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0警監VS警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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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連同蒲美號一起到達港灣的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那個名叫“卡夫卡”的船主本就是個在捷克用高價買下的假身份,不能確定他是否參與了綁架案,但是“造假”這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這下可好,船主、船長、大副、船員都是假的,真是起活兒了!
汽笛聲響徹整個海港,還未出門去就已經可以聽到碼頭上的人聲鼎沸,順着圓窗向外看,我的臉頓時變得黑青,只見成百上千的報紙、電視台記者和港口的保安人員為成一團,鎂光燈隨着蒲美號的歸航而不停的閃動,數十輛警車在港口外圍圍成一圈,手持機槍的警員已經列隊等候指示。我現在才意識到,此次修學旅行在不知不覺中居然闖了大禍,成了震撼全國的大事件。真是不由得讓人捏一把冷汗啊!我開始考慮等下下船的時候不要在頭上套上紙袋,或者提醒那些記者,記得在面部打馬賽克…
“柏欣,走了,車子在下面等,已經可以回去了。”簡蘇敲了敲門,聲音傳了進來。我應和了一聲,立刻拎起行李箱,打開門朝外走去。
“喂喂,你們等一下!”剛走出兩步,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動的叫嚷聲,只見安綠林的父親大人一臉焦急地跑了過來“你們幫忙看一下,我這條領帶的花
,和西裝配嗎?
“老頭子。你在搞什麼啊?”安綠林一臉狐疑地揚了揚眉頭。
“等下要見那麼多記者啊,怎麼説我也是代表整個警界出現在這裏地,不能做出有**份的事,更加不能讓其他政局的人看扁了!”説着,安伯伯捋了捋那那條灰印着暗藍
花形的領帶。説起來,為這次的案件出力擔當的警員少説也能記二等功吧,聲名大噪不説,至少也能在全國的媒體中引起一陣熱
。身為警監的他更是獨領風騷,也難怪安伯伯會如此重視。只可惜,成年人和未成年人地的價值觀永遠存在一個無法逾越的偏差值,只見安綠林和簡蘇並不引以為意,連個多餘的面部表情都不做一下。
“還好啦,反正穿上西裝從背後看,警監或者保鏢都是一模一樣的。”聽到這樣的評論,安伯伯的心都涼了。
我們這樣一夥人堵在走廊裏本來就不對,可是這個時候…。艙門處突然有一波黑壓壓的身影朝這邊走來,着實把狹窄的走廊堵地死死的,突然給人一種覺…已經無路可走的
覺!
他們的人數少説也有7、8人,身穿黑地西裝。帶着風的步伐,一張張不苟言笑的臉,那寬闊的
身,如同電視中一、兩槍都打不倒的鐵血戰士。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只他們出現時候地氣氛也跟着變得僵硬起來。只見帶頭地是一個穿着長款大衣身材高大、壯實地中年男人。看到他的時候。簡蘇的立刻神**變。那是一種警覺和不安,彷彿豎立起全身地
髮的黑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簡蘇有如此表情。不自覺的對來者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那個帶頭的中年男人,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卻打心裏讓人到一種壓迫
,黑雲彷彿瞬間在頭頂上聚集。他的眼睛有些古怪,左眼的顏
有些不一樣,眼瞼上還有明顯的傷疤,疤痕看上去已經很久了,後來聽簡蘇説,那是一隻義眼。我相信,所有的情節和“命運”這個詞掛鈎的時候,總會讓人產生一種徹骨的寒冷,而現在,我是徹底的
覺到了這種令人
骨悚然的
覺。
“呵呵呵…車警監,你怎麼來了?居然還帶着這麼多手下,”安伯伯的表情和態度突然有了180度的轉變,口氣裏充滿了官腔官調“這裏龍蛇混雜,不適合你這樣的高級人物登場。”原來他就是傳説中的“車警監”啊!簡蘇曾經提到過的四位當權警監的其中之一,上次紅檔案殺人事件中,最後劫走端木飛的那個高煌市警察局長就是他的手下。據簡蘇説,他可能與“證人保護機構”有着密切關係的男人!
“別這麼客氣安警監,打擊犯罪是我們的職責,實話告訴你,我是來接人的。”他的表情雖然在笑,但是口氣中卻絲毫沒有笑意,眼神也冰冷到了極點。據我的分析,他所謂的“來接人”有兩種意思,第一,是來接我們這些無辜受害者的,但是兩秒鐘之後,這個想法被pass了。第二,就是來接犯人的!一開始一直作壁上觀,在最後的時刻才出來以強勢劫走犯人然後邀功,這在警界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只是居然有人做的如此明目張膽,絲毫不顧忌擔當警監的立場,或者也可以説,他完全沒有把安伯伯放在眼裏?!
“老爸!別放人!”聽到這樣類似挑釁的話,安綠林那一貫耿直的格又開始作祟了。
“安綠林不要吵!”安伯伯擰起了眉頭。此刻,氣彷彿帶着一種擠壓心臟的
覺,從耳邊
過,警監與警監之間的對話,誰敢上前
嘴,無異於找死!然而幾個原本打算經過此地的警員則一邊假裝咳嗽,一邊退到門外,展現出只有明智者才學得來的及時閃避危險絕招。
“車警監,孩子們不懂事,説起來,這裏實在太聒噪了,我們借一步説話…”安伯伯突然比了比手勢,接着將那位車警監請到了一個我們本聽不到他們對話的角落裏。
“可惡!又是那個姓車的!這樣不就等於把功勞拱手相讓嗎?
…
每次都是這樣,他還真的把整個警察公權力當成他的私有物品了!”安綠林急的直跺腳。
“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簡蘇突然變得很理智“為了家族獲得最大利益,有時候會把人變成鬼!”簡蘇説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意味深長,他該不會是在暗喻自己吧?這樣的氣氛,除了沉重,還讓人到些許的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