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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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頭。

嗤笑一聲，他道:“你以後若再説這樣的話，我便吻你，吻到你什麼也説不出來為止。”他語氣低沉，聲音裏帶着微微顫抖和無法掩飾的情.，我不敢將視線往下移，唯恐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只將目光鎖定在他臉上，看到他嘴角處尚未擦乾淨的一縷血絲時，心狠狠顫了一下。

1184什麼話？

雲昇走後，我茫然地想。

我説了什麼？

——若是天君下了通牒，便將我出去？

還是……

1185你走吧？

1186無論是什麼，現在説來，都沒有意義了。

1187在原地僵站許久，我才回過神，便坐在了桌邊上。

方才那場令我心臟都失了衡的較量如今想來，好像就停在上一秒。

口依舊跳得很快，臉上的熱意也並未褪去。

1188我與雲昇，大概再回不到從前了。

1189這一靜下來，那些恩恩怨怨、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便席捲而來，悲哀和痛苦再度將我淹沒。

我悽然地想，都到了如今的地步，再多的恩怨、糾葛，與生死麪前，都不過過眼雲煙，眼看就要散去。

我眼睜睜看着二哥與葭凝姐姐相繼殞身，眼淚像是全部乾，如今回想他們，竟是一滴淚都不出來了。

1190口的鈍痛早就習以為常，我雙手放在桌上，彎將額頭湊了上去。

衣料隨着我的動作摩擦延展，蹭到口時有些微疼痛。

1191我這才想起，此時的口處，應當是有個傷口的。

1192左右不再有人來，我便沒有移去屋內，依舊坐在桌邊，將上衣解開。

果然是出血了。

白的裏衣口處有一塊形狀不規則暗褐血跡，布料緊緊粘在傷處，而傷口已經結痂，我撕下衣服時已經很小心，卻依舊到撕扯地疼。

1193等將上身身體左側全部出來時，我才看到完整的傷口。

或我該慶幸雲昇還念着我，口上方只有個小小的圓圓的口子，出的血不多，全都被裏衣稀釋後周圍的皮膚很乾淨。

1194我看着那傷口，嘆了口氣。

不如當時直接撞上去。

也好過如今被鎖在這一方小院裏，雖能時刻見到雲昇，卻知未來無望。

不過是苟延殘而已。

1195第二我沒見着雲昇。

倒是見着個意料之外的人。

1196我為這眉目凌厲身材修健的青年倒了杯茶，推了過去。

淡淡道:“是上好的金駿眉，快嚐嚐。”

“不必。”1197瑛霖將茶杯推到桌邊，掃了我一眼。

“你為何不死？”他説，“像你的二哥和葭凝那樣，跟鸞族的愚民共進退？”1198我面對他輕佻鄙夷的眼神，自説不出“我會為鸞族戰到最後一刻”這樣聽起來頗為好笑的話。

再者，我如今確實是苟且偷生，戰或不戰的，早就沒了意義。

只是在等死罷了。

1199“我怕死。”我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你今來就是問我為什麼不死的？”瑛霖抿了抿，看到我這懶洋洋的模樣，嫌惡地皺起了眉。

我不急着他的回答，轉念一想，問他:“你為何總是這樣看我？我那麼不討喜麼？”1200這個問題的答案以前我並不在意，只是如今過於悠閒，便拿來當作談資。

左右只我一人，等死的子頗為無趣了些。

1201這回瑛霖倒是快地回答了，他先是冷哼一聲，然後説道:“花裏胡哨，誤人子弟。”1202“哈？”我挑眉，十分不解，“我何時花裏胡哨、誤人子弟了？”誰知瑛霖聽後都不願看我了，像是怕多看我一眼便要掉塊，改為低頭看着桌面，皺着眉道:“生而為仙，享富貴長生，便當懲惡揚善，為世間謀福。必樸素高潔，為人正派，恪盡職守，心繫萬物……”説到這他頓了頓，似是暗暗瞪了我一眼，“而你，獨享清閒，遊手好閒無所事事，虛度大好光陰，不將福氣惠及子孫，乃是自以為是自私自利的小人行徑，如此，我便還要對你笑臉相麼？”1203我:“……”我愣愣看着他跟倒豆子似的一一細數着我的罪過，一時間竟有所，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烈酒1204我認真思考許久，終是眉眼一彎，笑着問他:“誰告訴你的？”雖然有時我自己也會認為自己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卻只拿來開自己玩笑，並沒想到真有人會因為我——與他毫無關係的我的言行舉止而…恨鐵不成鋼？

1205“還用告訴？”瑛霖抬眉斜睨我，頓了頓才繼續説道:“昔我與雲昇一同在宣俞將軍坐下學本事，每每閒下來，他便要同我講起你……講夜夜講，颳風下雨也要講，將得我頗為不耐。那時我雖不曾見過你，卻知你常起居、喜好習慣，如此……”

“如此你便覺我妄為仙，妄為人了？”我接過他的話，有些莫名其妙，“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