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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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服役多久,因為監獄長在盡職的扮演一個極具壓迫力的啞巴。
一天,兩天,三天......
這種詭異的和平持續了三天,顧父在一通電話裏趕回家,回家行李箱都沒有放穩,第一件事就是找個趁手的東西來揍顧臨玦,他高高的揚起衣架還未揮下去就看到兒子倔強而冷漠的眼神。
徐惠衝過來,奪走衣架甩的老遠,用力推開顧父,怒目而視:“你還要打兒子!你這個爸爸有沒有責任,你憑什麼打他!”顧父被推得一個踉蹌,甩甩手背過身子,掏出煙點了兩次火苗都沒有對準煙頭,“你就沒有教好他!我打他讓他清醒清醒!想想自己丟不丟人!”一個唱白臉一個□□臉,徐惠重新找到了一種“弱勢”的覺,她面容憔悴,頭髮散亂,一邊
淚一邊抱住顧臨玦,將他按在自己懷裏,“玦玦,你能不能聽媽媽的話?不要倔了,你一直是最懂事的孩子,對嗎?”一片狼藉。
家裏、家裏人都如此。
顧臨玦安靜了三天,等待徐惠心平氣和地和他談談,可他媽媽不想和他聊聊,只不過換了個殼子軟硬兼施來自己就範。
“媽。”好久沒有説話,顧臨玦的聲音乾涸而沙啞,他咳嗽兩聲,“同戀有什麼錯呢?我做錯什麼了呢?”
“錯!全都是錯!你喜歡個男的還覺得自己對了,你惡不噁心?”顧父站在門口厲聲責罵。
徐惠摸了摸顧臨玦的頭,哽咽着説道:“這條路很難走的,別人會帶有眼鏡看你,這不是個正途啊兒子。”噁心?正途?顧臨玦心中默唸着這兩個詞,越品味越糟心,多少年積攢下來的委屈、憤怒、悲傷席捲了整個身體,斬斷了大腦中一直繃着的那
名為理智的弦。
顧臨玦沉聲説:“我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徐惠:“可是媽媽在意啊,父母都希望子女未來走的順利,對不對。”顧臨玦抬起頭,從徐惠的懷裏掙開來,坐在牀沿,“你們是擔心我被別人歧視...還是擔心自己被別人説三道四?”周遭的空氣僵住,徐惠和顧父兩個人的一時間沒有動作也沒有開口,片刻之後,徐惠問:“那你不能為父母考慮考慮嗎?”顧臨玦
角勾起一抹帶有嘲諷意味的笑,他抹了把臉,“我一直在為你們考慮,你們能偶爾想想我嗎?”顧父:“我在外面賺錢供你吃穿,不是為了你?”徐惠:“我一直在你身邊照顧你,你還覺得我這個當媽的不想着你?”
“爸,你在外面工作,高中之前沒給我打過幾個電話,甚至不知道我能不能吃辣,可能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在幾班。”顧臨玦垂下頭,淡淡地説:“媽,我一直在努力滿足你的要求,因為你一直表現得很累很辛苦,我只要做一點不如你意的事就像是罪大惡極。”
“你們見面吵架電話吵架,一年不見幾次面但不分開相互折磨。”
“你們給我安排的妥妥當當,當什麼職務,拿什麼獎狀,上什麼補習班,我就跟提線木偶一樣隨你們擺。知道嗎,給你們發照片的那個人,初中的時候一面跟我做同桌一面造我的謠,初中三年被排擠被威脅,媽,當時我問你為什麼別人不太喜歡我,你讓我只要好好學習就好,不用管他們,我聽你的話到現在還在意別人的眼光?因為我媽是老師,所以我應該被推出去做擋箭牌,因為我是你兒子,所以只能活成你想象中的模樣。”
“好不容易我過得開心點了,我的父母卻覺得我噁心丟臉不走正途。”
“這樣好累啊,就快高考了,你們要把我關多久呢?一直到考試那天?”從來沒有在家説出過那麼多的話,顧臨玦腔調依舊是平淡得如同一汪深水,父母以為的“為你好”應該被,卻不想這三個字偶爾會引起多深的埋怨。
顧父被説的啞口無言,幾次張嘴想反駁又開不出口。
徐惠愣在一邊,接受着巨大的信息衝擊,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被孤立過,不知道自己孩子對自己這麼怨恨,原本就斷斷續續的淚更是湧出眼眶,“玦玦,你恨爸爸媽媽是不是,所以用這種方式來折磨我們?”顧臨玦搖搖頭:“我從來不想折磨你們。”他緊緊盯着地上的瓷磚,“他把我從黑暗里拉了出來。”徐惠:“不想折磨我們,你們就分開啊!你跟媽媽講心裏話,爸爸也每天打電話給你好不好?”不好,不好,全都不好。
他們一個字沒聽進去。
好累啊。
“你們先出去吧。”顧臨玦悶聲説,“我自己呆一會兒。”兩個人又勸了幾句,出了顧臨玦的房間。
一直到夜裏一點,顧臨玦都不知道自己維持着一個姿勢做了多久,沒有開燈周遭一片漆黑,顧臨玦起身打開房門,客廳裏沒有人,徐惠他們沒有想過顧臨玦會出來。
慢慢走到門口,顧臨玦打開門又輕輕關上,他走到對門,從牛箱後面摸出備用鑰匙,顧臨玦的拇指摸索着這把鑰匙,
出了這幾天第一個輕鬆的笑容。
“還好沒帶走。”顧臨玦打開季潯家門,摸黑來到季潯的房間,直的倒在牀上,抱起枕頭,似乎含殘留着季潯洗髮水的味道,他出奇的安心,幾天繃緊的神經慢慢放鬆。
太累了,就在這兒歇一會兒吧,也只能在這兒歇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