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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回:玉磬藏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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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籬心底下微微一揪,面上依然不動聲

過得片刻,魯雲忽然張開嘴巴大大地咕嚕了一聲,然後四肢在地上一撐,輕輕一跳就落入葉青籬懷中。

葉青籬將他抱在手裏,向玉璇真人告了退。便跟着凌傑離開大殿。

他們的身影方一遠去,大殿中的玉璇真人就抬手就出一道傳音符。他的傳音符又不同於陳容的飛劍傳書,那一點猶如星辰的光點只是在空中微微一閃,就自行遁入虛無。

片刻之後,有聲音傳入他耳中:“回稟掌門,昭明城中不曾發現魔門蹤跡,而惜花宗傳訊過來,聲稱也將參加明年的太虛盛會。”

“可笑,惜花宗難道就不在魔門七宗之內麼?”玉璇真人緩步離開大殿,嘴未動分毫,聲音卻在虛空中傳出,“既然他們有膽深入崑崙,那就讓他們過來了。室寒,你知道要怎麼做。”

“弟子領命。”那聲音又道,“晴川一帶似有連城派弟子活動的痕跡,另外,石野方向的妖獸似乎有暴動跡象。”

“發佈任務,加大鎮壓。”玉璇真人的腳步一頓,“分出鈞天一部的人手,調查出顧硯所處位置,詳加監視,但不可叫他知曉。此外,派人監視葉家,所有與其往來之人全部記錄,若有任何可疑之人,立即回報於我,若是沒有我的下一步命令,同樣不可輕舉妄動。”

“是!”聲音隱入虛無,玉璇真人從掌門殿前的温玉廣場上走過,然後踏進左邊深林,踩過一地枯葉,身形忽然就消失不見。

“師祖,弟子懷疑千佑真人現身了。”

“你説的那個葉家丫頭確實進步得有點古怪,你着人多多試探她,在她進入金丹期以前只管傾力培養,而之後…若是她沒有異動,再做進一步決定吧。”

“顧硯竟然修劍。昭陽峯的懷遠師弟只怕近來對我們隱瞞不少。”

“那個小傢伙…”説話者低低一笑,“他的本命火珠尚在蕪園養着,不怕他翻起風來。”

“弟子不擔心顧硯,只是擔憂他背後那些…”被玉璇真人稱作師祖的人淡漠地説:“沒有了本命火珠,他就什麼都不是,哪個會認他?你當那些老怪物都是傻子麼?”

“顧硯留着終究是個禍患,師祖何不乾脆將他了斷?”

“不過是要穩住驪雲那個老傢伙罷了,再説了,顧硯若是現在就死掉,他本命火珠的源豈不是也會枯萎?這些你不是不知,今如何多話至此?”玉璇真人冷汗涔涔:“弟子今觀看了葉青籬的躡空步,心中莫名不安。”

“你修為通達,又已經練成窺天第一章,心中所倒也並非無稽。只怕她背後就算不是葉千佑,也是一個同等級數的人物。總之這段時間萬以局勢穩定為要務,切莫影響了我的大計。”

“弟子遵命。”

“去吧,若是葉千佑當真現身再來回報。無事莫來煩我,再有百年我這刑天五輪便能練成,到時候還管什麼妖族魔門?通通趕到無涯海的對岸去便是!”

“是…”一聲伏拜,不久之後玉璇真人又自深林中走出。

他的臉有些蒼白,眉目間深鎖擔憂,靜默許久之後,他暗暗一嘆:“但願不會當真養虎貽患,但願崑崙不會出現第二個顧蒼城。”隨意走了幾步,他又走到了掌門殿前的温玉廣場上,只見廣場另一邊下坡的位置有不少觀瀾峯弟子來來去去。那邊立着的是觀瀾峯的滄海樓,具體點説,也就是藏書樓,每間自有不少弟子進入其中問書求解。

