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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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綺出了羞澀的表情,然後輕聲説道:“昨
午時去東市的時候,不知為何被這花香
引了。雖然恬淡,卻十分討人歡喜。於是便順着香氣,在一牆角邊拾到了這麼幾朵。抬頭一看,才知是郎君的家。”
“眾人皆知,鄭家的那棵櫻花樹可是數一數二的稀有物,”崔佑寧説道:“聽説,那是進貢之物,可不是想有就能有的東西。”盧佩青也跟着説道:“就是,那可曾是貞順皇后之物,特意賞給了鄭家。”然後瞥了一眼端綺,説:“可是一個新羅婢配不上的貴重物。”一旁的都知聽了,止不住也奚落了幾句。端綺自然是到難堪,便掩着面離席而去。眾人不僅沒有阻攔,反而笑得更加大聲。
就在眾人的談論和哄笑間,一直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鄭之恆不知為何突然起身,表情麻木的對另外幾人説道:“我要先走了。”
“你去哪兒?”崔佑寧朝鄭之恆的背影喊道,又眼神示意盧佩青去追。
盧佩青在樓梯口將鄭之恆攔住了,問道:“怎麼了?真為了一個新羅婢便生氣了?”但鄭之恆沒有回答,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手中的那一朵櫻花,眼神變得渙散,甩開了盧佩青的手走進了人羣之中。
在這之後,鄭之恆便再也沒有出現在這二人面前過。
以上的這些情況,也是鄭尚書派人從崔佑寧和盧佩青二人處打聽而來的內容。
“那,我與家人們都在外院喝酒,並未注意到之恆是否回來了。”鄭尚書回憶道:“等到夜深人靜之時,看見之恆房內有燭光,便沒有在意。”在狂歡三
之後,長安城終於恢復了往
的平靜。就在人們還在回味上元節的時候,鄭家下人卻忽然告訴了鄭夫人一件事。
鄭家大郎已經多未眠,而且連
來三餐也一口未食。
鄭夫人聽聞立刻斥責下人,並急忙跑到之恆房間。只見之恆背對着自己,穿着單衣面對庭院而坐,往拔的身形如今頹廢了許多。旁人説話鄭之恆也沒有回應,面如死灰,只顧依在門邊有氣無力的看着院子出神。
“恆兒?”鄭夫人來到鄭之恆身邊,輕喚着他的名字。
之恆向旁邊看了一眼,卻沒做聲。
“怎麼了?是不舒服嗎?”鄭夫人説着伸手去摸之恆的額頭。
“怎麼這麼燙?為何穿的如此單薄?”然後又轉身對下人斥責道:“你們是怎麼伺候的?正月裏這樣的天氣也不知道給披件衣裳?若是大郎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必叫你們好看!”説完,將放在一旁的狐皮披風給鄭之恆披上了。
“不,不用。”之恆將披風又扯了下來。
“大郎一直不肯...”伺候的下人這時才小心的説道。
鄭夫人瞪了一眼下人,又轉臉哄着鄭之恆説道:“乖,聽孃的話,這樣不行。進屋裏躺着,娘讓人給你做點熱粥,可好?”鄭之恆搖了搖頭,只是怔怔的望向庭院。
鄭夫人見狀也是無奈,只好狠下心對屋外喊道:“來人啊,伺候大郎就寢,再命人去做些熱粥來。”隨着一聲令下,立刻魚貫而入幾人,利落的將牀鋪好後又退下了。再進來了兩名高大的下人,在鄭夫人的指示下,他們將鄭之恆架進了屋裏,又將門窗都關好了。
鄭之恆想要抵抗,卻全身無力,只好任由他們將自己從廊道上拖進了房內。
不久,又有一人將煮好的粥呈了上來。白米粥,裏面摻雜着一些防風草,可清熱散寒。
但牀鋪內的鄭之恆卻依舊不死心,對端來的食物依然一口不吃。只是側身躺着,直直的盯着那扇朝着庭院的拉門。
“吃一口,好嗎?”鄭夫人見鄭之恆的模樣,滿是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把門打開。”鄭之恆忽然説道。
“不許打開。”下人剛要起身去打開,卻被鄭夫人阻止了。
“你還病着呢,不能着涼。”鄭夫人對之恆説。
“把門打開。”鄭之恆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下人急忙看向鄭夫人,遲遲不敢去開門。
鄭之恆見下人沒有動靜,便掙扎着自己爬了起來要去開門。
鄭夫人看了,放下手中的粥,一邊哭着一邊阻攔。
“我兒啊,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鄭夫人哭喊着,將鄭之恆抱入了懷中。
事情敍述至此,夏宗易也不免覺得好奇,為何鄭家大郎在去了一趟平康坊之後就變得魂不守舍了?但是,為何家宅之中卻又會有妖氣顯現?難道這兩件事情有何聯繫?
就在夏宗易仔細琢磨的時候,忽然鄭家夫人從紫檀屏風後走了出來。夏宗易還未來得及作禮,便見鄭夫人先向自己行了個禮,然後泣不成聲。
“夫人,你來做什麼?”鄭尚書扶着夫人坐了下來。
“我擔心啊。”鄭夫人一邊檫着眼淚,一邊對鄭尚書説道:“之恆這樣已有數月不見好,你説為孃的我能不擔心嗎?”而後,又對夏宗易説道:“早聽聞夏家從祖輩開始,便是這長安城內抓鬼除妖的行家,這才差遣了家奴去請你。希望你可以救救我們家之恆。”説完,又啜泣了起來。
“慚愧慚愧,某會的不過是一些趨吉避凶的術式,都是些雕蟲小技罷了。”夏宗易説道。
其實,夏宗易自己知道,鄭夫人説的那些話並非虛言。此時自謙,完全是出於小心行事而已。若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