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生曰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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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怎麼樣了？”

“沒事。今天還好。”維古利斯王國，以及其他諸國，從以前就一直髮生很多事情。貴族跟王族們接連出事。生病、事故、或者下落不明。並非這一陣子才發生的，而是歷史上重複許多次的災難。

這也是眾所皆知的事實，我自己在本，就曾經看過幾次相關的電視報導了，維古利斯王國的現任國王，瑪莉的父親，也是卧病在牀。這次出事的，就是現任的國王吧──那些喜歡八卦的人們如此傳言。

所以瑪莉照料父親時，也得避人耳目。我跟瑪莉講悄悄話，御劍則是用訝異視線看着我們，氣氛有些緊繃時，香開口。

“主人、瑪莉殿下，快到上課的時間了。”這不是喜歡被騷擾的模式，而是負責照料我的“女僕長”聲音。這是香的關心吧。

聽見提醒，我們三人連忙趕去教室。話説回來，這間學園是替維古利斯王國、以及附近諸國的王族們，專門設立的學校。

而且，這個國家是東維古利斯跟西維古利斯合併成立的。幾百年前的女王，為了教育附近諸國的王女們，設立專門學院，這就是現今王立學園的原形──這段故事聽老師們説過很多次。

但對我來説就只是個專有名詞，有聽沒有懂，而且平常的學園生活，是聖書的朗讀跟研讀、馬術、西洋劍、西洋棋…

都是我壓就沒有學過的東西。我本來是個庶民，現在卻變成王族後代，要記得的事物還很多啊，不過，最讓我覺得奇怪的，就是我身為王族後代的這件事。我來到這個國家的時候，被當成王族落在外的後裔，受到熱烈歡，教師、人民都對我很恭敬，在學校還有私人房間。

不過，這間學校原本就是把古老的城堡拿來用。房間地板是光滑到跟鏡子沒兩樣的大理石，裝飾品也都貴到嚇死人。讓我覺很彆扭。

“我還是無法接受。總有一天，香會告訴我，把我帶來這裏的理由吧？”以前我這麼問過，香只有回答“時機到來的話，一定會告訴您”聽起來就是有些不可告人的內幕。

但我依舊相信了，因為這是香告訴我的。她總是讓人摸不清在想什麼，但總覺得她把我看得很重要。現在我則是很確信了，所以只能等待香所説的“時機來到”上完課後，我回到城裏某處、自己的房間裏。來到這裏一段子了，但這個房間還是沒有“自己房間”的覺。太過優雅、奢華、莊嚴了。

而且還有女僕過來打掃。今天我上課時，也有人過來整理吧。牀單平整鋪好，窗稜跟傢俱也都沒有一點灰塵。這間奢華高雅的房間裏，有一個更居其上的女孩子。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至今看過好幾次了，彷佛光線收束起來的金髮。

比大理石地板更白的滑肌膚。可愛嘴，讓人聯想到標本上的紅水晶。與其不停舉例，腦袋直接浮現“公主殿下”這種小學生等級的想。

她像是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裏似的，大搖大擺走着，剛剛還以為是作夢，但輕悄悄的腳步聲、衣服摩擦的聲音、微微髮香，這些都是真實的。我盯着看時，她才終於皺着眉頭轉過來。

“為何要觀察本宮呢？東洋人。”

“這裏是我的房間…你有什麼事嗎？”狂妄態度，如果穿上禮服就更搭配了，有種自然而然的高貴氣質，讓我也不畏縮。

“…效果結束了？”少女手點着下巴沉思。

憂慮表情，彷佛女神的雕像。盯着對方的側臉很失禮，我把頭垂低，看見口隆起的龐然巨物。身上穿着制服，被一百多公分的口撐得死緊。

部卻細得像是沙漏，雙腳也很修長…有着女神般的清純美貌，以及點燃他人慾望的身體，這種截然相反的雙重魅力，讓我很難冷靜。

“這個房間是汝在使用。物品增加了。”謎之少女這麼説後，在室內走來走去。視線看着放在角落的冰箱。

“那個箱子很礙眼。對眾多藝術家賭命才打造出來的這座房間，等於是一種褻瀆喔。”説得很偉大，但指責很正確。

這個留有百分之百宮廷文化時代的房間，跟白家電完全不搭，不過，我畢竟是個現代人，這種不協調就當作沒看到…“算了，箱子就放在那裏吧，但是，不允許這種配置。”

“就算你那樣説，座就剛好在那邊啊。”

“不可。從那裏搬走。”

“別説笑了，你知道冰箱有幾公斤嗎？”而且你有什麼權利，討論我房間的擺設啊？

但被這個有着奇妙威嚴的少女瞪了一眼後，我什麼都沒説，打開冰箱的門。如果裏面是空的，我應該搬得動吧。平常都有香在整理，但我還是打開冰箱看看…

“這是什麼？甜甜圈？”裏面放了多拿滋甜甜圈的箱子。謎之美少女像是把一切都當成理所當然，打開箱子，直接拿走一個甜甜圈。

“沒有飲料嗎？而且甜甜圈還是冰的…咬。謎之美少女咬了甜甜圈。

“有意見就不要吃。你是要喝的吧？呃，你叫…”