玉璇真人就站在廣場邊上,來去的觀瀾峯弟子遠遠見到他都會向他遙遙行禮,他偶爾頷首算做回應,或者用目光微微表示他的欣

崑崙掌門在其他人眼中或許很遙遠很神秘,在觀瀾峯弟子眼中卻算得上親切温和。

片刻之後,玉璇真人的目光忽然定在一個方向。

他向那方走來的白衣少年微微頷首,然後做了一個叫他過來的手勢。

白衣少年在人羣中無比顯眼,他大袖翩然,像個古劍修一樣身後揹着飛劍,腳下步履如風,只是輕飄飄幾個邁步就上得廣場,到了玉璇真人面前。

他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禮,口稱:“弟子陳容拜見掌門。”這一行禮,跟常人又大有不同。

若説常人的行禮就只是行禮,那他的行禮就像是古雅遺族在進行一種名為禮儀的藝術,優雅自然,風度翩翩。

玉璇真人深不見底的目光在他身上輕輕滑過,抬手虛引,笑道:“陳世侄不需多禮。”陳容起身,眉目清淡地站在玉璇真人面前,雙眸依舊如當初,清澈得好似晨光下的淺溪之水。

“陳世侄前來滄海樓,可是有何疑問要解?”玉璇真人關切地問道。

“弟子只是前來查看一些雜記,勞煩掌門掛心。”陳容淡淡一笑,即便是面對崑崙掌門,氣度風姿竟也分毫不減。

玉璇真人笑着捋了捋鬍子:“早聽聞陳世侄博聞強識,有通天計算之能,想來也與平勤奮不無關係。我今從昭陽峯引了一個年輕弟子進入玉磬書院,世侄同樣是在玉磬書院修行,若是平裏有空,倒不妨同她多多親近。勤奮固然不錯,但也不能太過疏遠了與同門的關係啊!”陳容直視玉璇真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那丫頭名叫葉青籬,是昭陽峯紫和真人的弟子,你現在若是過去,大約便能見到她。”玉璇真人又説,“她此前三年都在白荒歷練,必有不少心得,你的修為雖然比她略高,但修行之人自當不恥下問。想必…”他忽然調侃了一句,“如你這般品貌的人物,若是想要結哪個女子,定然沒有不成的。”陳容神不變,行禮道:“多謝掌門提醒,弟子對葉師妹自當以禮相待,恭敬請教。”玉璇真人哈哈一笑,頗有深意地看着他。

兩人又隨意説了幾句話,陳容便告辭離開。他還是進了滄海樓借書,一邊翻着那些玉簡,他的身形便漸漸深入到書架盡頭的陰影處。

無論如何,他自然不會以為玉璇真人適才言語只是在做那兒女間的調笑。莫説玉璇真人不會無聊到那種程度,就是陳容的心思——他從來也不曾在人前表現出對葉青籬一分一毫的另眼相待,玉璇真人難道還真能神通廣大到看破他內心不成?

書架的陰影中,陳容忽然低頭一笑。

説來説去,重點還是在“白荒”二字之上。

陳容的眼神在這略暗的光線下便顯得有些幽深起來,他的手指輕輕摩挲過手中玉簡邊緣,然後輕輕將這玉簡放下。

離開滄海樓以後,他再看向廣場方向,玉璇真人已經在那處。

陳容便直接向着山頂的方向走去,一直越過了數道瀑布,眼看將到天池外圍的樹林邊上時,他終於停下腳步。

並指做了一個劍形,陳容口中默唸法訣,然後向着虛空中一劃!

樹林邊上單調的景忽然在他眼前有如水墨一般化開,虛空的另一面有隱約鐘鼓之聲悠然傳來。

陳容抬腿輕輕一個跨步,就彷彿是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當中。

好似白紙一般裂開的縫隙又在他身後無聲無息地合攏,出現在他眼前的就變成了一片彩無比絢爛的奇妙天地。

外人都道玉磬書院神秘,其實也不過就是崑崙先輩施展了府藏天的本事,將玉磬書院建立在一棵神異的古樹當中罷了。

知道門户的自可輕易進入,不知門户的才覺萬端神秘。

世間事,其實也就在這一線之隔,知與不知而已。

陳容微微一笑,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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