？”山裏的柴火燒的還算暖和，看到熊熊的烈火和易晞，葉才有了點知覺。他對着曉瑞搖搖頭，表示族巫並沒有帶來好的消息。曉瑞看見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又坐回原地望着火焰發呆。

易晞看見葉搖頭，心裏也是一沉。獸人們本來就是信仰獸神的，這個時候沒能得到來自獸神的支持，那士氣豈不是大減？想要獲得勝利，怕是難上加難了。葉低着頭坐在了易晞的身邊，易晞用手去握他的手，冷冰冰的。

曉瑞發了一會呆，看見兩個人這樣，心中也有點擔心傑。他站起來把厚些的獸皮披上對着兩人説道:“我先出去找找你阿父。”山裏的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