“奧爾託丹蒂。”我在找飲料時，少女用銀鈴般的聲音説了。

“本宮改變心意了，看在這個甜甜圈的份上，冰箱繼續放在那裏也可以。下次要事先準備好飲料。”少女瞥了我一眼後，轉身。

“不過，就算準備好了，也要有”下一次“…”金髮跟着少女的動作，畫出緩慢螺旋。留下金軌跡後，少女開門離去了，果然，她不是幻影。不，應該是幻影吧。外表跟態度都是現代人遠遠比不上的，剛剛那些對話也像是在作夢。

“奧爾託丹蒂是嗎？不可思議的少女啊。”眼前這個甜甜圈的箱子，被拿走一個甜甜圈。剛剛的那些事情，不是作夢、也不是妄想。這麼想想，就心跳加速了，我是王族的後裔。在我來到這個國家之前、之後，香都有仔細説明過，但就算聽進去了，還是沒有什麼現實。

“您有身為貴族的自覺吧！？”

“哈哈，怎麼可能會有…？”還記得這麼回答後，被禮儀教師大聲斥責。

這也沒辦法吧。我跟那些從懂事之後，就時常參加派對跟儀式的同學們不一樣啊。我才來到這裏一個月，禮儀、態度都還記不清楚。

“不過，今天如果不好好表現，會很困擾的。”香這麼説後，替我解開衣服的鈕釦。

“沒必要吧。這只是生派對啊。”

“今天主人是主角喔？沒有拿出相應的態度，主辦人瑪莉公主也會跟着丟臉的。”香跪在地上，讓我的腳踩在她大腿上。

接着恭敬掉我右腳、左腳的靴子。

“不過…就只是一個生啊…”女僕長接着抓住我的褲子，幫我解開皮帶。窗户打開，可以聽見煙火的聲音。以及人們的喧鬧聲、院團的演奏聲。這都是為了慶祝我的生…？

“並非只是一個生喔。這是王族子孫的重要子，大家都很重視。來，要掉褲子了，請把腳舉高。”

“謝謝…呃，等等。”香的態度太過自然，讓我完全沒注意到，回過神來，全身上下就剩一件內褲了，換衣服我自己來就好了！

“又在説這種話了！侍奉主人是我的榮耀！

正因為是今天，我更要完成職責！來，請讓我幫忙掉內褲。不必擔心，只是侍奉主人更衣。呼呼呼…”眼鏡裏面的眼珠閃爍異樣光芒，香雙手抓着空氣。她一旦認真起來，我本無法應付。

“住手、不要拉啊！”室內出現尖叫，以及飛到空中的內褲。一女僕的全力侍奉，讓我換上跟身分搭配的禮服──“我被髒了…”

“您在失落什麼呢？為了搭配這件禮服，請您擺出堂堂然的姿態喔。”

“我怎麼可能堂堂然啊？應該説更惶恐了！”即使我才剛加入王族沒多久，穿上這件禮服後，還算是有個樣子。讓女僕長幫忙整理儀態後，跟那些在城堡大廳替我慶祝生的來賓們，紛紛握手致意。

“來，主人，請跟大家説幾句話。”女僕這麼説後，手指着電視牆。攝影機對準我。

“這是貴族們情的派對，這種場合慶祝生是很正常的。”香這麼説。

但我沒經歷過這麼盛大的場面。全校學生──應該説全校職員都集合在此了，覺聽了一輩子份量的“生快樂”讓我這個還不習慣大場面的新手王族。

覺很疲勞。如果身邊沒有香的話，我肯定會出糗了“生快樂，金剛同學。”眼前是這次生派對的主辦人，維古利斯王國的最高級vip。核桃的長髮有着美麗卷度，純白的禮服非常華麗，溝看起來軟到不行。

“竟然為我舉辦這麼盛大的派對。我該怎麼道謝…”我走過去，有些緊張。把説話對象從維古利斯王國公主瑪莉？維古利斯？馮？維基斯提亞涅的身分，換成同班同學瑪莉。

“怎麼回事？我沒聽説會辦得這麼誇張。”

“我也想私下慶祝就好，但大家都説想要一起同樂…”瑪莉平常跟我來往的態度很親切，也知道我的庶民本。所以浮現過意不去的苦笑。

“大家能夠替你致上祝福，覺得很高興喔。因為這個國家的未來，有着不安。”

“啊、那個詛咒嗎…？”這麼説後，想起糾纏着維古利斯王國貴族跟王族的詛咒。在本只覺得像是童話故事，但這所學校的學生，就是詛咒範圍內的貴族們。不能視而不見了。